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
难道非得伸出大拇指为白骨点个赞?
三藏左右是大乘佛门的弟子,哦不,以目前的这种状态看来,称之为教主也不为过。
他和小乘佛门本就不在一个阵营,白骨精骂人能碍着他什么?
不过想是这么想,说却不能这么说。和虚伪没有多大关系,重要的是以免祸从口出。
三藏抬目望向车池国王,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小僧三藏,见过陛下!”
车迟国王对和尚没有好感,淡漠道:“你能够令我立地成佛?”
三藏呼吸一顿,说实话,他还真没有这本事,只是白骨精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也不好折了她的面子,一时间迟疑下来。
“有没有这个本事,不是靠嘴上说的,而是要靠实际行动来证明的。”白骨精接过话头,言道:“你想不想试试看?”
“如何试?”
白骨精道:“回头是岸,能够令其立地成佛,可是必须要你先做到回头是岸,我们才能做到后者。从现在开始,废除道门的国教地位,改立大乘佛教为国教,立三藏为教主,废除所有道官,惩戒所有犯过错的道士,主动祭天,向那些无辜僧人道歉,诚心悔改……如此这般,当你能够令那些僧人们再相信你的时候,就证明你已经真正回了头,否则的话,一切都只是在表演!”
听完他的一番话,国王还没怎样,老道士却先炸了,白骨精这云淡风轻之间,是想要刨道门之根基啊。若是他说的一切都实现了,道门当真是连内裤都得输掉。嗯,小乘佛教也是输家,只是体面一点而已。
“陛下,休要听这妖女一派胡言。”老道士指着三藏说道:“说什么大乘佛门的教主,这和尚就是一个肉体凡胎,何德何能!”
白骨精翻了翻白眼:“三藏是肉体凡胎?真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他本天上客,为了众生履凡尘,你给我说何德何能?嗯……你不是瞎了,你是根本就没眼。”
白骨精不算是好人,欺负起人来可谓是得心应手,三言两语,夹枪带棒,说的老道士脸膛赤红,头冒青烟!
看着他险些咬碎银牙的模样,三藏伸手抚额,轻轻拉了白骨精一把。
说实话,如今的这种氛围,总令他感觉他们才是大反派。
白骨精回头望了三藏一眼,读出了他眼中的想法,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总是要给这正直的和尚一点面子。
“你们双方,各自有各自的道理,让寡人实在难以抉择。”在原著中,这车迟国王就是一个骑墙派,现在更是发挥了墙头草的能力,推诿说道:“所以,你们还是亲自论法一番吧,谁的实力更高,寡人就听谁的。”
“论法……”老道士目光一亮,抬目望向白骨精:“我还有两个师弟,乃是道门得道神君,尔等可敢与我们师兄弟三人赌斗一番?”
肉戏来了……白骨精精神一震,知道这一难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原著中的高潮部分,车迟国斗法!
“倒是要见识一下这所谓的得道神君,又是什么变得。”白骨精浅笑说道。
什么叫什么变得……老道士差点没让他给气死,连忙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翻手间召唤出两枚黄符,老道士神神叨叨的念咒,符文自燃,化作一堆灰烬。
“你说,这些家伙是不是闲的?”作为正统的太上传人,见他如此做派,天篷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点燃一个召唤符而已,念老君的名字干毛?
白骨精失笑,摆手说道:“或许这是他的仪式,和每次朝会的时候,臣子都喊吾皇万岁差不多。”
“别说什么仪式不仪式的,我看这就是在显摆,先告诉围观的人,我这是用的老君一脉的法术。”小白龙心直口快,不假思索的言道。
白骨精对着他点了点头:“龙啊,你可能真相了。”
就在他们小声交谈之间,半空中突兀响起两道惊雷,吓了白骨精一跳。抬目望去,就见在耀眼的霞光中,有两片仙云飞来。
你大爷的。白骨精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抄出身上的飞龙宝杖就砸了过去。
“砰,唉呦……”
飞龙宝杖好似撞击在了一面墙壁上,生生飞了回来。而那两片仙云之内,突兀掉下来一个道士,鼻青脸肿,连牙都碎了几颗。
“该死的小娘皮,你居然敢偷袭本道君。”这道士身穿一套亚麻色道袍,长脸羊面胡,站直了身躯之后,双目喷火地望着白骨精。
白骨精表情素淡:“出场就出场,没谁拦着你,但是你出场的时候干嘛还在天空放炮?真以为你对着天空打一管,就相当于日了全世界?”
猴子等人虽然不明白打一管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明白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于是就明白了这句话,憋笑憋的难受,忍不住肩头耸动。
三藏想笑,却更不能笑,甚至连肩头都不能耸动,轻轻拍了白骨后背一下:“白骨啊,莫要胡言乱语。”
“看在和尚的面子上,这次就先放过你。对了,还有你。”白骨精说着,伸手指了指从云上走下来的另一名道人。
“咳咳。”当人来齐了之后,车迟国君干咳几声,肃穆说道:“现在人全了,我们废话少说,直接开始斗法吧。和尚,国师,你们准备比拼一些什么手段?”
老道士率先说道:“自开春伊始,我车迟国还没有下过一场春雨,和尚,你可敢与我比试求雨?”
三藏转目望向白骨精,见她笑靥如花,对着自己点头,便安下了心来:“可以。”
车迟国王大喜,戏法里面唱的都没有如今经历的精彩,当即命人在这御花园中铸高坛,摆香案。
未几,高坛竖起,黄帆迎风,香案之上立着香炉,旁边摆着几捆烟香。只是,桌子正中的那个猪头,令白骨精怎么看,怎么扎眼。下意识转目望向天篷,只见得他的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