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小心被人称作小心姐,除了她在保险门的地位外,更因为她的确有大姐头风范,从不畏手畏脚,做事很辣果断,虽然性格极端,甚至说是性格缺陷也不为过,但这也是她的优点,这种性格和行事风格奠定了她的地位,最起码在这苏城一亩三分地上,恐怕只有她的哥哥才能压制的住她。
仇小心无法无天,她又决不妥协,当初鲁小智断她十指、拧断她四肢时,她根本半句求饶都没有,甚至还能笑出声来,直到被恶魔小丑割喉,她都神采奕奕,没有一丝一毫的灰败气息,也正因如此,当时鲁小智折磨仇小心的时候并没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反而有种莫名的违和感,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种违和感是什么。
鲁小智看到仇小心的时候却是惊呆了,因为他看到仇小心居然哭了,在他看来,仇小心这种人就算是被人用酷刑折磨,就算到死也不会流一滴眼泪的。
但是现在没人去对她用刑她却哭了,而且还不是仅仅流几滴眼泪,而是泪水决堤,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下去,根本就止不住。
仇小心瓜子脸尖下巴,再加上一双丹凤眼给她平添了几分狠厉,但她的侧脸却是极为柔美,鲁小智看到她泪水滑落的侧脸后心中竟是升起淡淡的怜惜。
鲁小智最怕女人哭,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仇小心此时哭起来的时候完全证实了这句话的真实性,哭泣的仇小心像是水一般能把人都融化了,更让鲁小智有了一种罪恶感,要知道鲁小智拧断仇小心四肢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罪恶感,现在仇小心哭了,他却有种愧疚的感觉。
鲁小智突然想起之前仇小心脸红羞涩的模样,在看到她现在哭的像个孩子,鲁小智才意识到这个女人也会有女人的柔弱和羞涩。
鲁小智没说话,虽然有点愧疚,但他可不会去安慰仇小心。
陈萌萌却是伤心坏了,被仇小心传染了似的也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她抱住仇小心说道:“妈妈别哭了,我的棒棒糖给你吃。”
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美女在那抹眼泪,鲁小智心中更加不是个滋味,这特么算什么事啊,我招谁惹谁了。
仇小心抿着嘴唇不去吃陈萌萌送上来的棒棒糖,她放开油门,猛然踩住了刹车,让面包车惯性的行驶了一段后才停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一辆辆黑色轿车也都急刹车,瞬间把这一个路段堵了个水泄不通。
后面紧跟着面包车的一辆帕萨特打开,寸头女人按住裤腰里插着的手枪,眼神凌厉的慢慢走了过去,其他车上下来的保险门员工也都朝着面包车围拢过去。
不过当寸头女人走到面包车附近的时候,听到了车里传出仇小心的声音,她本来冷厉的脸上表情顿时精彩起来,赶紧抬起手示意人们往后撤,然后她转了个身便回帕萨特里去了,其他保险门员工见此虽然不解,也都各回各车。
“不管你同不同意,老娘就是要做你马子!”仇小心停下车,她流着眼泪的脸上满是倔强。
鲁小智明白自己惹上了一个麻烦的女人,仇小心这人睚眦必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前为了对付自己,她就敢绑架夏雪,甚至请了著名演员要和夏雪合拍一出好戏。
以仇小心的这种性格,她如果真的喜欢上某个男人了,那么她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她想要的,而她想的办法肯定和一般女人不同,可能会是一些古怪极端的方法。
比如认了陈萌萌做女儿,之前鲁小智还有点怀疑的话,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仇小心认陈萌萌为女的目的不单纯,母爱之类的纯属扯淡,她只是想以陈萌萌为桥梁泡上鲁小智而已。
鲁小智没说话呢,陈萌萌就不解的问道:“妈妈,马子是什么?”
鲁小智也道:“对啊小心,你知道什么是马子吗。”
听到鲁小智叫自己小心,仇小心顿时好受了些,止不住的眼泪也放缓了一些,她没说话,她觉得这种弱智的问题还用回答吗,马子和女朋友不是一个意思吗,应该属于女朋友的比较委婉的称呼。
“马子,溲便之器也。唐人讳虎,始改为马。”鲁小智像个语文老师一样朗声说道。
陈萌萌眼睛一亮,大眼睛盯着鲁小智说道:“爸爸,你还会说文言文呀。”
仇小心可没什么激动的,她根本听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鲁小智也知道仇小心和陈萌萌文化低,他便解释道:“古时候把尿壶成为‘虎子’,唐朝人因避唐高祖李渊祖父李虎的名讳,又把‘虎子’改成了‘马子’,所以马子其实就是尿盆、座便器,上世纪很多警匪电影中
的女人不解其意,把自己称为黑老大的码字,还自以为占了人家的便宜,其实是在自寻其辱了。”
“马子就是尿盆、座便器、马桶。”陈萌萌学到了新知识显得很是高兴,自言自语道:“妈妈要做爸爸的马子其实就是……”
陈萌萌突然住口了,她感觉好可啪污。
仇小心没想到马子还有这种来历,才明白马子是个贬义词,她自然明白鲁小智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说好听点,就是委婉的拒绝,说难听点,那是侮辱她呢。
仇小心却是不哭了,她抬起手抹干眼泪,看着鲁小智说道:“马子就是马桶?”
“恩,小心,我觉得还是现在用的华兴马桶好用,有座圈加热功能,冬天不用担心着凉,马桶盖还装有控制水温的装置,随时调节温度,还有臀洗、妇洗和烘干的功能,干净卫生,还能有效预防痔疮等疾病。”鲁小智像个推销员似的说道。
“爸爸你用的是我家制作的马桶,而且你还少说了个功能,我家的马桶还是带三档震动清洗功能的。”陈萌萌兴奋地说道,因为她父亲原来就是华兴电器的董事长,只不过他爸妈死后,华兴电器就被她的二叔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