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林逸文微微宠溺地看着她着急喝水的滑稽动作,眼睛深处泛起几缕的笑意,浅淡的笑意为他添色不少,褪却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突见她重新倒坐回去,立即担心地蹙起剑眉,心里咯噔一声!药效也太神速了吧?!
“暖暖?”他不确定地唤她。
暖暖眼睛一时呆滞,迟钝好半晌后,似回魂地呆呆转向他,眼眸染上薄薄的水气,湿漉漉的迷人。她的俏脸都要纠成一团,快要哭出来:“我想你说的是真的!”因为她浑身上下燥热不堪,很想……很想脱衣服!尼玛!
林逸文心绪不稳,明显的慌乱,一把抱起她。
“来得及吗?”暖暖的手抓紧他的衣襟,声音带着哭腔问,贴近林逸文时,她就更感到身体如饥似渴的炽热。这种热,不是夏日里汗如雨下的闷热,而是宛如有千千万万只蚂蚁用它细小的爪子在她身体里攀爬的心痒难耐!想挠,却总挠不到地方,一点都不能起到舒缓的作用,她拿体内难耐的骚痒一点都没办法。
更难受的是,体内如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身体的密室里,热量得不到挥发,温度越来越高,仿佛再不脱掉衣服,或者脱掉一层皮,体内的火焰就得不到解脱!
“热……”
暖暖已经一手扯开外套,非常豪放地撩高里面水绿色的棉衬衫,白皙的皮肤仿佛水捏造的水嫩,白色的蕾丝花纹文胸……林逸文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他二话不说,急忙重新把她放置在沙发里,拉下她的棉里衬,然后紧紧地拉起她的羽绒外套链子,将她包得那叫一个严实。
其实他想到一个办法缓解她的痛苦,冲一个冷水澡,说不定就能把身体的热度降下去,可这样一来,虽然得到暂时缓解,却不能达到根治的效果,而且在大冷天里,她极有可能会得感冒。她那么纤瘦的一个女子,应该被人放在手心里疼惜的,怎么能受冰寒地冻的苦楚!
显然暖暖几乎失去理智,手里的动作已经进展到可怕的程度。在林逸文打开冷气,奔进浴室拿出沾冷水的湿毛巾的片刻功夫,她身上的衣物大部分脱落,仅剩的内衫正扯到一半,露出浑圆可爱的小肩膀。
林逸文赶紧过去再次给她拉高衣裳,手里的冷毛巾直接罩到她的脸,一路往下擦拭。
可是似乎没起到作用,暖暖一点都不依,嘴里难受地嘟囔着。他这边拉起衣服,暖暖那边再次扯落,二人像变戏法,徒劳无功地进行着。林逸文在她的挣扎以及他的制止之中,不知不觉间离她越来越近,到最后,他只得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来,但待他醒悟过来时,他整个人几乎骑到她身上。但是她呜咽着抽泣,挣扎着哭诉着辛苦。
林逸文循着她身上的清香,头颅越挨越低,距离她的脸只有咫尺之遥。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卷翘如泼墨长扇的眼睫毛。
“热……热啊……呜呜……”暖暖哭喊着,低声呜咽,脚上的皮靴被她蹬掉,完全没有察觉林逸文危险的靠近,或者说没有能力理会他的挨近。
她粉红的脸颊是白皙的肌肤纹理,他没有看见细小的绒毛,洁净无暇,如同绽放于霞光万丈的清晨的纯洁百合,比露珠迷离,比玫瑰青葱,令人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一亲芳泽。
而他,垂首,对着象牙白的粉颊轻吻,凉薄的薄唇触及温热粉红的肌肤,他体内沉睡的魔兽即时被唤醒,他舔舔薄润的唇,喉咙干渴,急切苛求些什么。
他目光下移,突然,眸光再不能移动半分,他看见她嫣红的唇像极了最美艳的花朵,无声地邀请他采颉。下一秒,他仿佛魔怔,把彼此尴尬的关系和身份全都抛诸脑后,精准地捕获娇美的樱唇。
暖暖不再胡乱拉扯身上,林逸文的碰触让她快速找到“解药”,对!她就要这样不泛温热的冰凉!很舒服!想要!想要更多!
