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赤阴鸷的眼眸一眯,残忍地冷笑了一下,他还有最后的杀招,手一挥,立即从四周飞出五个黑衣人,其中四个眼神空洞,似没有灵魂般,另外一个手持一短笛。
圣君脸色一变,手持天乾剑喃喃道:“噬魂法?”圣赤果然有后招,上次他能破了噬魂怕只是侥幸,这次圣赤早有准备,怕是难以杀了持笛之人。
“哈哈……圣君,看来你已知道了本座留的最后一招了,哈哈……任你武功再高也没用,今日你必死,哈哈……杀……”圣赤轻斜了圣君一眼,仰天大笑起来,嘴角还流着血,铁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么地阴森恐怖,冷酷地下着命令道。
持短笛的黑衣人并没有立即执行圣赤的命令,而是略一吃惊地看了圣赤一下,沉静的眼眸中有一丝嗜血一闪而过,带着恨意,却不是对圣君他们,而是对圣赤。
圣君深不可的眼眸带着疑惑看向那黑衣人,那嗜血的眼眸是那么地熟悉,可却只是一闪而过,快得让圣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啊……”一声哀嚎在寂静的夜显得如此清晰,与谨轩对战的一个黑衣人已中剑而亡
星海领主。
但谨轩却丝毫不敢放松,因为余下的三个黑衣人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狠了,似是看到同伴被杀所受的刺激,又似见那五个黑衣人一来而所受的鼓舞,三个人竟比刚刚的四人威力还要大,谨轩已有点力不从心了,越来越难招架了,左手已被刺了一剑了。
“啊……三哥哥小心。”早已被吓呆了的成舞盈一见到谨轩受伤,那尖锐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转而一脸狠厉地看向圣赤怒道:“七刹,还不让你的人停下来,你答应过我不伤三哥哥的。”
“呵呵……本座不伤他,难道让他来杀我吗?舞盈,你就安心地做本座的女人吧!欧阳谨轩今日必死,哈哈……”圣赤闻言瞥了成舞盈一眼,残忍地冷笑着道。
“七刹你……”成舞盈怒目圆睁地直瞪着圣赤道。不,她不能让三哥哥有事,她还要做谨王妃,还要跟三哥哥永远在一起,七刹你不能杀三哥哥……
可她还没开口说话,圣赤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般,残酷一笑,阴鸷的眼眸危险一眯,狠厉地瞪向还是站着不动的持笛黑衣人,怒声道:“没听到本座的命令吗?给本座杀了他们。”成舞盈,你以为本座会为了你放了欧阳谨轩这个劲敌吗?哈哈……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我圣赤可是不会做的。
“三哥哥……”成舞盈双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还在与黑衣人搏斗的谨轩,阴狠的眼眸水波粼粼:如果三哥哥死的,让她所做了一切就全都白费了,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吗?不,不,三哥哥是战神,天下无敌,没有人能伤得了他的,何况还有神秘难测的圣君,三哥哥一定会没事。可她也知道噬魂一出,纵是圣君与三哥哥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不死不痛的噬魂,而且侍笛(即持笛黑衣人)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七刹说过,他的武功或许并不在他之下,呜呜……她不甘心,七刹,她不该相信七刹的,他是个小人,是个魔鬼,她不该相信他的话……
侍笛这才慢慢地举起短笛,微掀起黑巾,吹奏起来,四个眼神空洞的黑衣人变得凌厉起来,一丝亮光一闪而过,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剑,朝谨轩的方向攻了过去,他们比起七刹楼的那两个噬魂者更加厉害,更加恐怖,他们才是真正无人能敌的噬魂者。
谨轩一人对付三大护法,已是很吃力了,再加上四大噬魂者,谨轩唯有躲闪的份了,尽量地避开四大噬魂者,可还是又被刺了一剑。
圣君一惊,身形一飘,朝侍笛攻了过去,他知道最重要的是杀了这个持笛黑衣人。他想得没错,这个持笛黑衣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杀的,光看他能一个轻巧转身便避过了他的杀招便知道。
侍笛看着飘然而来的熟悉洁白身影,既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仿佛看到了那个深入骨髓的绝色身影,尤其……尤其是他手上的剑是那么相似,不,不,那就是她的剑,怎么会在他手上?侍笛眼眸一个紧缩,紧紧地盯着圣君手上的剑,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直到浓浓的杀意扑面而来,这才回过神来,险险地避过对方的杀招。
圣君一个旋身,天乾剑一挥,如天罗地网般的剑气便朝侍笛攻了过去,侍笛立即足尖一点,飞身而起,却依然避不过,幸而圣赤飞身过来,用了十成功力出掌,挡住了圣君的剑气,两人一翻身,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站定。侍笛现在是圣赤最后的法宝,他可不能让他有事!
