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说道“如是老身的记忆不错,我和两位从未见过。”
赵一绝说道“咱们确是第一次拜见夫人。”
王夫人说道“既是从未晤面,两位为什么要见我们母子?”
赵一绝道“咱们虽然没有见过夫人,但对夫人的为人却是仰慕的很。”
王夫人脸色一寒,冷冷说道“老身虽是犯罪官员之妇,除了当今王法可惩罪老身,其他之人,不能对老身有丝毫轻薄。”
逍遥通过这一年来和王夫人的相处十分敬佩王夫人的为人,听见此人说话。眼睛一咪,随时准备出手教训一下。
赵一绝呆了一呆说道“夫人,在下哪里说错了?”
王夫人说道“咱们素昧生平,你怎么出言无状,对老身道出仰慕二字。”
赵一绝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在下是粗人,咬文嚼字的话说不来,如有词难达意之处,还望夫人、公子勿怪。”
逍遥几人脸色稍见缓和,但语气仍甚冷漠的说道“好!咱们不谈此事,你们是何身份,找我们母子作甚?”
赵一绝说道“在下做了几趣÷阁大生意,此番前来,乃是想设法救夫人和令郎离开天牢。”
王夫人说道“先夫在世之日,为官清正,虽然身受株连拿问天牢,但老身相信沉冤总有昭雪之日。”
赵一绝啊了一声道“可是尊夫……”
王夫人接着说道“我那丈夫虽然含恨气死在天牢之中,但他的沉冤,仍有清雪之日,还他清白官声。”
赵一绝道“夫人说的也是。不过,你们母子囚居天牢,在下或可效劳。”
但闻呀然一声,厚重的木门大开,那姓梁的闪身而入。王夫人望了那姓梁的一眼,道“那要如何接我们母子出去?”
赵一绝道“只要夫人愿离天牢,在下总会想出办法。”回顾了那姓梁的一眼说道“梁兄,你来的正好,咱们再谈一趣÷阁交易。”
姓梁的呆了一呆说道“赵兄准备和兄弟再谈些什么交易?”
赵一绝说道“兄弟想把王夫人母子救出天牢,不知梁兄是否有办法?”
姓梁的沉吟了一阵说道“天牢中人,都是钦命囚禁的犯人,这个只怕是有些因难……”轻轻咳了一声道“不过,俗语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是赵兄肯用银子铺条路,也许能够走得通。”
赵一绝说道“只要有法子可想,兄弟不怕用银子,梁兄可否开个价码过来?”
姓梁的笑道“这件事,照兄弟的看法,只有一条妙计,移花接木。王夫人母子,住在天牢十六年,在下记得那时王公子只不过两三岁,如今已是弱冠之年,王夫人也已经两鬓斑白,大约除了天牢中的狱官之外,满朝文武都不会记得王夫人了,这就容易了。”
逍遥鼓掌说道“在下还真是长见识了,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姓梁的怒声说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找打啊。”
逍遥还想说些什么,但被王夫人拦住了。王夫人接口说道“两位不用多费心机了。”
赵一绝愣了一愣说道“为什么?”
王夫人神情肃然他说道“我们母子愿离天牢,但我们要堂堂正正地离开这里,什么移花接木的妙计,恕老身不能领情。”
姓梁的怔了一怔说道“你们母子要堂堂正正的离开这里?”
王夫人说道“不错,我们要堂堂正正离开这里。”
那姓梁的似是生患要断财路,急急接道“那要皇上手渝,刑部的堂令才成。”
王夫人说道“正是如此,要我们母子离开天牢,就要皇谕,部令,正正大大的放我们离开此地。”
姓梁的摇摇头,道“这太难了。”重重的咳了一声,接道“王夫人,就在下所知,夫人和令郎都是死罪,因为王大人气死天牢,他的生前同寅,对夫人母子,十分同情,多方掩遮,才拖了十七年。大概是当今皇上,已把此事忘去,就在下任职天牢二十余年所闻所见,从没有判决的死囚一拖十七年的事情。”
王夫人冷冷说道“如是要杀老身,老身倒极愿追随先夫于九泉之下。”
赵一绝道“夫人不怕死,但令郎却是无辜之人,再说王家只有这一脉香火,如是含冤而死,那未免太可怜了。”
这几句话,大约是击中王夫人心坎,脸上顿然泛现出痛苦之色,缓缓流下来两行老泪,道“孩子,你想怎么办?”
王宜中淡淡的说道“孩儿悉凭母亲之命。”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神色如常,似乎是生死大事,全不放在心上。王夫人黯然叹息一声,道:“你爹爹如是还活着,这等事,就用不着为娘费心了。”
那姓梁的打蛇顺棍上,接口说道“水流千江总归海,你们母子既是决死之犯,自然会有大决之日,好的不能再好,也是个老死天牢的下场。”
王夫人缓缓说道“两位为什么一定要救我们母子?”
姓梁的道“救你们两母子的是这位赵兄,在下么,只不过是聋子的耳朵,一个配搭罢了。”
王夫人目光转到赵一绝的脸上,缓缓说道“不论你是何人,但你救我们母子之心,老身十分感激,不过,先夫虽然是蒙受冤枉死去,但他的清白却不容受人茫污,不论你花去了多少银子,我们母子也无法接受你这番好意。”
赵一绝道“这么吧!夫人免去皇上圣偷,在下到刑部弄个公文,接夫人离此如何?”
王夫人说道“我要刑部堂堂正正的文书,你如是想伪造一份公文,骗我们母子,那就打错了主意。”
赵一绝道“保证是刑部公文,上面有刑部的堂印,三两天内,在下带人来接夫人,我先告退了。”
逍遥在他们几人走了之后说道“王姨你说他们来这是安的好心还是坏心。”
王宜中说道“逍大哥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来救我母子,但是却感觉应该没有恶意。”
王夫人也是说道“逍遥你就不用担心了他们是谁派来救我们母子的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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