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井昂闯进了我的生活,总是可以看到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带着各种惊喜或者惊吓,可爱又帅气的男人,和我想象的气质有点不一样。
顾井昂这个橡皮糖!明明不却偏偏溜到教室听课,关键不是来学习而是来捣乱的,撵走孙野野坐在我旁边,姜栀顾简都把他当空气了,顾井昂没办法老是在我面前找存在感,陈念北陈念北的一直叫,恨不得把他那张嘴撕了。不过只要顾简在我就故意找顾井昂说话,可是顾简这个大木头,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
这样散养式的生活班里很多人学会了逃课,包括姜栀顾简!貌似有几天没见着了,打电话也是含含糊糊的,在搞什么鬼?熬到下课我窜出教室,直奔顾简家。
刚出教室的时候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也懒得回宿舍拿伞,走在半路雨就滴答滴答的下起来了,越下越大。
在路口等着红路灯,就算雨再大我也要坚持等待着,等红绿灯这是我人生一大原则。
看向路边的交叉口一群人打着伞喧闹的围着,警车救护车的笛声交织一片,隐约看到的满地汽车残骸,流出的雨水变成红色,我立刻转开眼睛不让自己再看下去了。
我有些焦急的用手挡着头顶的雨水。等等!马路中间?是顾简!
下雨没看红路灯吗?红灯亮着啊,看着飞驰而来的车我飞快的穿过马路把顾简推到路边“你不要命吗?绿灯红灯分不清楚吗?”我急恼的瞪着顾简的眼睛,看见顾简的眼睛充了血一样的红,连瞳孔都发散着红色的光,牙齿尖锐细长,我被顾简这个样子吓到了,顾简推开我仓皇而逃,我摔倒在雨水里,愣愣的看着顾简的背影消失,雨水顺着我脸颊滑落着,顾简?你是怎么了?
我六神无主的奔跑回宿舍,打开淋浴从头到脚冲着冷水让自己尽量冷静点,脑海里还是不断涌起顾简刚刚的样子,红色眼瞳,尖锐的牙齿,布满血丝而又苍白的脸,还有快要爆开一样的脉络。
怎么会那样?顾简不是正常的人类吗?生病了吗?
最后我裹在被子里打着喷嚏,手哆嗦着用手机百度着思考的问题,‘您好,无您问题,建议您换个问题试试’
“姜栀”顾简推开门倒在了地上,手捂着心脏全身蜷缩着
“老顾!”姜栀看见顾简倒在地上着急回房间拿药,小心的将药塞进顾简嘴里,眼泪吧嗒吧嗒的往顾简身上掉
顾简拍拍姜栀的肩膀,安慰的笑笑。
真的是折磨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懊恼了!我直接深夜小跑到顾简家
“姜栀,开门!顾简在家吗?”我大力的拍着门,顾井昂一开门就敲我的脑门。“这么晚过来干嘛!”
“顾简呢?”我无视顾井昂当自己家一样冲进去
于是凌晨我们四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面面相觑。一个人孤军作战的感觉,对面姜栀顾简顾井昂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顾简更是表现的若无其事,都这样让我怎么开口说。
“你们顾简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歪着头试探的问着
“忘记你看到了什么,然后出去!”顾简皱着眉、眼神乱飘,然后指着门示意让我离开
“念北,顾简没事的,他今天就是有点不舒服”姜栀着急的帮顾简说着
“我只是担心”话没说完顾简就拉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门外
“走!忘掉你看到了什么”
“顾简,我想知道!姜栀知道的我都想知道”我坚定的看着顾简,看到姜栀帮顾简说话大概就明白他们几个都知道,何况还是一家人。就我一个傻缺说我们是朋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说喜欢顾简,多喜欢顾简,但是我一点都不了解他。
“你以为你谁!”顾简不耐烦的冲我吼,大概也就这时候对我才算有表情的,顾简满脸的愤怒,我被这句话彻底堵住了。对啊,我以为是谁?