于是乎,白嫩的双手改而转战到他身上,他一本正经的西装外套,经由她灵巧的纤长五指穿梭,附和着客厅里节节攀升的炽热羞人的呼吸,应声而落。
似交付灵魂的深吻过后,他稍稍离开她的唇,可暖暖的动作根本无从停留片刻,她仍然急不可耐地拉扯着彼此的衣物。她紧紧缠着他,寻觅他的冰凉。她不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小姑娘,结婚的女人,对这些事情已经精通。林逸文虽然停顿下来,不代表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她吻过他的唇角,他刚毅的下巴,轻舔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极尽挑逗之能事。
林逸文粗喘着气,黑眸如一汪被击起浪花的深潭,正在激烈地进行交战。他凝视着身下的美人儿,黑眸发起迷离的涟漪。他很想继续下去!
然而,不能啊!
她有深爱的男人!彻头彻尾,他最清楚不过,为了寻找她的爱人,是她接近他的理由!天知道!他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希望他就是她深爱的男人!此时的他甚至有一股强烈到焚烧脑壳的冲动,万一dna检测到他真的不是龚越廷,他也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他不会放弃她!她是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他追求她,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他知道,不是现在!但是,天晓得!此时此刻的她,是多么的迷人!
暖暖的发丝垂落披散开,落到雪白的锁骨,黑白分明的衬托,药力推动以及呼吸交缠的暧昧令她媚眼如丝,无处不在地挥发着“秀色可餐”的诱惑!哪一个男人不垂涎这样的美丽!
他的喉结急速滚动,禁不住埋下头颅延着她的嘴角一路往下。心里想着一会儿就好,就一会儿……
可是当暖暖的手很不合时宜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时,他埋首种草莓的嘴巴突地倒抽一口冷气,而与此同时,某铃声不合时宜地开始狂轰滥烂。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意外打断,林逸文原不想理会,暖暖的样子也已经无法自控,但那铃声不棉不休,似乎女主人不接,它就会一直不停地响下去。林逸文听着听着,人倒是逐渐清醒,他粗喘不休,不舍得离开她,却同时心头有沉重的罪恶感压着。
林逸文犹豫再三,还是拉起她的衣服,利落地拉开她的提包金链子,掏出里面的薄荷绿手机,按下接听键——
“孙媳妇,爷爷得到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你!林逸文就是龚越廷!哈哈哈……”老爷子在那头哇哈哈地大笑,笑得畅快淋漓,年轻时打胜仗也不曾如此肆意欢快。
老爷子意犹未尽,急需找人倾诉,又完全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欢乐中,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手机那头异常的沉默,“暖暖,你真是龚家的福星啊!当年所有的人都相信他死了,唯有你一个人固执且倔强地坚信他还在生!爷爷向你低头认错,你是对的!你对阿廷的感情,爷爷甘拜下风!”
老爷子在那边一味地说着话,这边接电话的林逸文已经完全呆掉!好半天,他跟呆头鹅一样一动不动。
手机里:%%$
老爷子跟个长舌妇似的不断地叽哩呱啦,林逸文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傻了似的把手机拿到眼前,眨了眨眼睛,深深地皱起眉头,最终肯定自己没有听错或看错。手机是老爷子打来的,手机里的时间已经显示十七点零三分。原来他们在这里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长到足以等到足以改变他往后人生的证据!
手机:“喂?暖暖?孙媳妇?你还在?为什么不说话?信号不好吗?这么好的消息,爷爷知道你等得着急,也知道不让你来,是爷爷不好,不过你好歹给爷爷回一句……”
林逸文黑眸忽地精芒一闪,湛亮如黑夜里的星辰,迸射出灿然的异样神采!
“爷爷。”林逸文深吸一口气,平复呼吸,稳定内心跌宕的心情,“是我。”
手机那头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我和暖暖在一起。”
继续沉默。
“她今晚不会回去,我要和她在一起。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孙子的事实,那么暖暖就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和她在一起,有义务照顾她。”
手机那头不再保持沉默,叽哩呱啦叫起来:“浑小子!你还没有恢复记忆!你马上带她回家!我命令你带她回去!要和她在一起,可以!前提是你必需给我立刻想起我是你爷爷,你老婆是谁?你父母,小妈,你妹妹……”
林逸文毫不留情按掉手机,紧接着老爷子打来好几遍,林逸文无一例外按掉,到最后他不胜其烦直接关机。世界终于安静,林逸文俊朗的五官渐渐笑开来,开始是淡淡的笑容,接着逐渐扩大到眼角深处,这一次,他真是该偷笑!这就意味着,暖暖是他的!是他的!
怪不得初次见到她时,尽管她表现得跟神经病的非正常人一样,可有洁癖的他终是吻了她!还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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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亲们,乃们为什么对阿续这么好呢?为什么呢?哈?为什么不指着阿续的鼻子骂?不守时间,断更,更少,话说,乃们好宽宏大量!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