“三大护法对付得了欧阳谨轩,把四噬魂招回来对付圣君,他才是最难对付之人。”圣赤立身于侍笛身前,阴鸷的眼眸紧盯着持剑的圣君,残酷地下命令道。天乾剑早晚都是他的
穿越远古。
侍笛却勾起一抹冷笑,猝不及防地对着站于身前的圣赤猛地打出一掌,这一掌打得圣赤毫无防备,让本就身受重伤的他猛地一个踉跄,向前吐了一大口血。
“侍笛你……”圣赤手捂着胸口,阴鸷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瞪着侍笛怒指道。他最忠心的侍笛竟然攻击他,他要背叛他吗?
侍笛沉静的眼眸不再是冷然无波的,带着邪邪的笑意,黑巾下亦勾起一个邪笑,冷笑了一声,笛声一转,攻击谨轩的四个噬魂者立即调转枪头攻向三大护法。
饶是圣君再怎么处变不惊,也被眼中这突然峰回路转的一幕给惊得回不过神来:以圣赤如此多疑阴狠之人,持笛黑衣人既然能控制噬魂者,便表示圣赤十分信任他。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突然临倒戈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啊啊啊……”三声哀嚎声重新拉回了圣君注意,心中一惊,赶紧看向谨轩,却发现,原来是三大护法已被四噬魂者所杀了。
与此同时侍笛冷冷地勾起一个邪恶的笑容,短笛往空中一抛,一掌打了上去,短笛立即成了粉末,四大噬魂者‘砰……’地一声,如被炸开般粉身碎骨,安息了。
成舞盈一见场面竟来个峰回路转,侍笛竟然会背叛七刹?哼,她才不管侍笛背不背叛,但只要三哥哥没事就好了,她又再次看到了希望,一爬起来就朝谨轩飞奔而去,一脸喜悦而又心疼地上下看了谨轩一下,柔弱又深情道:“三哥哥,你没事就好了,舞盈很担心你。”伸手就要去扶谨轩。
谨轩眼神一凛,青色衣袍一挥,成舞盈立即感到一股力量袭向她,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一旁撞了过去,重重在撞到了墙面上,吐了一大口血,连惊呼都来不及便昏死过去了。
谨轩眼蒙寒霜,正在跨步上前,一个熟悉到让他心颤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谨轩……”圣君飞身来到谨轩身边,看到谨轩受了不小的伤,心中一疼,急切地出声唤道,接到谨轩探究中带着惊喜的眼神,立即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焦急中忘了改变声音,面色一僵,微沙沉着声道:“王爷,你没事吧?”
可谨轩似是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深邃的眼眸带着复杂之色,深深地探进了圣君的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直望进了他的心里。伸起手捂住狂跳与忐忑不安的心:真的是你吗?你真的回到我的身边了,那个声音,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清淡的声音,他真的再次听到了,这次不再是做梦,不再是幻听,是真的,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还有手上的那把剑,虽然他并不知道那把是什么剑,但这把剑之前确实是君所拥有的,现在却出现在圣君的手上,这一切的一切,能再说是巧合与痴心妄想吗?