我被顾简拉出去直接关在门外,好奇的问题我也没有找到答案。我转身离开,姜栀追了出来喊着“陈念北!”我假装没有听到,没有回头的继续慢慢走着。走过小巷,穿过马路,等过红灯,都没有等到追来的人,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
“怎么会刚好在……”“对不起”顾简把头埋进沙发里自言自语道。然后一个人回房间,顾井昂一直坐在沙发喝着咖啡,悠闲的晃着腿默默的看着顾简。
“姜栀,我还要咖啡”顾井昂向姜栀撒着娇,像极了一个小孩子
“没有了!睡觉去!”姜栀心情不好,故意恶狠狠地说着
‘叮~’我拿起手机,是顾简发来的短信
顾简:在吗?陈念北,我是顾简。人格分裂吗?刚刚还那么态度还那么坏,手指还是不争气的回了一个字
陈念北:恩我受宠若惊的紧握着手机,静静的等待着回信
顾简:我和你不一样。说的很简单但是我听不懂啊!
陈念北:恩?
顾简:我不是人类,我是血族,听上去可能不可思议但这是我的秘密,如果你接受不了你也可以选择忘记。这听着并不像恶作剧,但是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血族’看到这两个字我的内心是恐惧的,我着关于血族的资料,血族、吸血鬼、真的不可思议这一切。那么顾井昂姜栀呢?他们也和你一样吗?即使有再多的好奇,我都要憋住,我想会等到你愿意主动和我说。你说的血族我是害怕的,但我更害怕你认为我和你不是一类人。
陈念北:这是我们的秘密吗?这样暧昧的话本不该说的,却鬼使神差的发出去了,后悔的恨不得把手剁了,我张牙舞爪的在床上翻滚着,“有病啊你!”杨雅玫这个死胖子被我吵醒直接开骂,我马上抿紧嘴憋住气让自己平静,等了好久没有等到顾简的回信,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夜里醒醒睡睡不停的确认手机有没有短信,早晨一睡醒就立刻打开手机,看到信息顾简回了一句恩,哈哈,我开心的抱着手机躺在床上乱踢着腿,惹来杨亚玫的大枕头砸过来。
幸福是简单的,比如你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愿意回复我的短信,比如有共同的秘密,即使我们不一样,即使我在一个不确定的位置,即使我们的身份不是爱人友人亲人。
“姜栀你们都一样对吗?”我小声的问着姜栀
“恩”姜栀轻轻的笑着
“大坏人!”我和姜栀对视而笑
“你们吃什么?会不会不食人间烟火的?”我移开目光正大光明的看向顾简
“和你一样”顾简看着黑板写着笔记回答着我
“只是吃什么都一个味。”姜栀靠近我的耳朵轻声的说着
“羡慕你同情你”我假装一脸悲悯同情
陈念北:在嘛??顾简明明就坐在后面我还是执着的发了短信
顾简:干嘛?
陈念北:你是有秘密在我手上的人
顾简:???!!
陈念北:知道人类有一句话吗?
顾简:?
陈念北:女追男隔层纱。发完信息我就把脸埋在了桌上,脸涨得难受,心扑通扑通的等着答案
顾简:。。。
什么意思?这算什么回答,我顿感不对,感觉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立刻随便想了个话题快速发出去
陈念北:你多大了
顾简:够你活个几百回
陈念北:。。。这我也学着顾简发了一堆句号过去,我转身看向顾简,皮肤吹弹可破的样子啊,长生不老?几百年都长个样子吗?什么红颜薄命、天妒红颜都是骗人的吗?吸血鬼都长这么好看吗?现在也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顾简嘴唇红的那么诱人了。
“看够了吗?”顾简抬头眼里带着笑意的看着我,没有看错吧?眼睛是对着我在笑。
“你还会笑啊!”
“你说什么?”顾简瞬间表情严肃起来,干咳两声假装没有听到。
“我说!你笑着很好看!”我挑衅的样子让顾简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咬着嘴唇露出凶狠的表情我却觉得顾简有点可爱。
顾简拿书拍了下我的头,我焉下脑袋嘟囔着,我转移目标看向姜栀,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一个科学家研究调查着外来生物。
“嘿嘿,姜栀你几岁啊?”
