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诛奸臣。”
“清君侧,诛奸臣。”
“清君侧,诛奸臣。”
士子们举着旗帜,高声大喊:“清君侧,诛奸臣。”
在他们换气的瞬间,苏灵雨举起手中旗帜,高声大喊:“开南书院,上达天听。”
士子们齐声大喊:“开南书院,上达天听。”
阿山指着人群中的三儿,拍拍云岚,“是夫人。”
苏灵雨大喊:“开南书院,上达天听。”
士子们齐声大喊:“开南书院,上达天听。”
苏灵雨:“清君侧,诛奸臣。”
士子们:“清君侧,诛奸臣。”
整支队伍气势恢宏,犹如一把利剑,向前刺去,所到之处,百姓主动让路。
位于兴安坊与玄武街间的斩头台上,一群人懵逼地看着,浩浩荡荡的士子队。
青桥先生:“哪来白老头子”
沈浪:“白发是染的,三儿说高寿的老头子,更受待见。”
青桥先生:“那些士子都是开南书院的”
沈浪:“三儿把村里读书识字的,都叫出来了。说是壮壮声势。”
青桥先生:“后面那些扛锄头的,又是什么”
沈浪:“给皇上看的,叫皇上听一听百姓的心声。
实际上三儿说:以防万一,一旦打起来了,也能抵抗一下,让大家好逃命。”
这一支史无前例的队伍,行走的玄武大街,惊动了整个京都,惊吓了床榻上的皇帝。
皇帝以为敌军打进京都了,吓得躲进床下喊护驾。
队伍声势浩大,来到玄武门外,身后跟着看热闹的百姓,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
史官记载:成平二十一年,出了两件大事。其一王景行收复涪城,京城轰动。其二萧院长带士子进京,手持旗帜,呼言呐语,上达天听。京都万万人围观,更甚皇上出行。
听得他们呐喊的语言,韩丞相大怒,亲自到玄武门,拦下萧院长等人。
苏灵雨有些可惜,如果韩丞相不拦着,她就能带着人直入皇宫。
韩丞相含着怒气,问竹轿子上的老头子,“阁下当真是萧乾萧院长”
萧院长不紧不慢说:“你与老夫二十四年不见了。当年的你,还是四品官,如今位极宰辅。这个位置,可坐舒坦了”
“老夫与院长,在隆州相谈甚欢,院长今年九十又三了吧。”
“韩佑”
“放肆,胆敢直呼丞相名讳”
韩丞相抬手,让边上呵斥的人别说话。
萧院长从怀里拿出一枚印章,上面用篆体雕刻着“如朕亲临”。
韩丞相等人不敢不跪,三呼万岁。
“韩佑,你说老夫,能不能直呼你名讳”
“能。”
“那就让开,老夫要见皇上。”
跪拜过了的,韩丞相站起,不让路也不说不给进。
苏灵雨见着了,举起旗帜,“开南书院,上达天听。”
士子们齐声大喊,喊声滔天,“开南书院,上达天听。”
苏灵雨:“清君侧,诛奸臣。”
士子们整齐大喊:“清君侧,诛奸臣。”
韩丞相指着苏灵雨怒斥,“放肆,此乃皇宫重地,容不得你这妇人胡闹。左右拿下此妇人。”
“是。”
“慢着。”萧院长阻拦。“是老夫叫她一起来的。”
“萧院长,老夫敬重您。您曾经为国出力,与国有功。到年老了,怎么不在家安享晚年,反而带着后生乱窜,乱了京都秩序,扰了皇上与太后的安静”
韩丞相越说越愤怒,斥责萧院长的不懂事。“你自幼读诗书,历经三代帝,不懂与君分忧,反而添乱。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咳咳咳”萧院长边咳嗽,边拿物扔韩丞相。
“如朕亲临”印章直砸韩丞相额前,韩丞相咬着牙想要怒骂又不敢,还不得不双手将印章送还。
他是被印章砸的,印章是先皇亲赐,骂萧乾就是骂先皇,再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这般做。
他能玩弄权势,能架空皇帝,但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辱骂皇室,对皇室不敬。
韩丞相转移目光,对上苏灵雨,“你是何人胆敢煽动士子,大喊清君侧,你是想逼宫不成”
“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韩丞相是想用高帽压死我吗”苏灵雨直接顶撞回去。
韩丞相阴鸷地看着苏灵雨,老夫对付不了萧乾,还对付不了你
“皇宫重地,非皇上召见,普通人不得踏入,你身无功名,却煽动士子到此捣乱。你若不快快离去,便抓你进死牢,尝一尝牢狱之苦。”
苏灵雨站出去,向大家说:“我是萧景行之妻,德亲王的儿媳,敢问韩丞相,我有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笑话,世上根本没有德亲王之子。清君侧,你要清楚谁你一介妇人,胆敢干涉朝政。妇人不得干权。诛奸臣,你要诛杀谁诛杀老夫吗还是诛杀你看不惯的忠臣”
苏灵雨直接怼上去,“王景行是萧院长从王妃手中,救出来的德亲王亲子,他怎么就不是皇室中人了
卢大人在皇帝身边,为皇上办事,可如今不分青红皂白,构陷王景行是敌国探子,是对大梁不忠的人。难道他不是奸臣吗
还是韩丞相一心包庇奸臣,要助纣为虐,陷害对大梁有功之臣”
“你”
“韩丞相,坏人你不查,好人你也不帮。萧景行拼死拼活,带着那点儿兵马,在涪城与魏军对抗。你们呢做过什么
他为大梁收复了涪城,让大梁的子民,有家可回。让涪城的人,还知道大梁才是他们的国。难道这些不是他的功绩吗”
“放肆,你这泼妇,不懂规矩礼仪,更是歪曲事实。”守护在韩丞相边上的大臣,站出来斥责。
该大臣说道:“王景行是魏国,深思熟虑,安插到大梁的探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魏国,都是为了让魏国,以后能吞并大梁。你这泼妇刁妇,混淆视听,扭曲事实,你罪该万死。”
萧乾摆手说道:“王景行是老夫,亲自从王妃手中接过来的,他便是德亲王幼子萧景行。”
萧乾摆手让轿夫,将他放下。
老头子由苏灵雨扶着,走下轿子,面对外头密密麻麻的人群,举起手中的印章。
站在前边观看的朝臣,瞧见印章率先跪下去。后头的达官贵人,也跟着跪下去,三呼万岁。
面对黑压压的一片,萧乾提气大声说:“王景行便是老夫,亲自从德亲王妃手中接过的,他便是德亲王幼子萧景行。
他姓萧,名景行,字文博,是老夫在隆州之乱中救出来的。谁敢说他是敌国探子,便是与老夫过不去。”
韩丞相幽幽地盯着萧乾。
人群里跪下的卢大人,听此言论,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