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1 / 1)

公共休息室的那副会流血的解剖图确实过于诡异了,等安弥他们匆匆忙忙的回到光线充足的机房时才松了一口气。

安弥到这个研究所之后,如果不是听到声音是绝对不会往后看,或者去打量周围电筒照不到的黑暗的,因为安弥也清楚,那深邃的黑暗隐藏着各种可能,他还不想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

纲吉将之前拿到的钥匙交给了安弥,古铜色圆炳钥匙比起之前得到的钥匙显然大了一号不止,明显不能和二楼的那些房间对应,安弥回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到哪个房间的钥匙孔有这么大的。

应该不是能打开这一层门的钥匙。

用纸条上得到的四个数字打开了机房密码箱,里面....又是一把钥匙。

掌管这些钥匙的人究竟是多喜欢把这些钥匙到处藏?安弥打量着手中的钥匙,这个大小也不像是用来开门的,倒更像是.....

“可以去负一楼了。”安弥淡定的声音有几分笃定,事实也不出所料,那把钥匙确实是打开前往负一楼铁门的。

“安君,有光。”楼道不若之前漆黑,反而带了光源,负一楼的灯好像都开着。

这样充足的电线,如果遇到怪物就更难逃脱了吧“都小心一点。”

刚踏上最后一级阶梯,就有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粘稠的味道让人十分不适,水门刚条件反射般得出这是血腥味,下一秒就看见了鲜血遍地的走廊。

棕黄色的地板上目之所及尽是鲜红的血液,看起来时间还并不长,空气中的味道浓稠得几乎堵满了鼻腔,纲吉倒吸一口冷气的退了一步,然后下意识的靠近了身边的安弥。

「滴答滴答」

挂于正对着楼道的墙壁上,老旧的吊钟转动着,棕木的纹理上同样溅上了几滴鲜血,这像是案发现场的负一楼,却没有半具尸体或人影。

安弥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下,走廊上方有左右两扇门,右边走廊尽头则是看起来更大的一扇门,有些粗的钥匙孔和他手上的钥匙似乎能契合,走廊左边则有几个房间。

寂静的空间只有吊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觉得那声音实在有些渗得慌的纲吉,默不作声的离安弥更近了些。

水门却是看着地上的血迹有些想不明白,这么多的血量和这么浓重的味道,可是在负二楼的时候,就算是在楼道中的时候,他都没有闻到一点血腥味,反而是踏上了这最后一级阶梯才察觉到。

难道是自己太大意了吗?

安弥首先走进了走廊,地上的鲜血对安弥来说只是起到了这一楼可能有点危险的感知,就再无其他感觉。他向走廊的左边做过去,在路过几个房间之后,成功的看到了通往地面的铁门,只不过那铁门仍旧被锁着。

明白了又要开始找钥匙,安弥顺手推了推左边走廊里的几个门,果然都锁上了。

那不成这是要他们找到所有的钥匙打开每一个上锁的房间才能找到打开铁门的钥匙吗?

什么恶趣味!

「咔嚓」

一路走过来安弥以为门都锁上了,却打开了离楼梯最近的那扇门,冰凉的把手还握在手心,安弥转头看了一水门和纲吉,然后推开了门。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房间。

并不是没有光的那种黑,而是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是黑糊糊的,近了一看,有种很微弱的烧焦味。

手印,地板上都是手印。

焦糊糊的手印手掌小指修长,像是女孩子纤细的手,印了满地。

触目惊心!

这些手印应该都属于一个女孩,安弥蹲下身仔细观察,才察觉到身后的纲吉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不过没有像之前受到惊吓那样尖叫出声,应该算是进步了。

有些手印一片漆黑完整的印了出来,有些手印却是模模糊糊几个重在了一起。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纲吉弱气的问,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水门也细细观察了一下墙壁“有焚烧的痕迹,可是这个房间....”却十分诡异。

是的,无论是被烧焦了却还保持着那个形状放在原地的家具摆设,还是明明已经烧得脆了却还屹立不倒的墙,地板上甚至没有散落多少灰尘。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是构建这个房间的材料问题,不过这个房间这样看起来确实很诡谲。

安弥伸手触碰了一下地上的手印,上面灰黑的痕迹粘到安弥的指腹,显露出黑色的水泥地。

为什么这个房间没有地板?

