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程怀谷城西商圈在历经了大半年的时间里,商圈里的所有组楼都完成了奠基。因为是c城首个超大规模商圈群,因此在各方媒体轮番报导,直把程氏吹捧上了天。
程怀谷的高兴,只差是一步就登天了,各种光环加诸在这个38岁的男人身上,他近来更是意气风发。
“程总,明天晚上的招待会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这是节目表,下午三点半开始,五点半全部节目结束,晚上七点半是宴会时间。这是招待会的详细流程。”程氏的公关部经理把一份详尽的流程呈交给程怀谷。
程怀谷耐心地把整份流程看完,大笔一画,签下程怀谷三个字,交给公关部经理。他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看着大片的玻璃底下,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c城。
当时让人设计成这样的高度。刚刚好让他远眺c城不觉得太远,俯瞰底下又不觉得太高,却是整个c城落入了自己的眼里。
历经大半年,城西的商圈马上要开始往上逐层地建起来,最高层将会是c城最高的地标,国内第三高建筑,届时程氏将会风光无限。
明天晚上的招待会,他会让所有人见证他程怀谷这辈子最辉煌的成绩。不过,突然之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无处排遣。
他一眼看过去,看到旁边的cxy大楼,自然而然地想到若干年前,有个人娇红着脸听他说,“我要让你看到程氏的辉煌,我要cxy和程氏并肩而立。”
那时候的他,那么年轻,而她也是。那时候的他,那么爱她。而她也是。后来的他,把程氏拉到了一个新高度,她也把cxy做成了她心里的样子,他们本该是一对彼此适合的眷侣,然而,一切都变了。
时间改变的,应该是他。时间再改也不变的,也许是她。不能想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管她现在看到也好,没看到也罢,他都只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而她,也许也开始了新生活。然而,他要让她旁边的那个人看到,他程怀谷才是最强的,什么莫川,见鬼去吧!
嘟嘟嘟!程怀谷的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没什么情绪却也按下了免提。
娇柔的声音从那头传过来,“程大哥,我刚才在上课调静音了。你有事找我吗?”
程怀谷微扯了个笑容,女人就该是像这样的,才能让男人欲罢不能,许小愿那种的,太无趣了点。也是,本来就不同,一个是陪着玩的,多刺激都行,而另一个是宜家宜室的,当然不会有那么多情趣。
“程大哥?程大哥?你还在听吗?”娇柔的声音通过传到程怀谷的耳里,他突然有种躁热的感觉,脑海里自然浮现出这个女人的样子来,特别清纯却在他的调教下,也能变得特别妩媚。
毕竟还是年轻,他说什么她都带着崇拜的小眼神看着他;他让她做什么,她都咬咬唇,偶尔也撒娇,说程大哥你真坏,可是人家好喜欢。他当然分辨得出来她说的是真是假,她才二十一岁,正是最好的年纪,也没有那么多心思。
起初他没想过对她有什么想法,后来她过得实在困难,求他帮她,他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帮一个人,她也很聪明,慢慢地就说,程大哥,我跟着你总好过去当“小姐”,至少我还可以继续读大学不让人瞧不起。
他当时觉得这女孩子有骨气却也识时务,他包养了她。说是包养,其实也不像那么回事,他忙起来经常忘记她,有时候有兴致了,他会连续几天给她打电话,有时候想不起还有这号人时,他也会一个多月没打过她电话。
她也挺怡然自乐的,一直做好本份,他让她陪,她便陪,用尽心思让他高兴;他不用她陪着,她就自己回去,不管多晚她都会立刻起来。说走就走。
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干脆利落的个性,反正包养一个女人花不了多少钱,她又安安静静的从不给他添麻烦,他就一直留着她了。
“今晚到我公寓,明天晚上陪我参加招待会。”程怀谷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她于他只是银货两讫的货,仅此而已。
“程大哥,我这边还有点功课要跟教授讨论,晚一点行吗?”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晚?多晚?我没兴趣等人,你要是没时间就算了。”程怀谷直接显示了他的没有耐性。
“只晚一点点,程大哥。我九点钟到可以吗?”听出了程怀谷的一点不悦,赶紧改口,“程大哥,我保证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好吗?”
“记得,晚一分钟你都可以滚了。”程怀谷先挂了电话。
“我知道了程大哥。”女人的声音还在响着,那头已经没有了声音。
九点,程怀谷位于程氏几街之隔的高级公寓,女人没有早一分钟,也没有晚一分钟,按响了公寓的门铃。
程怀谷拉开门,见门外年轻的女子梳着简单的马尾,白色无袖t恤和浅灰色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干干净净。
果然还是个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大学生,她两颊透着点晕红,她喘着气,看得出来是跑上来的,她柔顺地喊地声,“程大哥,我没有迟到。”
“电梯呢?你第一次来?”程怀谷见她喘得这么厉害,不禁想问她为什么不搭电梯。
“搭电梯的话,上来就迟到了。我不想迟到。”她背着蓝色的小背包进来,“程大哥,我能不能先洗澡,因为功课有点问题,我问教授问得有些晚。”
“去吧。”程怀谷自己去倒红酒,他也喜欢干净的她,就像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一样。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包养她,他不喜欢脏的东西或人!
程怀谷自斟自饮起来,没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女人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胸前,穿着他的衬衫走出来,一双长腿又长又直,关键是洗完澡后,她全身白嫩得几近剔透。
“程大哥,我找不到浴袍,我借了你的衬衫。”年轻女子拿着大大的毛巾擦拭头发,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引得人想咬她一口。
“借要还的。”程怀谷慢慢走近她,一杯红酒就这样端到她的嘴边。
女人轻轻开嘴,喝下程怀谷递给她的红酒,因为喝得急,她呛着了,咳咳咳!
