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位师兄还没有回来,路衍又一直忙着处理卓云峰的药植事务,几番比较下来,林卓尔倒是成了最空的人了。
空间中的灵气十足,又加上时间慢于外界数倍,林卓尔只需要每天晚上在里面睡一觉,灵气的吸收和转化就不存在任何的问题。
醒来后再练练师门的基础剑招和心法,平常的功课就一点都不会落下。
现在的林卓尔已经能够很自如的在两道经脉中自如的转化。
在此期间,林卓尔又发现了双脉的益处,在一道筋脉中的灵气枯竭之后,转化到另一个筋脉都可以不受影响的继续运用。
唯一不妥的就是,灵气消耗完之后,筋脉间转换的速度会慢上许多,这期间就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渡过这个转换。
而与之相比下,比较费劲的就是双脉之间的灵气过渡了,速度虽然快了,但是数量上却是与双脉转换不能比拟。
故而,两者各自都有各自的优缺点,最好的就是见机行事,谋定而后动。
林卓尔决定在路衍把事情做完之前先安分的待在家中,反正,这边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额,譬如,眼前的这件事。
林卓尔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少女嘤嘤落泪的娇态,心中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没有把人带回家,只是先暂时安置在小旅馆里。
看着少女已经哭得开始不住的打嗝,林卓尔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水之精灵,这泪水都比旁人丰富许多。
林卓尔也不说什么宽慰的话,只是沉默的开了一瓶矿泉水往她手里送。
虽然满地的珍珠真的很漂亮,但是呆的久了也会什么疲劳的,更别说越来越多,似乎都有了已经多到不值钱的错觉了。
看着对方结果水瓶,两手端着小口小口的喝水的淑女样,林卓尔觉得她和小巷里奋力反抗的女暴徒形象截然不同。
林卓尔浅浅的思绪一飘两散,记忆又回到了暴力的时刻。
“一帮渣滓,就凭你们,也想拿下我,哼,不知所谓!”身上已经满是伤痕的少女,一身白裙上已是血迹斑斑,却仍旧强撑着一口气不散。
话语间,该躲避和攻击的手段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游刃有余。
这边利落的折身躲过后面呼啸而来的铁棍,另一边已经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了另一个持刀者的手腕。
只是观察敏锐的人还是可以看到少女渐渐有些轻颤动作和萎靡下来的神色,让人明白她确实是撑不久了。
引起林卓尔好奇而过去观战的原因,不是为了凑群架的热闹,而是那一股莫名出现的海腥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引起了林卓尔的注意。
一路随着海腥味而去,林卓尔在一条阴暗的小巷深处看到,一个女子对战数十个大汉,招招生猛的架势让女子不断的腾挪盘转寻找攻击的目标与对手可以入手的脆弱处。
因为人多,对方始终只保持着三到四人攻击,几轮看下来,林卓尔明白了对方是采用了车轮战,意图逼迫女子就范。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受伤多次,哪怕有很多次机会可以顺势走人,还在拼命抗衡的女子都没有走掉,慢慢的观察下来,林卓尔发现,她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愿走。
就在这群人群架的不远处,一个及膝高的大河蚌孱弱的靠在墙角处。
林卓尔只是稍加感应就可以知道,这个大河蚌的生机十分的微弱,随时都有要挂的感觉。
并且那个还在顽抗的少女身上和这个虚弱的大河蚌身上都有着及不可见的联系,若不是林卓尔进阶金丹后,能力有所增强,可能还无法感知到这一层。
不等林卓尔细细的琢磨,已经勉强的无力的少女被其中的一个大汉一脚揣在墙上,“砰”的一声落地后,混浊而深沉的血色慢慢的在地上蔓延开。
而剩下的大汉也是被少女磨得不耐烦了,正准备上去提人的时候,巷子的入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披着厚厚斗篷的人。
大大的披风把人严严实实的捂着,不露出一点肌肤,宽大的帽檐斜斜的落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小半截细腻莹白的下巴,唯一裸露的白皙肌肤在这昏暗的小巷中,在浑身暗沉的斗篷遮掩下甚是夺目。
刚才踹飞少女的大汉不耐烦的看着眼前才及自己腰高的小小一只,也没当回事,粗鲁的上前想把人推攘开。
没想到还没接近这个矮矮小小的斗篷人,来轰人的一米九的大汉瞬间就被掀飞到了不远的墙上,“咚”的一声,以倒栽葱的形象摔在少女刚才摔倒的旁边。
