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完本 > 其他类型 > 飞天梦魂 > 第二章 血染黄沙 第五节 兵行险着

第二章 血染黄沙 第五节 兵行险着(1 / 1)

匈奴就是一个马背上的民族,马上移动速度比玉门军精锐骑兵还要快上积分,如若不是发现及时,被鞑子闯入驻地,他们可能还在睡梦之中。楚离背脊泛起一层冷汗,暗中连呼“侥幸”。

不半盏茶功夫,左贤王部已经逼近山口位置,郭猛和张勋的部队早已散开等待敌人,没让鞑子在这次奇袭中占任何便宜,而对方还在沾沾自喜中。匈奴军一进入伏击圈,楚离扬手示意鼓手,“擂鼓点兵。”

鼓手不敢怠慢,马上把战鼓擂得震天响,埋伏在山口的玉门军汹涌而出,从鞑子四周势如破竹杀入敌人核心,在敌军中组成双圆阵,阻在山口与鞑子展开一场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匈奴人嗜血勇猛,力大势沉;玉门军战术灵巧,装备精良。匈奴人吃亏在措不及防,以为能一举全歼汉军在山谷中,没想到自己成了被伏击的对象。

屠奢骑着一匹黑龙马,从左贤王身边飚出,提着一口九环大刀,这刀:刀宽背厚刃薄,黄铜刀杆七尺多,砍在人身上,筋断骨折,尤利马上作战。他加入战团后,形势立即有了变化。屠奢所到之处,玉门军必有死伤,郭猛和张勋二将连忙抢前敌住,无奈屠奢力大无穷,歹毒狠辣,郭猛和张勋被杀的左支右拙,马上落在下风。

“左贤王是不斩尽杀绝誓不罢休了,鸣金也不见得会收兵!李亮,一个时辰敌人还不退兵,改换旗号,变为雁行阵,冲进敌方主力,他们敢拼命,我们就给他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楚离眯了眯眼,说的很平静,但是很坚决。他把令旗交给李亮,扬声长啸招来坐骑。

“将军!”李亮情急之下,一把拉住楚离的战袍,把他拖住。

楚离扬扬头,下巴点向屠奢,洒然笑道:“我去会会老朋友。”说完翻身上了坐骑,轻夹马肚,闯入阵中。楚离手一抖,长枪探出,搭在屠奢的长刀上,顺势把长刀往自己身侧带,解了郭猛和张勋二将的围。“你的对手应该是我!”

“哼哼,”屠奢狞笑着道:“求之不得!”话音未落,劈头就是一刀,向楚离肩井砍去。楚离不慌不忙,举枪上格,刀劈在枪杆上,“当啷”巨响火星四溅。屠奢又是拦腰一刀,楚离撤回枪杆,把刀又磕出去。

两人刀光枪影,瞬间过了二三十招,屠奢的大刀旋风式的转向楚离,楚离垂下枪,一个马上铁板桥,刀刃从鼻尖削过。楚离尽力使开上中下三路枪法,上路枪法刺屠奢肩膀咽喉,中路刺两肋前胸,下路刺双膝坐骑,枪法虚虚实实,把屠奢裹在当中。屠奢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把大刀直砍横劈,舞得滴水不露。两人,一个是狼子凶残,嗜血邀功,不杀楚离誓不罢休;一个是沉着深邃,武功高强,为国为民无可退让。双方军士见主将英勇,都精神大振,战场上血肉横飞,不知多少死伤,金木相交声,马嘶声,喊杀声,惨叫声,呐喊声,战鼓声……冲破云霄,早惊动了在九天之外的众位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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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残酷的战争一阵阵声浪和着冲天的杀气,直透九霄,“怎么回事,为什么人间会传来这么强烈的杀气?!”白衣体质致纯致净,最先感觉到了异样。仔细看来,人间一片血腥,煞气、怨气,“这里是万世佛国,为什么会有此可怕的事情!”

下界的军士都杀的红了眼,不断的双手挥舞砍杀,刀剑随到之处都会溅起血雾层层。众位飞天何曾见过此般惨烈的场面,尽皆色变,此情此景,她们怎能再有心思歌舞。连乾达婆和紧那罗夫妇都收起观音应身,静观其变。跟所有飞天一样,他们也未曾见过这般景象,连数千年前的佛魔大战,似乎也未有此种血腥。

人的生命是这般脆弱,眨眼间这么多本来活生生的人,成了冰冷的尸体……有多少父母、妻子、子女、兄弟、姐妹要伤心流泪……白衣一阵悲感涌来,一颗纯净的泪珠划过了脸。

其中有两将杀得尤为可怖,一个使亮银枪,一个用九环大刀,招式全无保留,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白衣的目光接触到他们便再也无法移开也不知为何,这个银枪将感觉如此熟悉,她长生于静界,怎么会与一个凡人似曾相识呢……看着刀光在他身前身后掠过,她的心也跟着提到喉间,几乎想跳出来。白衣的拳不知不觉握紧,咬着下唇,恨不能用法力阻止这场浩劫!

