安弥替金木下了他脚上的脚镣,用刚得到的钥匙。
因为被安弥看到了自己舔舐咖啡之态而显得困窘狼狈的金木在看到安弥蹲下时有些无措的后退了两步,直到安弥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金木才像理解到安弥的动作意味一样靠着身后的墙壁停了下来。
他看着那个和他一般高的少年单膝跪地,认真的用钥匙解开了那沉重的、一步步都磨砺皮肉的脚镣取了下来,小心的没有再次碰伤他伤痕累累的脚腕,从金木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安弥比他好不了多少的单薄脊梁。
“她好像认识你。”安弥低着头端详手上的脚镣,沉重的脚镣上有一股血腥味。
金木安静了一会“她也知道你的名字。”
安弥还蹲着,却抬头看向金木“应该只限于知道。”虽然安弥并不记得自己以前认不认识有着这样声音的女人。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安弥。”金木同样这样回视安弥,看起来非常诚恳。
明明之前还无法完全信任的两个人,此时却因为某种像是触发到相同直感而想法微妙重合起来竟显得气氛轻松了些,安弥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个给对方解开脚镣顺便沟通一下线索的几句话会像是接开了同一频道而有的微妙愉悦,只是意外的觉得对方是个聪明好沟通的家伙。
安弥放下手中的脚镣,目光在对方脚上不经意的扫过,安弥之前也有注意到金木黑色的脚趾和手指,不过他一直以为是黑色的指甲油之类的东西,不过现在这么近的距离看来,倒不像是涂抹上去的颜色的。
那黑色有种亚光般的黯淡感,比起黑更像深紫近黑的感觉,像是从指甲里面透出来的一样。
.......这家伙中毒了吗?
安弥这么认真的思考着。
“去找通往下一个房间的路吧。”安弥没被那个疑惑困扰多久就站起身这样说道,之前那个女人说的话还很清楚,既然说过了会有下一个房间,那么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去往下一个房间的路了。安弥也知道按照对方给出的路线走也许不牢靠,只是这个时候也别无选择,而且他到现在为止,还没确实感受过那个女人恶意的切实表达。
金木迟钝了一两秒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摒除掉染上咖啡污迹的衣物和只剩半截裤腿的裤子,左眼恢复了黑色的少年这样有点局促腼腆的抿嘴笑的时候有一种很恬淡干净的书卷味。
雪白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设计者的某种偏好审美或者精神倾向,不过这样‘空旷’的颜色确实很适合这样的闯关游戏,只要心境一时不稳,这满目刺眼的雪白就很能刺激发心中的恐惧未知的心理。
安弥一时乱七八糟的想了不少,他还是老方法的在墙壁上细细的敲打,毕竟之前打破墙壁的椅子还掩在砖块之下,只要发现类似的通道,还能用相同的方式离开,金木看起来并不适应安弥的方法,只是鉴于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便学着安弥显得有些笨拙的敲起墙来,尽管手腕活动的时候会牵动伤处有些刺痛。
安弥从上到下仔细的检查,又不时回头看一眼金木认真的背影,倒不是怀疑什么的,只是安弥一时有些在意。
“金木。”他率先出口叫了金木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继续问出口。这种有些拨人家伤口的问话,让安弥自己都觉得不太好,事实上在被对方所表达出的人畜无害影响而准备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安弥就察觉到了自己对金木警惕的放松。
也许是刚刚明明被盯上,已有预感会被如何对待的安弥看到金木以一种扭曲的状态拿起咖啡杯时,那种对方努力的在放过自己的认知,让安弥有些没办法好好继续警惕这个人。
所以那个时候他才会显得有些多余的去主动打开对方的脚镣。
“安弥?”安弥叫了金木的名字之后就静默下来,让转过身看向安弥的金木有些闹不明白,然后才疑惑般轻轻叫了安弥一声。
安弥暂时从自己的发散性思维中退出,双眼游移开,随后朝金木摇了摇头。
金木转身继续轻敲墙壁,只是微微转过头似乎想看向安弥却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没有转过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思索着其他事,好一会儿,他才安静的扶着墙壁转过头看向安弥“安弥。”
金木轻轻的叫了安弥一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沿用了之前安弥对他的保证。
对于安弥的异样,他能想到的,就只能是他本身对于安弥的威胁性,更何况刚刚还被安弥看到了那种模样。
“我没有担心这个。”安弥轻揉着指腹,敛目像是在思索“那个女人之前说的话......”