气氛瞬间就凝固了,一伙的几个大汉一时间都僵立在原地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被掀飞的大汉叫阿飞,能力算是几个人中的佼佼者,瞬息间就被来路不明的“小矮子”撂下了,这也给其他人莫名的压力。
在一个群体中,如果一个外来者轻松的就把队伍中能力最强的人干掉,其余剩下的人大多会形成一种敬畏、猜忌、忌惮的心理。
却因为枪打出头鸟的忌惮,反而在一段不短的时间中,没有人会强势的出面,反而会先观察再三才决定是否出手,毕竟谁也不想成为被立威的靶子。
目前就是这样的状况,林卓尔改头换面的一击,就顺利的让众人忌惮,因为无法摸清对手的底细而更加的谨慎,杜绝了大打出手的情况。
领头的大汉手臂上纹着一只硕大的鲸鲨,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个右手臂,看着着实有些渗人,肌肉起伏间更是显得本就暴虐的纹身变得更加的可怖。
鲸鲨小心上前几步,把距离控制在恰当的范围,有些别扭的做了个揖:“不知阁下意欲何为?”不同于谨慎的动作,鲸鲨的口气倒是十分的不客气。
斗篷下的林卓尔淡定抿抿唇没有接话的意思。
鲸鲨再次行了一礼:“阁下如此隐藏身形,不知是敌是友?我们是古武协会的门下,阁下如此行事,不怕我们协会······”
银铃般的笑声从斗篷下传出,清脆的声音听得众人一愣。
“古武协会,那是什么呀?”稚嫩如幼儿的娇软之声听得众人脚底一软:什么情况?
鲸鲨皱皱眉,再次上前两步,不等他开口,一股不知名的巨力席卷而来,瞬间成了阿飞的下场。
娇娇糯糯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冽:“我讨厌有人靠我这么近。”
鲸鲨勉强咳了两声,几次后,咳出堵塞在胸腔的淤血,神色惊寒不定:“阁下如此行事,不怕我们古武协会······”
斗篷下的人,出声也是懒懒的,却让人怀疑不了她说话内容的真实性:“你们再在这里待下去,信不信我能让你们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鲸鲨的脸色几经翻涌,最后不得不恨恨的喊了声:“撤”,宣告此事的终结。
其中一人在离去前想要带走那个靠墙的大河蚌,手才刚刚接触到大河蚌的表面,幽幽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却又稚嫩如幼童,两者结合的诡异又和谐:“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惊得原本欲伸手人瞬间把手收回到自己身边,不敢再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阴冷的声音好像是吐着芯子的毒蛇,粘稠带着毒液的气息缓慢的在众人的四周开始围绕,继而如同附骨之疽慢慢的在人体上蔓延,让人不禁开始打哆嗦。
斗篷人是在是太神秘了,阿飞不说,没有看清,鲸鲨可是对方在起码一米远的地方就莫名其妙的撞飞了,谁知道,自己的手不好好的护着,会不会在下一个呼吸间就会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鲸鲨被人扶着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不知可有荣幸的得知阁下尊姓大名。”
宽大的斗篷抖了抖,其中原本娇嫩的声音沉了三分:“我不过无名小卒罢了,可担不起什么大名。”
鲸鲨眯了眯眼,思忖后不再继续问什么,转身就让身边的小弟扶着走了。
出了幽深的巷子,被阳光打在身上的感觉让人瞬间褪去了身上原本附着的阴冷,不少人搓搓手,暗骂一声:“邪门了!”
扶着鲸鲨的一个小年轻,甚是不忿自己这伙人的吃亏:“鲸哥,就这么算了?”
阿飞狠狠地抽了这小子的后脑勺一下:“有能耐你上啊,还是说,你也想长长撞墙的滋味?”
刚刚还在耍狠放话的小子一下子就萎了,低着头,不甘心的扶着鲸鲨一路向前。
队伍中整个气氛都沉寂了不少。
鲸鲨有些虚浮的脚步忽然顿了顿,立在原地向后望去。
原本阴沉杂乱的小巷被夕阳西下的霞光笼罩着,带着温度的橙光似乎是给这破旧的小巷染上了一层金光,看着就耀眼无比。
只一眼,仿佛伸出无穷的魔力吸引人一看再看。
鲸鲨首先从中醒过来,和同样清醒过来的阿飞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最后鲸鲨还是一言不发的带着人走了。
只是,没有人看见,鲸鲨没有受伤的手从衣扣上扯下一个微型的摄影头,小心的握入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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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无意外,基本就是早上的九点半更新
因为系统的延迟可能会稍稍慢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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