“大人,请让白衣用观音菩萨所赐的宝带,化解这场杀戮吧!”白衣终是忍不住向乾达婆和紧那罗哀求,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件法宝是否真能化解眼前的惨剧,但要她坐视不理却万难办到。

紧那罗微一错愕,看向丈夫,显然是有些意动。乾达婆寻思良久,心中左右为难,终于摇头叹道:“人间之事,不应我等插手……三日之期已到,我等回去交旨吧……”要做出这个决定,乾达婆心里也很苦,但是他们只是天人,不能破坏人间的平衡,凡人自有他们的宿命,谁都不能任意改变。他也不忍,他也不舍,可不忍不舍最终还是要舍……

丈夫的心,紧那罗怎么会不明白,她深深看了丈夫一眼,给与他无限的支持,然后向众飞天道:“天国路远,起程吧……”她也支持丈夫的决定,只要回到静界,白衣的劫数应该能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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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和屠奢已经打了大半个时辰,虽然汉军神勇,始终久战不利。楚离第一次对屠奢起了杀心!他是一个值得可敬的对手,敌我对立交战多年,他始终尊重他的刚猛和骁勇,从未对屠奢起了必杀之心,但是此时此地,他要不择手段把屠奢斩于马下,以保护身后五千弟兄,保护刘定岚的主力部队!要置屠奢于死地,他必然也要付出代价,甚至可能是你死我活,为国捐躯,马革裹尸,从他从军第一天便已预料到,刻下更加不是他犹豫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离仰天长笑,是身为军人撕心裂肺的悲壮。

楚离窥准屠奢邪砍他左肩时的一个破绽,拼了自己要受重伤,也要杀掉屠奢,铲除左贤王的左膀右臂!他相信,只要屠奢倒下,即使他受伤,郭猛和张勋也有能力暂时把左贤王逼退。楚离大喝一声,腾空跃左手一按起飞离马鞍,向屠奢攻去,右腕一翻,舍生死于度外,龙胆亮银枪破风点出,带着尖啸,直刺屠奢心窝。这完全是两败俱伤的一招,屠奢固然极大可能死于楚离枪下,但楚离肯定也会被屠奢大刀砍伤,“郭将军、张将军,以后就拜托两位了!”

“将军……”在场的两方官兵都被楚离这一喝惊呆了,不自主的停下手。

屠奢也是一个血性汉子,从骨子里看不起汉人,觉得汉人就是贪生怕死、奸猾狡诈的软蛋,别说是同归于尽,连受伤都不肯。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蔑视的盯着楚离,根本不收势,迎着楚离拼命的枪,劈头砍来。

楚离发出震天的暴吼,道:“屠奢,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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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恋恋不舍随乾达婆和紧那罗及众飞天离去的白衣,耳边响起一个男子的喊声,她忍不住——实在忍不住——展开法眼,向人间看去……

金刀将一刀砍向银枪将左肩,那银枪将凌空而起,银枪刺向金刀将心窝,完全是拼狠、拼勇、拼命……白衣洁净无比的神思刹那间被某些情愫紧紧攫住,无法再保持通明的冰心!也许真的是宿命的安排,紧那罗一路上都很注意白衣的动静,不离左右;也许是归家心切,放松了警惕,乾达婆、紧那罗和其他六位飞天居然无一个发现白衣已经悄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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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离要刺中屠奢,屠奢要砍倒楚离的电光火石间,居然凭空飞来一条白练,卷住楚离腰间,硬生生把他扯偏了半分!屠奢的九环大刀固然只是擦伤楚离左臂少许,连楚离必杀的一枪也刺不中要害,只刺进屠奢胸前许寸,让屠奢受了重伤,却不致命。

屠奢立刻口喷鲜血,在马上摇晃几下,楚离正想把他提过马来,作为要挟左贤王的资本,屠奢在手,何愁左贤王不合作?!伸手探去一把抓住屠奢甲胄上的丝绦,一提,才发现左臂的伤比想象中的更重,一点力气都没有,手一软,屠奢无力的伏在坐骑上,被乌骓马驮回匈奴阵营。

“父王……”屠奢艰难的开口,他一提气说话,马上牵动了伤,“哇”的一声又吐出几大口鲜血。

左贤王手都凉了,惊惶的抱着爱子,心急如焚,急急对屠奢道:“我儿先不要说话,父王给你报仇!”

“父,父王……不,不……围死他们,我要亲手杀了他们!”说完,屠奢喷出大口殷红,染污了左贤王的甲胄,晕死过去。

“儿啊!!!军医,军医!快叫军医来!”左贤王发出一阵阵嘶吼,“鸣金!收兵!围住他们,围死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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