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我带弗兰克他们去了茶楼,北城最大的茶楼,我希望他们能够感受到属于我们中国的味道。
随后我又带弗兰克去看了一下画展,正巧这段时间著名画家季南信来北城活动,他的画具有中国特色,完美的呈现出中国的大好河山,宏伟秀丽。
上次看资料的时候,我就了解到,弗兰克的老婆是中国人,和弗兰克结了婚之后,就远赴美国,至今移民了近十年,相比她是非常思念祖国的。
虽然今天她没有到场,但是作为丈夫,弗兰克也应该会有很深的触动。
男人最柔软的心房是女人,我利用他妻子这一点,想必也能给他带来一些影响。
只是我太自作聪明了,千算万算,却算错了最重要的一步!
弗兰克也知道我的心思,我本以为他会欣慰大悦,但在喝完茶,赏完画后,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还连带着一旁的艾玛。
我单纯的以为是他们累了,或者是觉得这东西比较枯燥,所以才不喜欢,正打算跟弗兰克提议去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他却冷哼出声,眼神冰冷向我投来。
我刚要解释,艾玛却突然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打的我有点懵。
“贱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在画廊门口,她这一巴掌,打得路人纷纷看过来,我捂着脸,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走过去,低声向他们低头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艾玛似乎还不肯罢休,恶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你死定了!”
我摔倒在地,根本不知道到哪里惹怒了他们,眼看着艾玛将弗兰克扶起来准备离开,我心一慌,如果这个时候让他们走,那么这单生意就黄了,我的工作也肯定保不住!
于是我强撑着摔疼的身子爬过去,紧紧的抱住弗兰克的脚,“别走,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弗兰克气得吹胡子瞪眼,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艾玛眉毛一拧,直接就对着我的背狠狠一踢,高跟鞋踩进我的肉里,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但我硬是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我知道,我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我不能让他们回去,更不能让他们把这件事告诉路钧言!
不然可全毁了……
艾玛估计没见过我这么拼命的人,踹了几脚之后,怕出人命,也就渐渐收回了脚,不甘心冷哼一声。
骄阳似火,晒得我脑袋有些晕,艾玛停了手后,我撑着膝盖咬牙准备站起来,却不想脚下一软,我整个人重重的往后到了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结识的把我接着,紧接着男人的嗓音斥责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我眯着眼看去,是个长相英俊的男人,而且异常熟悉,在我快要昏倒的一刹那,我突然想起来,那不是季南信吗!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素白干净,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画,笔精墨妙,意境优美。
这时候门被打开,季南信端着杯子走了进来,见我醒了,他走近,然后把水递给我。
我接过水杯,说了句“谢谢。”
季南信抬手,表示没关系。
我点点头,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房间里又没有别人,我从未与他见过面,平时对于他的消息也只是在网上听说过,按理说像他这样名家,对于我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根本就没必要多管闲事,难道他真的只是发善心,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吗?
或许是我的警惕和怀疑太过明显,季南信也不恼,只是挑眉解释道:“你不要多想,你们在我画廊门口闹,这难免会对我的展览产生影响,所以我才出生帮你,而且,我对你并不感兴趣。”
后者有点打击女人的自尊心,不过这也让我放下了戒备,他说的句句在理,我们在别人门口大动干戈,他一个名人一定会觉得丢脸,所以出手帮我合情合理。
我连忙站起来,朝他鞠了个躬:“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他微勾薄唇:“没关系。”
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性格nice,正当我打算告辞离开的时候,他却不疾不徐的说道:“只要赔偿我的损失就行。”
我一愣,转过身来,“赔偿?什么赔偿?”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们今天在门口大吵大闹,已经被很多人拍了照片,搞不好这件事还会上新闻,而这新闻的标题必然跟我的画展有关,狗仔们最喜欢炒作了,要是把你们吵架的原因嫁祸在我身上,那我的名誉不就受到了伤害,你说说,你该不该给我赔偿这损失?”
我被他这一通堵得话都说不出来,许久才憋出一句:“那,你想要多少钱?”
我笑而不语,坐到床上,“你觉得我季南信值多少钱?”
毫无疑问,就算不是无价,那也是天价,我根本就付不起。
我把头一偏,破罐子破摔道:“我没有钱!”
季南信耸耸肩:“那怎么办,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我看着他,低声乞求:“你大人有大量,我现在有重要的事在身上,等三天过后,我再给您准确的答案行吗?”
见我确实很着急,他倒也不为难我,只是想了几秒钟,说:“行吧,那你把你电话留下,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工作,这些都告诉我,免得你要是跑了,我上哪儿去说苦?”
我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自认倒霉:“沈青,在启言工作,电话是137xxxxxxxx。”
他眉毛一挑:“你在启言?”
我点点头:“嗯,怎么?”
他轻笑一声,一脸高深莫测:“行了,你走吧!”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季南信的事我暂时放在了一边,现在主要是搞定弗兰克,让他消气。
可我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弗兰克和艾玛为什么会这么生气,难道是品茶和赏画这些他们都不喜欢吗?可就算是不喜欢也没必要如此动怒,这太反常了。
我急忙赶到了酒店,然后坐电梯来到弗兰克的房间,在门口想了半天,我屏住呼吸,谨慎的敲下门。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弗兰克慌乱的在整理衣服,见来人是我,他眉毛一拧,刚想把门关上,我连忙伸手一拦。
手指被门死死的卡住,我疼的惊呼,弗兰克一慌,然后松开手。
我见缝就拉开门走了进去,我捂住自己的手,额头疼的冒冷汗,我还是恳求弗兰克再给我一次机会。
大约是见我受了这么多伤,他的态度也没有之前强硬了,站在我面前,用英语冷声说:“那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