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裹着浴袍,不大情愿的慢慢走了过去。
“干什么!干什么!急着投胎啊……老,老板?”谁能告诉她,这大老板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她们房间里来干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傅铭封,安然不由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里是山区,小武说夜晚山上会有狼虫虎豹什么的出没……所以一定不要往深山老林里钻……”
“没有啊!”她们玩累了回来就会房打游戏,除了去买吃的,也没到处跑。
“白……白……苏晏没回房……”傅铭封握着手机,这一口气险些没上得了,说话也不是很连串。
他是真得着急了,老三出去的时候他就有叫他注意一下,结果现在人也找不到了,监控里也没他个影子,“打电话也没接,我听人说,zero也出去了……zero回来没!”
宋眠打着哈欠,就三儿出去的时候,她在阳台打电话,“我看到他们一起出去的,应该没事的!”
“你们给她打个电话看看!”这可两大活人,要是被他搞掉了,不用自家老子扒他皮,自己都要自责死。
生出的青松顽强长在悬崖,白苏晏死死护着凌君。迎着浅浅的夜色射入窄小的山谷,可见两人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狼狈非常。
白苏晏看着昏迷凌君,一张顶多算得上清秀可爱的圆脸。没有了素日的清冷,到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这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吸引力!”是啊!他接触过国色天香、也看到过小家碧玉,可都没入了他的眼。
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其实如果余生有一个陪他同行的人,是她也不错的!
当时死生一线,他大概是明白自己的心了,他是担心她的,他是真得动心了。
或许一开始因为那一丝丝熟悉,或许他只想搞清楚――凌君,到底是谁!‘为什么什么事遇到她,都感觉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当然。’……
管她是不是那个女孩,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既然那是一场梦,就不要醒好了!
四周的悬崖峭壁像刀削过一样,异常险峻,其实他当时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哪儿来的勇气往下跳的。
回想上一刻,他现在心还像打鼓一样,四肢发软。这不是拍戏、也没有传说中的轻功……要是命不好就只剩下粉身碎骨了!
白苏晏看着爬满峭壁的‘过山龙’,这悬着半空,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真得是……绝了。
“君!你醒了?”
“嗯!”凌君有些难受的皱起眉,缓缓睁开眼睛,视线里一片模糊。眼镜,眼镜想来是不知道丢哪儿了。
“你没事吧……别乱动!”这就这么一棵老松,刚好够的住他俩重量。
“没事!”就是浑身疼得慌。
“咱们就这么待一晚?”这上不见悬崖,下不见底的……当真心情一言难尽的不美好。
“你应该是不怕的吧!”白苏晏看着还未缓过神的凌君,好像刚才有那么一刻她脑袋磕石壁上了,不知道有没有事。
就是有藤条做了缓冲,高处落下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现在凌君有一个感觉――就是很难受,像是五脏六腑被震得错位了的难受。
“你手!”凌君看着白苏晏血迹模糊的手。不由一愣,记得他是一直在用自己保护她的……
“刚才情急之下不是抓东西吗!”不然就这么摔下来,他们可能都好不到哪里去,重则当场丧命;轻则终身瘫痪……
“其它有伤到?”凌君忍着头皮发麻,给白苏晏检查手上的伤。
修长的手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皮裂开了……
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伤啊!淤青什么的,不过他们现在这情况也……
“抬不起来!”不然他可以试一下‘过山龙’,虽然自己心里怕的要死……不过都是大山里长大的孩子……
“……应该是脱臼了,没伤到骨头。”凌君叹道,还好!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忍一下,我帮你接好!”
“你会?”
“不会!”
“啊!”白苏晏龇咧着嘴,只感觉牙都磕碎了。到不是他娇气,就凌君动手前就不能知会一声吗!
“很疼?”
“……”你试试?白苏晏缓缓动了动肩。疼是疼了些,不过接回去了就好……毕竟他可不想痛第二次。
“那个……抱歉!”他也不识路,还敢带着她乱跑,想来这旅游要被迫提前结束了。
“……你不怕了”她的手既然没有起过敏反应,是不怕自己的触碰吗?
“嗯!”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大概就是那亿分之一的意外吧!
“如果明早搜救人员不到,我们就要自己想办法下起。”等的时间能太久,人的精力有限。
只不过,白苏晏的手……
“你方便和我说一说你这病……”
“异性过敏反应是先天的!只是不会很严重,就起红疹,三天就会消!”
“那……”为什么他当时看到她很痛苦的样子。
“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很多年前的事了,平时并不会想起来。”凌君平静的说着,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却是没有透露半字。
白苏晏点了点头,就是通俗一点来说,就是有特定的开关键。
“凌君!”
“嗯?”
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白苏晏又喊了她的名字,“凌君!”
凌君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自己。
白苏晏轻轻卷起手指,眸中尽是温柔,却带着一丝叫人无法察觉的紧张。“凌君,我正好缺一个女朋友!”
“……”
“你缺男朋友不!”
“……”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吗!”白苏晏无比认真的看着凌君,耳根微微泛红。
他没向人表过白,即便是大学时那个女友,也是同学们的推波助澜,水到渠成做了情侣。
“……”
“我不知道的,我大概是心悦你的……”白苏晏低着头,似乎担心凌君误以为自己耍流氓,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不不不,我……”他都说了什么?
“以前,有人和我说过。‘这世上啊!最爱不得的就是演员’”
“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嫁给明星丈夫,娶个明星老婆的。
她缓缓道,“人生如戏……而演员呢!在用自己诠释何为戏如人生……”
白苏晏大抵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演员的不定因素太多,很容易夫妻分歧’,其实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凌君……”
凌君摇了摇头。‘爱’字很轻,轻到张口就可以说;‘爱’字也很重,重到这是一生的承诺。
她给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