程怀谷拿过她手里的空酒杯,随意丢在旁边,圈着她的身子,咬/住她的鲜嫩的唇,她低低地喘着气,他却把她抵在灰色的地毯上,近乎粗鲁地扯着她身上的衬衫。
灰色的地毯,白皙的胴/体。还有她好看的脸和喘息的声音,都让他疯狂,他再顾不得前/戏,用力分开她的/腿……
“啊!”女人痛得直喊,眼泪夺眶而出,“程大哥,我/痛!”
他抚着她的滚热的眼泪,动作却丝毫停不下来,好像她越是痛,他就越有种嗜血的兴/奋,他从来不是个控制不住自己的人,但是每每看到她含泪的眼和那张脸,他就……
他没有把她抱起来,他这辈子真正愿意抱起来的只有一个女人,其他女人他不屑这样抱。程怀谷靠背倚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光/着身子抽烟,一支又一支接着抽,眼神迷离看向大片落地玻璃外的夜色。
女人缓缓地从地毯上爬起来,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疲累,她用了好一会儿,才能屈起腿来。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衬衫,已经被扯坏了,可她还是捡了起来,披上,然后跪着走,一直跪到程怀谷的身旁。她柔软的身子粘了过去,一双玉臂搂着他的腰身,脸色绯红。
“滚!”程怀谷只有一个字,每次完事后,他只想抽烟,她愿意待着就待着,不愿意待着就走,就是不要打扰他。只要打扰了他,他不会有好脸色。受伤的人也只能是她。
“程大哥,我想挨着你,可以吗?”她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仿佛他是神祗。
“不要再让我说第一遍,滚。”程怀谷的声音愈发清冷了,就算是在夏夜里,依然能把人冷着。
女人咬了咬下唇,突然,她从程怀谷手中抽过他吸过的烟,放在自己嘴边,然而她不懂,一吸就呛着了,又咳起来。
程怀谷一双眸子半点情绪都没有,这是第二次有女人敢把他手里的烟拿掉。第一个,是许小愿,她说,不准你再抽烟,为了孩子为了我!然而,现在呢?许小愿正在谁的怀里,又把谁手里的烟拿走了?
“程大哥,我想变得跟你一样。”女人的声音柔得像她的身子,顷刻就能吊起男人的保护欲。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打断了程怀谷的思索。
他倏地一巴掌扫过她的脸庞,她的脸立刻斜了一边,大颗大颗的眼泪把他的手掌都滴湿了,她哽咽着。“程大哥,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也有错吗?”
“和我没关系。”程怀谷收回手,站了起来往卫生间走去,关上门前,他丢下了一句话,“今晚不用留下,我出来后不想见到你。”
“程大哥!”年轻女子哭了,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不让程怀谷关上门,她从他身后抱着他,“程大哥,我再也不想忍了,不管你怎么赶我,我都不走。”她走到程怀谷的前面去,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把她的唇递了过去。
然而,他却冰冷地闪躲开。可她不放弃,她像疯了一样把吻落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是胸/前,一路往下……
程怀谷绷紧了脸,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推倒在马桶盖上,把他的……塞/进她嘴里。“你自找的,贱人!”
她呜呜地叫着,发不出声,可她却甘之如饴,她甚至双手箍紧了他的腰身,让他更往/前。
“贱人!”程怀谷一边用力动/着,捣/着,一边骂她,他现在眼里根本看不清她是谁,他只知道,他一肚子火没处发泄,特别是眼前这张有点许小愿影子的脸,更让他想用尽全力去……然后,他低吼了一声,喷/了她一脸。
女人笑里带着泪,走到洗手盆前,双手捧水洗自己的脸,她转过身去,笑着问程怀谷,“程大哥,你高兴吗?”
程怀谷恶狠狠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明晚之前,不要再让我见到你,婊/子!”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眼前啪的一声就合上的门。她去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卫生间,才慢慢抬起腿走了出去。
卫生间里的程怀谷,打开花洒喷头,用冷水冲洗自己的身子。许小愿,该死的婊/子,你竟敢到慕城去。你竟真的跟莫川在一起了,你竟,你竟在他床上,在他身下,你,该死!
他一把将花洒也扔了,还是难掩怒气。他以为今天晚上在她身上发泄过了就会没事,可事实证明,无论他怎么发泄。无论他发泄得再狠,那个神似许小愿的女人,还是降不了他的火,他cao/着她的时候,只想着许小愿,只想着许小愿是不是也跟莫川这样,客厅?浴室?还是更多地方?
嘭!程怀谷把架子上的东西全部摔了,而且全是往镜子里摔,咣啷几声。镜子裂开,碎片掉在地上,镜中的他,面目全非。
明天晚上,我就看看莫川有没有带你来,许小愿!我要你看看,莫川是怎么输给我的。我要给他送份大礼,看看他还怎么爱你!
程怀谷阴恻恻地笑了,喃喃自语着。许小愿,你别怪我,谁叫你谁不好跟着,你偏偏跟着莫川。
其实我也不想对你狠,可不对你狠,我该怎么办?那天抽空去一趟慕城,本想给儿子一个惊喜,然而,竟在你家楼下看他的车子。等了又等,始终没见他下楼来,最后,儿子见不着,他也没有离开!后来想想,我知道那天是他生日,知道你和他一起过他的生日后,我连日来,竟没有一天能睡得好!每次梦魇醒了,都下意识摸了摸床边的位置,以为你还是我老婆,可你早就不是我老婆了。
我想我是病得不轻,等我看到你后,我应该就痊愈了。许小愿,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