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压低声音连连否认:“不是。”
“不是就好。”莫双杰松了口气,“说好了,嫁谁都不能嫁军人。”
龚越廷原本想保持绅士的态度,可听到最后那一句眉头大皱。这个莫双杰在他心目中的评价已经跌到谷底。在他面前,还跟暖暖咬耳朵,证明此人作为不光明正大,更遑论他特意在他面前晒亲热!莫双杰!名字很有气势,但配上那男人的身材,娘娘腔的举止,简直就是吭爹中的吭爹,极品中的极品!完全颠覆了“男人”一词在他心目中的定义,跟他极爷们的兵,简直没法比!
“我说,莫先生,为什么嫁谁都不能嫁军人?你对我们军人存在偏见。”龚越廷很犀利地挑明问题,淡淡的语气,冰锋的眼神似射出无数把小李飞刀,牢牢地将莫双杰钉立在原地。
正在咬耳朵的两人无不一愣,这你也听得见?
“我天生耳聪目明,比一般人要灵敏,不然当初也做不了侦察兵。”龚越廷神色没有一丝变化,见他们的表情也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他不是有意这样说的。”暖暖自知理亏,羞愧地低头咬粉条。
莫双杰间中瞅瞅龚越廷,没办法,龚越廷气场太过强硬,让他下意识的服从。要不是他自制力够强,说出的话差点瘫软。暗暗忖忖,不明白暖暖怎么能跟这么危险可怕的男人做朋友的。他啧啧嘴巴,颇为难的解释道:“不是我对你们军人意见。毫无疑问,你们保家卫国,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全国人民都得感谢你们的付出。”
龚越廷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前面说的好话,后面一般都是但是、不过之类的言语。
“但是,”莫双杰把玩着自己修得极漂亮的指甲,“军人的家庭最容易发生家庭暴力,你们军人精力旺盛,一退伍转业,力气没处发飙,把力气全都发挥在老婆孩子身上了。你平时多留意留意新闻,那些发生家暴的家庭,当中就有好几个施暴者是军人出身。”
“这是你对军人的偏见。”暖暖望了龚越廷愈加严肃的脸,板着俏脸,瞪了莫双杰一眼,“不是所有的军人都是那样的。”
莫双杰也瞪大眼睛,“前几天看电视访谈,里面也说到,军人的特殊职业炼就了体格上的优势,要是心里对社会不满,容易产生家庭暴力。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诶,奇了怪了,我说军人家暴,你急起劲干啥呀?你不是真对他有意思吧?”
暖暖急了,一把打掉莫双杰指着她直哆嗦的手指头,“净瞎说!没有的事!”
“那你还紧张。”莫双杰给她打掉的手又禁不住冲动指着她,眼睛瞟瞟,意有所指,“我看,你是不是喔喔……”
“你有病!”暖暖推他,“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看你现在不待见我,行,我的朋友也来了,我得走了。”莫双杰一边含糊的喔喔,一边扭着屁股走人。
莫双杰走后,热络的气氛立即冷下来。暖暖见龚越廷一脸的沉思,怕他心里对莫双杰有疙瘩,说道,“你别介意,莫哥哥他爸爸是退伍军人,小的时候,母亲因为常受父亲毒打才离的婚。我个人觉得,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像你这样的军人,就很好啊!”
“你觉得我会吗?”暖暖话刚落,龚越廷深如黑潭的眸子直直逼视着她,看得暖暖心里七上八下的。莫不是介意莫双杰的话!嗯,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善良的暖暖很认真的摇摇头,“不会!他那是深受父母的荼毒,你看你就是个文武双全的将军,怎么可能有暴力倾向呢?莫双杰的话,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就对了!”
“家庭暴力变成暴力倾向了?”龚越廷见她急忙解释,出自真心的安慰让他有些哂然。也是,她对他并不全了解,认识两天的人,又怎么会义无反顾的说他不会,而不是解释一番有的无的话。
暖暖只得傻傻的笑,心里骂自己,妞,跑题了!
一场插曲完了,二人奋力吸着粉条,不同的是,一个面不改色,一个津津有味。
车子再次徐徐出发,开了一会儿,暖暖又昏昏欲睡,双臂抱着背包脑袋一点一点的。没办法,她一坐车,只能瘫倒!
龚越廷见她睡得不安稳,蹙了下剑眉,不自觉的屁股挪了挪,尽可能的靠右。
然后他悲催地发现,暖暖脑袋歪是歪了,而且歪得相当的倾过来,可惜中间隔着个手把,暖暖这一落,睡得不舒服倒是醒了。她眨眨眼睛,眼前树啊山啊的景物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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