“她知道你的很多东西,你之前也怀疑过她是‘青桐树’这个组织的人?还有你们之前说到的造成威胁的‘白鸽’?青桐树是指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吗?”所以那时你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恐惧“如果说白鸽不算是指真正的白鸽,那么这也应该是某个个体或者组织的代名词?”
“我原本并不想了解这些,不过那个女人总是说起这些让我有点在意,或许这次的通关条件和这个地方的背景也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安弥面无表情的这么说,微微下滑的外套拉链显露出白净的锁骨来,安弥静了静,像是发觉了金木的安静,继续道“如果你感到为难,也不用告诉我,没关系。”
对方可能在喰种和ccg这方面所知甚少或者完全没有了解过,所以不了解这些名词所代表的涵义,金木理性的沉默着,隐瞒只是为了不让对方过多的涉入,只是看着安弥微微侧头移开目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别处,安静单色调站在那里的少年淡得有种快要融入身后单调雪白的墙壁的错觉。
“抱歉。”金木最后显得无力的这样道歉。
“没关系。”安弥难得不耐其烦的再次重复。
金木抬头看了安弥一眼,又很快低下头,然后继续去寻找暗格之类的通道,有些类似于惋惜或者遗憾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对方之前救了他而他现在出于一些不能说出的善意理由拒绝了对方的询问,只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单方面的切断了一种可以再深入的联系。
渴望着温暖及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也许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不再孤单一样,因为人是群体动物啊,所以在联系逐渐切断的现在,每一个靠近都显得弥足珍贵。
思绪还在乱飞,手上敲击的动作却好像敲住了一块机关,略为松弛的墙壁向里凹陷了一部分让金木反射性的松了手,然后才像意识到什么一样,伸手按上了那块小小的正方形按板。
白色的墙壁往里凹陷了5厘米左右,然后像是地震一般,脚下的土地开始震颤起来,有细灰落在了头顶上,金木扶住墙稳住自己看向开始悉悉索索的掉落尘土的天花板,然后才猛然发现天花板似乎在下陷!
这个房间的层高大概是两米左右,察觉到房间顶部开始下陷金木立刻就想出声叫安弥,可是这时反应极快的安弥早已经几步跑过来拉着金木的手往之前进入的小房间跑过去,还无法判断情况的金木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另一端,然后发现之前过来的房间同样在下陷,甚至压垮了之前通过的墙壁,能将纯钢筋混凝土的墙壁压垮,金木一点也不怀疑就算是喰种状态的他如果逃不出去很快也会变成一滩肉泥。
毕竟鳞赫的喰种虽然恢复力强大,可是身体的强度却不比其他喰种,就像强如利世小姐,也没能在那几根钢铁下存活。
以不慢的速度下陷的天花板像是在压迫人心里最后的防线一般,还没朝那个小房间跑出几步,天花板就已经伴随着身后墙壁被碾压所发出的嘎吱声快要临顶,余光扫见面积虽小可是显然和目前这个房间不等高所以应该不处于这个机关范围内的小房间,金木在惊惧只余,清明的头脑在一瞬间竟闪过了对安弥这快速准确的判断的惊愕。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出几个房间的不同并找出生路来,虽然看起来还比他小些却非常的稳重可靠呢。
快速下陷的天花板转眼就已经压迫头顶,金木低着头跟着弯腰小跑的安弥朝小房间跑过去,在像是连空气都被压迫的现在,心脏跃动的声音变得尤其大,天花板已近压到背脊,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而已,却硬生生的在这种慑人压迫感之下让人找不到丝毫希望。