他真想掀开他脸上那恼人的面纱,一探究竟,也就不用再寝食难安,不用再受尽折磨了。
侍笛也与圣君在同时飞身到谨轩的身边,带着邪笑的眼眸一丝担心闪过,想要伸手去扶谨轩,但却在听到圣君的叫唤声后,伸出去的手蓦地僵在半空,猛地看向白纱遮面的圣君,邪气的眼眸泛起了波涛汹涌,心中百味俱陈,是惊喜,是震惊,是不可置信,是患得患失,是愧疚,是爱意……终化成一句‘是幻听’,呵呵……不可能是她的,她早已毁在他的自私之下了。
“侍笛……你这个叛徒!”圣赤强忍着体内血脉的澎涨,内息不稳,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抹掉嘴边的血,阴鸷的眼眸如恶魔般充满着嗜血与浓烈的恨意,咬着牙阴沉着道,扫了谨轩、圣君、侍笛一眼,从身上拿出银针,对着自己的几个穴位插了下去,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要跟他们同归于尽……
“银针渡穴?”圣君一惊道,也顾不上去想持笛黑衣人为什么会那么怪,只是满脸戒备地持剑立于谨轩与侍笛之前异世作弊之王。
银针渡穴,是一种能在瞬间便将人毕生的潜力激发出来的施针之法,但却存在着很大的危险,被施针者轻者武功全失,成了废人一个,重者经脉逆转,走火入魔,身心将受到最大的折磨。
“哈哈……要死,我圣赤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圣君,就让本座再来领教一下你的天坤神功。”圣赤头丝凌乱,疯狂地仰天大笑道。
脸上带着的铁面具,‘砰’地裂开,从未人知的面孔暴露出来,美,圣赤竟是一个大美男,只是他的美不似谨轩的俊美,不似耶律鹰的邪美,不似东方俊浩的倜傥美,他的美是阴性美,接近于女子的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呢?但却也不似傲君阴性美中带着的英气与正义睿智的美,他的阴性美是真正的带着娇媚,再加上长年不见阳光的白得骇人的脸,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来自阴间的妖人,还是妖媚的‘女’妖人。虽美,但是却让圣君等人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因为真的很恐怖,在月光下沐浴着的美丽妖冶的‘女’妖人。
最让圣君心惊的是圣赤他一头黑丝又开始变得火红,比起刚才更加红艳,阴鸷狂乱的眼眸充满了血红,红得能滴出血来,红得根本就看不出眼珠,唯有血红的一片,乱人神志,骇人心神,残忍冷笑着的嘴唇由深紫变成深黑,黑得发亮,四周立即狂风四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劲气流将圣君等人全给包围起来,带着强气压,逼得圣君他们不得不运起内力来抵制。
圣君举起天乾神剑,将内力全倾注于剑上,运起天坤神功,手腕一旋转,天地之精华汇集于神剑上,天乾剑耀眼的光芒将圣君三人护了起来,形成无形的‘结界’。
“哈哈……你挡不住的。”圣赤已近似疯狂地大笑着,黑色衣袍一挥,直朝圣君他们掠身而去,猛然出掌,骇人的掌风带关从未有过的内力打向圣君,凌空旋风一转,再出一掌……
圣君在圣赤的连环出击下,勉强护得住‘结界’,但也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嘴角流下了鲜血,显然已受伤了。
“快走。”圣君头也不回地对身后两人大吼道,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天乾剑,用尽百年功力,大喝一声,虽破开了圣赤的笼罩在他们四周的强劲气流,但圣赤此时拥有的力量已不再是人类所可以想像得到的,最好的打算便是与圣赤同归于尽,但谨轩他必须护住,他不能让谨轩有事。
“哈哈……走得了吗?”圣赤残忍地大笑着道。飞身而起,一掌猛攻向圣君,圣君飘逸的身形一动,凌空而起,持剑两迎,一白一黑,一剑一掌,一正一邪,于夜空之下纠缠了起来,分不清是一人还是两,分不清看到的剑还是掌,但却能感受得到天地之正气,与如来自地狱的邪恶之气。
谨轩却不动,只是温柔地看了圣君一下:在没亲眼看到你真面目之前,虽不能真正的确定你是不是她,不管你是不是她,我欧阳谨轩今日将与生同生,死同死,就让我们共同携手,并肩作战吧!