说起来那些被烧焦的家具看起来也不像是木质,安弥伸手戳了戳坚硬冰冷的墙壁,黑色的墙壁落下悉悉索索的灰迹,墙壁也应该是某种特殊材料制成。

为什么这个房间如此特殊?这个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安弥盯着地上的手印,似乎看到身材纤细的女孩子着火的房间惊恐的爬行着,直到自己身上也燃烧起火焰,只有绝望无助的惨烈尖叫,撕心裂肺的哭泣。

身体的灼痛和精神上的惊恐逼垮所有神志,死死的睁大了双眼,看向关着的门。

那是被绝望逼至深渊的困兽。

救命...救我....

心里突然开始发慌,安弥‘噌’的站了起来,紧张的模样让水门有些疑惑“怎么了?没事吧?”

安弥说不清刚刚那个画面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觉,他犹疑了一会还是说道“这里好像,烧死了一个女孩。”

“咦?!”纲吉闻言退了两步,惊弓之鸟般不再敢看向房间里。

“你怎么知道?”比起纲吉的反应,水门则理智的开口问安弥。

安弥也显得慎重又迷惑的摇摇头“刚刚,突然看到了,我也说不清。”

‘噔噔噔’熟悉的脚步声顺着楼道走了上来,真好位于最靠近楼道的房间门口,安弥一行三人刚转过头就看见了从楼道里走出的人。

那之前的怪物不一样,这是一个穿着染血白大褂的女性,同样是浑身青色口眼歪斜,然后她发现了他们,像是在笑一样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干涩的声带发出的声音晦涩尖利得让人寒毛直立。

楼道已经被怪物挡住,能打开的大门也在怪物身后,现在除了身后的死路就是身前已经打开的可怕房间。

根本就没有时间让安弥去判断,几乎在怪物扑过来的同时,身体已经条件反射般拉着纲吉和水门进入了眼前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紧接而来的是门被猛力敲打的声音,‘砰砰砰’的几乎是砸在人的心上。

不过这门似乎也是特殊的材料制成,尽管敲打的力道如何大,那门也纹丝不动,

击打声持续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连外面吊钟的滴答声也听不见,整个房间是死一般的寂静,安弥沉着脸没有去看脚下的手印,手握上门把又怕那怪物还未离开而不敢开门。

四周是黑漆漆焦糊的墙壁,脚下踩的是凌乱重叠的手印,纲吉的眼睛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有将目光胶着在安弥背上以求得一时心安。

和纲吉源于本能的胆怯不同,水门则是谨慎又快速的审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然后看到了墙角那一块不甚明显的痕迹和突出的把手“安弥,那里好像有门。”

黑糊糊的墙上有一块类似于门的痕迹,连缝隙都不甚明显,背着酷拉皮卡的水门并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是身边的纲吉听到有出口之后有些按捺不住的看过去。

安弥的手还握着门把手,闻言转过头去看向墙角,纲吉则是惊喜的看过去之后又疑惑的皱起了眉“真的..是门吗?”

那块像是门的物体上确实有突出的把手,可是纲吉却不觉得那是条出路,但又感觉不到那条路有什么危险,便有些疑惑的走到水门身边,似乎想要过去看看。

如今进来的门可能被守着,而这个房间虽暂时没什么事可是让人完全不想久呆,虽不清楚那扇门会不会是出路,不过一直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这么想着,水门也向那扇门移动了脚步。

安弥还站在原地,看着背着背包的棕发少年的背影,和同样转过身去走向那道门的水门,脑海中猛然刺痛了一下。

有依稀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叫人怎么都看不清分毫,谁的絮絮低语隔着岁月和流年响在耳畔,却被时光碾压成破碎不堪的音节,最后淹没在光明之后的雾霭中。

这是一种十分奇妙又莫名的感觉,不似是记忆,更似是身体所记住的东西。

“不要过去!!”如果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如说更像是隐藏在潜意识里的条件反射,安弥突然朝两人叫出声,声音里的急切和担忧连他自己都有些无法理解。

有什么东西已经快要呼之欲出,可是却被最后一点混沌牢牢牵扯着,快要想起来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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