只是两步的距离而已,离房门仅仅只是两步,可是在弯着腰都觉得有些勉强的现在,前进的速度被再三压制,几乎想直接匍匐过去的现在,金木突然感觉到被安弥拉着的手被猛的一带,一种不符合眼前少年单薄身躯的力气就拉扯着他朝小房间猛地滚过去,直到肩膀着地然后在地上滚了几下最后撞在墙壁上,金木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安弥给直接甩进了小房间。
蓦然有种沉重的东西仿佛吊在心头,不愿、或者说不能连累他人的意识让金木近乎惊恐的看向房门口,如果因为他而导致安弥在眼前悲惨的死去,导致那个比他还小一些而且还救过他的少年死去,那种负罪感.....会将人逼疯。
然后金木就看见,在门外近乎压下一半房门的强压之下,安弥面无表情甚至淡定的撑着手往前一滚,就以一种非常圆润的姿势滚了进来。
“没事吧?”他甚至显得很悠闲的问了一句被他甩进来的金木,还确认了一下金木有没有因为他刚刚那一下添什么新伤。
金木呆滞的摇了摇头,然后扶着额头松了一口气,阖上的眼帘掩去了满目的庆幸。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利世没死,可是重伤确实不容置疑qvq
kumoki酱么么哒,谢谢你的地雷,爱你哟ma~
昨晚小衣做了一个很文艺的梦,而且到现在想起还虐了小衣一脸,不过写得太文艺也有点不好意思,小衣就随便说说吧。
小衣似乎是某个古代什么武林世家的大家小姐,性格柔弱温软,小衣过去的时候就是满目的红,似乎是正在成亲,不过也确实这样,小衣穿着一身古代的红色嫁衣坐在床上,可是却非常的难过,身体原身并不愿意嫁给现在要嫁的这个人,由于不管自己怎么想都想不到要嫁的人是谁,所以小衣假定这是万恶的包办婚姻,小衣连新郎的脸都没见过的那种!
小衣的母亲(这里母亲有点恶毒,好像是后母)安排的这桩婚姻,小衣刚开始没意识到这是梦,便坐在床上不知道干嘛好,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低落难过的厉害,所以小衣不想去探索房间(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探索房间啊qvq)。
不过这场婚礼很快就被打乱了,因为小衣的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哥)被抬回来了,是的,抬回来!表哥他不知道为什么什么原因死了,尸体装在棺材里被抬回来,就在小衣这个大婚之夜里。
刚开始小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喜娘不见了,房间周围的丫头也不见了,虽然重礼教,可是小衣还是忍不住离开的新房,然后,小衣就看到了红色礼堂里那一架漆黑的棺材
顿时尼玛小衣就忍不住哭了啊混蛋,小衣自己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下来了啊!小衣这个时候才知道小衣和表哥其实早就互相喜欢了!只是后母强行把小衣许给了别人啊我勒个去!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使劲颤抖使劲掉眼泪,小衣完全控制不住原主的情绪啊,最后蹲在地上哭得各种乱七八糟。
表哥似乎是小衣家族最出众的一辈,练成了绝迹江湖已久的某种武功,现在的死亡不可谓没给家族一个沉重的打击,表哥的未婚妻(小衣后母的女儿,小衣的便宜妹妹)也完全chock住了,小衣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礼就被中断推后。
棺材你的那个帅逼你为什么要死啊!你既然这么强你带小衣浪迹天涯也好啊亲!
然后古代武侠瞬间就变成了古代玄幻武侠剧,在表哥停灵的头七,小衣听到后母她们在说表哥他少年英雄,说不定头七会引得青龙引魂(小衣到现在为止还没搞清楚这是哪里来的迷信),不过小衣竟然真的这样去期待了啊!期待表哥头七会有青龙盘旋,这样就算表哥已死也能暂时醒来一天(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可怕的设定啊!)
最后不出意外的,梦境被意识和暗示影响,尼玛青龙真的就在天上出现了qvq!小衣还记得那时候小衣又哭了,这部戏小衣就只有哭戏是吧?小衣不干了啦!