青色身影凌空而起,‘叮……’龙吟剑直朝圣赤而去,从剑中发一声声龙啸,一条腾飞的金龙飞啸而出,攻向与圣君正打得难解难分的圣赤,圣赤嘴角一勾:来得正好,另一掌风呼啸而去,而‘金龙’相撞,撞出映天火花,‘砰’……‘金龙’消失,带着强劲内力的‘火花’反击谨轩而去,谨轩一惊,于半空中一个凌空旋转,避开了这一击,再一个凌空翻飞,再次进攻圣赤。
圣君见谨轩也加入他与圣赤的战圈,且差点被圣赤一掌打中,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但在一接到谨轩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柔和与坚定的光芒,心便静了下来,深不可测的眼眸闪着柔情似水的光芒,勾起一个魅惑温柔的笑容,点了点头,与谨轩相辅相成地攻向圣赤,三人的混战便打了起来了至尊妖莲。
圣赤似完全不把圣君与谨轩放在眼中,一避过圣君的剑气,一个虚幻便一掌袭向谨轩,他要先解决欧阳谨轩,圣君心中一惊,立即回身,可来不及了,圣赤的掌风已袭向谨轩。
可就在他的掌风要袭中谨轩之际,一股带着火焰般炽热的剑气便挡在谨轩面前,化去了圣赤邪气的掌风,侍笛手持通体如火烧云般的剑飞身而落,立于谨轩身旁,同一时,圣君也飞身而到,立于谨轩的另一边,深不可测的眼眸带着震惊与复杂地盯着侍笛手上的剑,猛地抬头又看向侍笛同是带着邪气但却是黑眸的眼睛,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谨轩深邃的眼眸却竟是出奇地平静,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同样抬头看着侍笛的黑眸,一丝难以置信与疑惑还是从他平静的眼眸一闪而过。
“是你……怎么可能?”圣赤看着那把带着火焰般的剑,狂乱的血红眼眸似恢复了一点清明,难以置信地瞪着侍笛,阴鸷道,随后摇了摇头,似是无法说服般自语道。要知道要得到他的信任,成为侍笛,期间所受的非人折磨与羞辱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而他,不可能会做得了这种事啊!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眸……可他又从何而得到这一把剑?
“哼。”侍笛眼神闪过一丝复杂,看了谨轩一眼,对圣赤冷哼了声,勾起一抹邪笑,带着火焰的剑一挥,将自己笼罩在火焰之中,一个旋身飞转,朝圣赤进攻而去,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欧阳谨轩,你要好好活着,我知道她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这是她的期望,所以我必要护你周全,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圣君与谨轩对望了一眼,他们知道侍笛是准备牺牲自己来救他们,不管他是不是那个人,他们都不会袖手旁观。两人如心灵相通般默契地同时飞身而去,谨轩一把接住与圣赤同时被震开的侍笛,而圣君则趁胜追击,一剑猛刺过去,刚刚侍笛那不要命的一剑,已击伤了圣赤,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圣君一剑正刺中胸口,大吼一声,一掌击向圣君,两人同时分开,圣君以剑撑地,一手捂住胸口,白色的面纱染上丝丝血迹,圣赤半跪在地上,伸手快速地点了伤口四周的穴道,止住了血,很快便站了起来,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带着残忍的笑,不待喘一口气地再次攻向圣君。
谨轩、侍笛及时赶到,挡在圣君面前,齐齐攻向圣赤,与圣赤大战起来,圣君压住阵阵的心痛,剑锋一转,也加入了战圈。
圣橙等人将百晓生等人折磨个够后,便将他们给解决了,听着声声不正常的打斗声竟然传到了前堂,似乎连天地都震了起来,让他们心中阵阵不安,以门主高深的武功,是什么样的角色,竟让门主与谨王爷两人都对付不了。
