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之间的接触,彼此就像时间静止了般,谁都没有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就是这样轻轻触碰着、紧贴着,彼此间唇角的微凉直至变成后面的微热,再到后面不知谁轻笑了下,然后有人害羞,快速的退一步。
用衣袖抹着唇角,也挡着整张已经红透,甚至是无法去看的一张脸,微微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有种说不出来的甜。
曲墨染:“好了,走,带你去看电影。”
夜晚一直晃荡,最后甚至成了午夜电影院的专场。
因为两人出来都没有带身份证,住店肯定是住不成了,而且有家不回,却偏偏去住店,也是很奇怪的。
曲墨染是故意没说回去,也不说拿身份证住店的事,两人甚至还在电影院所在的商城内买了一件厚重的外套,在电影院内,彼此相偎着,抱着爆米花,醒了就看电影的内容,困了就依偎在对方身上小息一会。
安陌见他不开口回去,也就没开口,似乎他并不是很喜欢他的那些朋友,不然有朋自远方来,不管怎么说,尤其是男生,别人刚从飞机上下来,自然是不出去撸一顿都不够情义的。
而且,他的那些朋友,他也说了,是他们非要住过来,而且不愿意住酒店的。
住进来过后,更是房门紧闭,出来都不曾出来,曲墨染除了在房间内时跟她解释了一下,然后,从翻窗出来到现在,是就没提起过他那些朋友的。
甚至,她问了一下,他也只说了句,不待见的朋友。
如果不是因为父母辈之间有联系,也不必收留那些人。
而本来的公寓内,空空如也,原本还围坐在客厅里的人,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主卧右边房间的门被打开着,被拉开的窗帘,以及大开的窗户,处处都警告着,有人从这里跳窗、跑出去过。
在曲墨染跟安陌进入同一个房间,二十分钟后,祈念本来还有些不在状态,而且一直沉默不语,表情最沉重,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的,突然就站起来。
对着右边的房门狂敲,甚至一脚直接用力连连猛踹几下,门被打开。
却不见房间内有任何人,房间内的床还乱着,一看就知道两人是一起在这张床上闹腾过,窗户那边,悬着一根绳子。
在窗户绑着绳子的檐上,有一个迎风飘着的彩带,粉红色的带子上用黄~~色的小字写着:“从此以后,我会照顾好她的。”
黄~~~色的字体,粉红色的绸带,外加刺眼的字。
祈念将绸带收好,卷在衣袖里藏着,一言不发就走了出去。
是时候该放弃了,而且早就该放弃了。不止是因为当初误以为他们是兄妹的事。
唐佳茵似乎一直都是淡定神色,有点点惊诧,但似乎又预料之中的感觉。
整个局最初就是她布的,结果人都齐了后,局也布好了,布好的局,结果出乎人预料,而且对她来说,应该是不利的情势。
可她只是在开门的时候惊诧那么一点点,似有所思,或者,这种结果,也是在她的预料之中。
祈念默不作声走出去后,唐佳茵跟在后面,也跟着走了出去,苏起跟北漠(大鱼小心)对视一眼,生怕这两人再耍什么招数,也就跟了过去。
而曲墨染祖父,这几人是曲墨染祖父带过来的,虽然带过来后人就走了,但仍是留了眼线在附近一直盯着。
苏起因为跟唐佳茵打小就认识,而他跟祈念又不熟,再者祈念现在的状况,生人勿近的模样,他也不敢去靠近。
就把唐佳茵拉到一边,声音中带着历,于一个角落中:“可以了吧?
人是我们老大的,这他们两个说情,肯定是已经动情了,你们再纠结以前的事情有什么用?
而且你也看到,人家是两人一起私奔了,而且指不定,就是不想让我们听墙角,早在外面,早那啥了呢。”
唐佳茵一双眸子,轻眨后,瞥他一眼:“你不觉得,我没有不高兴吗?”
苏起:“啥?”
苏起:“你说什么?”
苏起在听她说完那句话后就非常及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角,她说她没有不高兴,那意思就是,她把局布的这么大,费这么大的功夫,其实不是因为她看不惯安陌跟祈念竟然最后没有在一起。
而是,她想让祈念死心,然后作为跟祈念青梅竹马的她,正好就可以重新光明正大的重新追求祈念?
唐佳茵又一个白眼,唇角撇着、摇头。
苏起暴跳着,胸前中突然一股正义感、打抱不平之感而起:“你不会还对祈念那小子有意思吧?”
苏起:“喂,当初他可是亲口说了,只把你当妹妹的,更何况,人家有未婚妻了,你再死缠烂打下去,你不觉得丢我们文人的脸吗?”
唐佳茵一双眸子干脆直接翻着他,自小他们两个就是那种干架,谁跟谁都过意不去的,虽然见的次数少,但每见一次,都几乎要气上几天。
好在长大后,因为两人不在一个城市,见的面也少,这关系才缓和了下来,而今天,若不是曲墨染是他一直敬仰的人,卖他个面子,省得日后拆散了人,他又来找她算账。
不然,她才不会告知他,她今日的这个计划。
苏起见她这副样子,心底更是确认了:“你真的对他还有感情?”
苏起:“还放不下?”
唐佳茵闭上了眸子,继续白他一眼:“我的事,你不用操心,而且今日这个结果,最开心的,应该是你们吧?”
唇角抿着,仍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看的苏起觉得渗的慌。
苏起:“你是不是还布了什么局?”
苏起:“今日这一切对你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你背后是不是还准备了手段?”
唐佳茵唇角朝他一咧,很不屑的就往前走了,她不论平日里,还是私下里,敢爱敢恨,她对任何人都可以好脾气,但唯独面对着苏起,就是冤家,两人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各种嫌弃。
跟喝口水都塞牙缝一样,这俩人一呼吸共同的空气,就是各种嫌弃。
北漠走过来,一身衣服,比他们当中任何人都厚,甚是暖和。
拢了拢高领的外套,眸子透过苏起看向远边的天空:“根据计算,他们跑不远。
我去追,你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