表哥他醒了,黑发黑眼的青年脸色有些苍白,他眼神先是迷惘了一阵,仰望着天上的青龙(是的,没有屋顶!)然后才扶着棺材坐了起来,周围的人一哄而上,大多是询问对方关于剑谱(好像是这个)放在哪里了,什么身为家族的人要为家族的未来干嘛干嘛的,小衣当时身为一个古代大家闺秀还不会吐槽,虽然现在想起来完全忍不住吐那些人一脸,不过事实上是这样的,隔着一群围上前去的人,小衣眼里还蒙着重重的雾气,像隔了漫天烟雨,在对上表哥仍如以往温柔的双眼时,对着表哥缓缓的、缓缓的露出一个笑容,眼泪潸然而下,所以说这部戏小衣全是哭戏!
最后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小衣一边擦眼泪一边想要露出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可是再也见不到表哥这样温柔的眼神和笑容的认知让小衣无法停下哭泣,呜咽声压抑在喉咙,随后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来,小衣一边想要自己露出和平时一样的笑容,眼泪却停不下来的流淌,明明嘴角上挑着,眼睛里却装满悲切。
小衣最后逃跑了,无法再继续承受这最后的见面。
小衣就沿着亭台楼阁一路乱跑,并没有回房,最后停在了不知道那间危房(?)里,据说小衣小时候因为这包子性格受了后母不少委屈,只要一出事就往这里跑,小衣到的时候才知道表哥也知道这个地方,可是想要换个地方的时候身体又靠在墙边不动了,也许是因为...小衣是想要表哥追上来,想要表哥来找她的。虽然很矫情又俗套,可是表哥真的来了,那家伙不比小衣晚几秒,像是之前小衣跑的时候立刻就追上来了,他走过来,脸上的笑容非常温柔,然后伸手蒙住了小衣的眼睛,小衣听到他说“乖,不哭。”
尼玛这声音苏了小衣一脸啊!可是小衣自己紧接着发出一声像是猫叫般含着哭腔的声音“表哥”,随后小衣被自己的声音再次苏了一脸。
表哥带着小衣进了危房(?),后面追着来的一群人很快赶到,可是表哥立刻带上了锁条(古代锁门的那根木头,小衣不知道那叫什么)然后牵着小衣上了楼,然后在夜晚的屋顶,一起看着星星聊天,大概是古代的那什么规范吧,即使做出了这算是比较出格的举动,可是表哥接下来还是什么都没对小衣做,只是在最后的时候,表哥将额头抵在了小衣的额头上,有些冰凉的感觉,那双温柔的黑眸却近在咫尺“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小衣听到表哥这么说,然后小衣似乎就睡着了,再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
没办法形容那种醒来表哥已经不见了的心情,小衣像疯了一样跑去表哥房间,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然后床帐里的人影静静的躺在那里,表哥闭着眼睛,睡姿也如醒着般温润如玉,小衣没办法解释那时候平静的小衣心里压抑怎么的一种天地覆灭,只是注意到了表哥手上的纸。
那是一封信,信的内容大概是对方非常聪明的猜到了小衣会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他说他交出了假的剑谱,真的剑谱其实还在这个地方,让小衣拿着剑谱和一块玉佩(这两样东西好像非常重要,而且厉害到小衣就算脱离家族下辈子也不愁吃喝的感觉)离开,然后小衣就哆哆嗦嗦的找到了这两样东西,然后按照表哥的吩咐小心离开,不是贪心这两样东西,小衣能感觉到自己真的是完全无法不去按表哥的话去做,不去拿这表哥给她的最后两样东西,与什么东西都没关,只是完全信任着表哥,那种爱到深处便自我消弭的感觉,全世界都只剩表哥一人。
小衣表达的有些乱七八糟,也没写出梦境里那种雾蒙蒙的红烛燃烧的景象,不过整个梦境都特别悲,小衣醒的时候已经哭得乱七八糟了,随后就在群里和大家分享了这个梦境,然后今天默默的萌了表哥一天。
表哥你现在是小衣男神了你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