一赶到圣君住处,眼前的一幕,让他们个个目瞪口呆,眼眸紧缩,身子不住地颤了颤,那个与门主相战的黑衣人竟是……竟是圣赤,他不仅没死,而且竟还习得一身邪功,变成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邪魔,连门主与谨王爷联手也对付不了,还加上一个武功不下于王爷的黑衣人,整个院落被毁得干干净净,可见战况多么激烈。
“门主。”圣橙突而惊呼一声,身形一闪,也加入了战圈,圣青默契地同进飞身而去,一把扶住不断捂着胸口的圣君,圣君额头那斗大的汗珠显示着他正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但他却只是虚弱地笑了一笑,轻推开圣青,再次飞身而去与圣赤相战起来。
圣青从腰间抽出丝带,也跟着加入了战圈,圣绿、圣紫、黄樱、魏子齐、伊天、伊寒也纷纷亮出了武器,飞身而去,加入了战圈。
本来持平的场面成了一面倒,圣橙他们虽然都受了大大小小不同的伤,但圣赤也已在他们的轮攻之下,渐渐处于下风建文大帝。
圣君一个凌空而飞,汇集星月之精华,化成一柄凌厉的剑气直刺入圣赤的心口。圣赤一个翻身落于一旁,这一剑虽不能要了他的命,但却再次破了他的邪功,且银针渡穴的效用已失,这一剑让他心脉重创,开始逆转,浑身只觉得像被火烧般难受,又似置身于冰库之中,水火两重天,开始折磨起他来了。
面对谨轩等人的逼近,圣赤竟病急乱投医,一把抓起悠悠转醒的成舞盈,扣住她的喉咙,威胁道:“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谨轩等人却真的站住了,均散发着杀气与恐怖的气息凌厉地看着眼前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心中一阵冷笑:哼,杀了她?他们根本就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会为了她,而受你威胁?哼,真是天大的笑话,想不到你圣赤心机用尽,到临死了做出愚蠢的不可及的笑话,真是可笑。
“三哥哥……咳……救命啊!”成舞盈被扣在圣赤的怀中,颤颤地伸出手,脸色惨白深深地看着谨轩,柔弱地出声呼叫道。谨轩身上散发的冰寒气息,让她很高兴,她以为她的三哥哥还是为她担心,还是会保护她的。
可她想错了,谨轩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冷笑着道:“圣赤,你无须再垂死挣扎了,你以为本王会为了一个恨之入骨之人,而受你威胁吗?可笑。”衣袍一挥,猛然出手,龙吟剑直指圣赤,即使圣赤将成舞盈挡在了前面。
瞳孔里映着谨轩无情而来的剑,成舞盈的心一下子如坠寒渊,自嘲一笑:从三哥哥痛下杀手的那一刻起,她就该清醒了,三哥哥有多么地恨她,有多么地厌恶她,一切真的是她在痴心妄想。绝望了,也好,死在三哥哥的手上,也好啊!闭上眼睛,不想最后去看三哥哥厌恨她的眼神,她要记住小时候三哥哥宠溺她的眼神……
面对不受他威胁而来的凌厉剑气,圣赤阴鸷的眼眸一缩,带着成舞盈一个旋身,险险地避过谨轩的剑锋,却被随谨轩同时也攻了上来的侍笛打了一掌,吐了一口血。
“圣赤,你这个叛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至于成舞盈这个蛇蝎女人,哼,也跟你一起下地狱去吧!”圣橙浑身散着杀气,冷哼道。飞身而起,攻向圣赤,圣青等人也杀了上来,没人顾着成舞盈,全都下了狠招,成舞盈身上已被刺了好几剑,虽不中要害,但对于从小养尊处忧的郡主来说,也要了她半条命,疼得她毫无形象地猛喊猛哭。
“小紫紫上……”圣紫一个转身,唤出随身带着的小紫蛇,手势一指,下令道。
小紫蛇吐着毒信子朝还在做垂死挣扎的圣赤攻了过去,同一时,黄樱从不用的毒针也尾随而至,可圣赤竟然为了保命,将成舞盈往前一推,成了挡剑牌,小紫蛇一口咬上了成舞盈细嫩的脖子,毒针也完全射入了她的身体。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哀嚎从成舞盈的口中逸了出来,小紫蛇的毒性与金针的毒慢慢地正在侵噬着她的五脏六俯,如万千蚂蚁正在啃咬着她的心般难受,七孔也渐渐流出了血……
“无耻。”谨轩怒喝了一声,再次攻向了圣赤。
“门主……”就要众人围攻圣赤之时,黄樱突然一个惊呼,飞身来到圣君面前,扶起他,满脸的惊恐。
“门主……”
“圣君……”