“年年十八。”姜栀不满的撅着嘴。
“嘿嘿,姜栀你有什么特异功能吗?”
“力气大!”说完姜栀就抓起我的手就捏
“啊啊啊啊啊放手,疼!”这时全班齐刷刷的看过来,我们马上放开手假装趴在桌子上看着书。老师继续讲课,我还是不死心,我慢慢靠到后桌侧着头说着:“姜栀,我还有一个问题比较关心,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姜栀粗暴的说了一个字;“放!”
“你会不会哪天吸我的血哦?吸血鬼顾名思义就是吸血的咯?你们会吸血吗?会吗会吗会吗?”刚好下课了,姜栀对我翻个白眼就顺手抡起一本书砸在我头上:“你想多了!”
我把姜栀的书捡起来,姜栀下课收拾着桌子,我帮姜栀把书对其桌角。我瞥了一眼顾简在低头玩着手机,我就讨好的帮顾简收拾着课桌,“放下,不要动。”顾简一掌拍下我正拿起的书。一副嫌弃的表情,拎起我的一根手指然后半空甩开。‘磕了药的疯狗!’我心里暗骂着。“别理他,神经敏感!”姜栀作势安慰的拍拍我的肩,跨上她的背包丢下我直接走了。顾简默默的收拾好背包也准备离开。“等一下我!”我着急的拿起手机就往外追,害得我撞在了桌角,“呼~啊。。。。”我捂着腿一拐一瘸的追出去。
“顾简!”我喘着气跑着步子追上顾简拉住他的衣服,停下来喘会气。
“你干嘛!”顾简转身看我像看到怪物一样向后退着,“快走开!”顾简指向我的大腿。
顾简突然停止后退,飞快的向我靠近,牙齿又变得尖锐细长,脸上的脉络变得格外的清晰。我低头一看才发现腿上流着血,应该是刚刚桌角蹭破的,我立刻捂住伤口,惊慌的抬起头看向顾简,紧张的脚都不知道怎么走,踉踉跄跄的后退着,顾简的满脸狰狞着靠近我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抓着我的肩膀了,感觉到他的指甲一点一点的陷进我的皮肤,像是快陷到我的骨头里。
这一秒感觉下一秒就死去了,前所未有的死亡恐惧让我全身不停的抽搐颤抖着,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我身边擦肩而过顺势将我推开。顾井昂拉走顾简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呆若木鸡待在原地,惊恐害怕的泪水在眼眶里转着。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
跟屁虫看见我说:“陈念北,怎么才回来?就等你一起出去吃饭了。”
“陈念北?”跟屁虫见我没理她点点我的肩
“什么?”我心不在焉的问着
“你今天怎么了,丢了魂儿似的。”
“陈念北?陈念北?哎!算了,野野我们走!”跟屁虫无奈的摇着头,挎上孙野野的手臂直接走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诡异,恐惧感瞬间遍布了我的全身,我立刻冲进淋浴间,打开喷头,冷水浇灌着全身,这是能让我冷静下来唯一的方式了。我衣服也没脱,全身湿漉漉的,像是刚淋了一场大雨。走出淋浴间,我狼狈的裹上被子,浑身不断地颤抖着。
这样的恐惧无从分享,或者说没办法找人分担。就连姜栀我都不敢联系,安静的房间,恐惧感麻木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慢慢的在这样的情绪中闭着眼睛睡着了,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明知道是梦却怎么也醒不了。
顾简嘴角溢着鲜红的血液,向我慢慢靠近着,我拼了命的想逃跑却像是被定住了,在原地动弹不得,而顾简张牙舞爪着离我越来越近,“不要!不要过来!顾简,求求你,不要过来!”
“陈念北!在做噩梦吗?陈念北?”杨亚玫看见陈念北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手一摸这额头可以当热水袋了。
“野野,快打120,陈念北在发高烧。”
“陈念北,陈念北,陈”杨亚玫轻轻晃我的肩膀
噩梦没有停止过,那样的恐惧感一点一点的压迫着我,分不清梦里梦外我一遍一遍的呼喊着,求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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