这一声惊呼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全都回身飞到圣君的身边,圣青赶紧扶住圣君的另一边,眼露不可置信与深深的担忧:圣君额上滴着斗大的汗珠,深不可测的眼眸不再清明,双手紧紧地握着,最让圣橙等人难心置信的是他头上的青丝渐渐地变白,越来越多,不再只是额前的两缕叱诧韩娱。
看着圣君头上的白发,圣赤竟是一愣,眼中闪过惊愕,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悲白发?他……他竟是……”‘悲白发’他只对一个人用过,那便是已逝的凌傲君,圣君竟然也中了悲白发,难道凌傲君根本就没死,而圣君便是凌傲君?原来如此,难怪他能拥有天乾神剑和天坤神功,原以为他只是与凌傲君相识,是凌傲君将传位之宝交给他,却不想,原来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哈哈……他竟又再一次败在了凌傲君的手上,一次是血魂天干八卦阵,一次是‘七刹邪功’全都是因他而被破了……
“圣君,怎么会这样?”谨轩震惊地冲到圣君面前,看着头上的白发,颤着声叫道,他的心突然好疼好疼,快要窒息了。
谨轩的呼叫声,拉回了圣君渐渐远去的神志,抬起头,给予众人一个安慰的笑容,虽然他们都看不见,虚弱的摇摇道,用尽全身的力气道:“没……没事。”余角瞥见圣赤趁着众从不注意,就要飞身逃去,手紧握起剑,虚弱而又冷然道:“休想逃。”天乾剑向着圣赤逃去的方向一掷,正中圣赤的心脏。
谨轩与侍笛也发现圣赤要逃,同时飞身而去,在天乾剑刺中圣赤之时,两人手中的剑下插入了圣赤的身体,往上一拔。
“啊!”圣赤仰天大吼,声音贯彻云宵,体内所有的经脉逆转,血脉狂涨,全都要破体而出,青筋突暴……‘砰’地一声,体内乱蹿的气息破体而出,圣赤立即粉身碎骨,真真正正的粉身碎骨。什么权势,什么武功,什么荣华富贵,到头还不是一场空,什么都留不下。
“三哥哥……”本来以为已经死了的成舞盈突然拉住了要走到圣君身边的谨轩,柔弱稚嫩地轻唤道,面目已全黑,完全扭曲了,七孔都流着血,快要涣散的眼眸真诚恳求地直看着谨轩。
这一声稚嫩的三哥哥,让谨轩一震,本不想理她,可这一声,让他仿佛也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善良天真的小舞盈,喜欢跟在他身边喊他三哥哥的小舞盈,他没有妹妹,成舞盈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说过要一辈子疼这个妹妹的,想不到,他们竟会到了今天就个地步,哎,罢了罢了……
谨轩蹲了下去,面无表情地微扶起成舞盈。
“呵呵……三哥哥……舞盈很开心,从没这么开心过,能死在三哥哥的怀中,舞盈真的很开心……三哥哥,我知道在我做了那样的事后,我们就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可是……舞盈真的好爱好爱三哥哥,爱得心都痛了……死了也好……可以不用再心痛,不用再算计,可以解脱了……呵呵……三哥哥,原谅我父王好吗?他是因为太爱我才会……他是被我利用的,原谅他……帮舞盈告诉父王,舞盈也很爱很爱父王,舞盈不孝,不能侍奉父王终老,来生还愿继续做他的女儿……”成舞盈似完全解脱般,一脸轻松与天真,艰难道,眼眸微瞥向额前飘着白发,一脸惨白的圣君,绽开一个无邪的笑容,用尽最后一口气道:“三哥哥……舞盈祝福你……与莫君姐姐……要幸福……在……”一个在字还没说完,手已无力垂下了。
圣君摇了摇头地微叹了一声,成舞盈已知道他是谁了,想不到在最后一刻,她竟能想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本性应是不坏的吧!只是对爱情太过偏激,从而激发了她心里阴暗的一面,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圣君刚要开口,突然感动一阵无法忍爱的锥心之痛,‘啊’地大喊一声,全身血气倒流,半头的白发随风乱舞,折磨了她半年了‘悲白发’竟提前发作了。
难道今日真的是她的大限吗?谨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