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轩军营空地上又再次热闹起来,众多士兵三三五五地围坐在篝火前边喝着酒边开心地讨论着什么,这次并不是为了摆庆功宴,而是这战争终于终于结束了,他们终于可以活着见着阔别一年多的亲人了。
营中每个人都开心得不得了,大多的将领都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到下面去跟众多部下玩在了一起,其中玩得最疯的就属赵之阳了,连黄樱也疯了一样跟众人玩在了一起,魏子齐则坐在座位上,一脸温和地看着玩闹成一团的众人,眼神却又总是有意无意地追随着那个时而调皮泼辣、时而古怪难懂、看似不把人命当回事实则悲天悯人的黄樱,而他自己却还不知,他还看不懂自己的心绝代天仙。莫月莹也是一脸幸福开心的跟大家玩在一起,一直拉着可怜的老军医的胡子,老军医却只能不住地求饶。在场恐怕除了傲君,每个人都沉侵在无限的欢乐中。
“君,怎么啦!”谨轩一手拿着酒杯,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傲君,轻柔地问道。他一直都有在注意着君,自从他们收兵回营之后,她就一直陷入了沉思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要想耶律鹰。”傲君依然保持着深思的样子,诚实道。
“在想耶律鹰?”谨轩脸色变了变,但还是依然沉稳着道。她一天沉默不语就是在想耶律鹰?心中好苦涩啊!
“嗯。”傲君没注意到谨轩的变了的脸色,点了点头又道:“我在想耶律鹰的反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耶律鹰的改变与沧辽王有关。”谨轩清冷沉稳的声音再说次响起,深邃冷幽的眸光直直地望进了傲君深思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沧辽王?”傲君终于抬起头看向谨轩,诧异地重复道。
“嗯。”谨轩点了点头,眼神更加深邃起来。
“王爷,军师,你们在聊什么啊?怎么都不来跟众将士一起玩啊?”傲君还未说话,正玩得疯的赵之阳脚步虚浮地来到两人眼前,有点醉意地大声嚷了起来。
一时,所有的将军也跟着一起起哄:“是,一起玩啊!难得这么高兴。”
“军师,这场战,你没有跟我们并肩作战,要罚,要罚……”赵之阳继续大声嚷着,摆明了不肯放过傲君,看来真是有点醉了。
“对,罚酒,罚酒……”一石击起千重浪,赵之阳刚一说完,全营将士全都围过来,附和着赵之阳,情绪高昂地喊着要傲君罚酒。
被众人这一阵大嚷,傲君看着背井离乡,为国为家抛头颅,洒热血的铁血男儿,心情突得激荡起来,一时也不去想让恼人的问题,反正她有预感,在回京之前,她与耶律鹰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一想通,傲君霍地站了起来,端起手上的酒杯,对着众位将士道:“莫君受罚。”说着,很豪爽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军师果然豪爽。”众位将军齐声赞叹道,别看军师看似柔弱,想不到豪爽起来,还真有大将之风。
“军师,再来一杯。”赵之阳显然还是不肯放过傲君,手上拿着酒杯,对着傲君,再次嚷道,看他站都站不稳,想来是醉了。
“再来一杯?”傲君手是拿着酒杯有点犹豫了,她的酒量向来不好,这酒又这么烈,刚刚一杯下肚就已经有点晕晕的了,再喝,估计得醉了。
“对,这一杯当是俺老赵向军师道歉,赤玉的事,俺老赵误会了军师,还对军师出言不逊,军师虽说不怪,但俺老赵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借此一杯薄酒,再次向军师道歉,军师不喝就是还不原谅老赵……”赵之阳似乎看出傲君在推拒,立即使出杀手锏,非要军师喝了酒不可。
“对对……军师一定要喝,不然这是代表军师不原谅我们了。”除了魏子齐外,所有的将士也跟着大嚷起来,非要傲君将酒喝了不可。
为何他们都这么一致地要逼傲君喝酒呢?嘻嘻……其实他们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看军师整天一副不喜不笑的冷漠淡然的样子,一点表情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玩,他们要看看军师喝醉酒时东倒西歪的样子,或许那样比较正常,嘻嘻……说白一点,就是要对军师恶作剧,谁叫她有什么计策都瞒着他们,当然得惩罚一下啰……
“这一杯,就让本王还代军师喝吧陈浩南的职业生涯!”看出了傲君的为难,谨轩适时地出口帮傲君挡道。
这么难得有让军师为难的机会,众位将军怎么肯放过傲君,而让谨轩代喝呢?又是赵之阳带头大嚷道:“不行,怎么能让王爷代喝呢?军师一定要喝,不然,就是不原谅俺们,对不对啊!”
“对……”哇,这个声音那叫个齐啊!那叫个响彻云霄啊!
想想十万大军在面前逼着你喝酒的情景是怎样的!饶是傲君这样淡定的人,也不禁咽了咽口水,今天真的逃不掉?转过头看向谨轩,希望他这个王爷能帮她再挡一挡。
接到傲君投来的求救眼神,谨轩双肩一耸,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哎,别看我,我也无能为力。”看似无奈,看似无任何情绪波动,其实心中却快要笑死了,从没看过这样无所措的君,她一向都是万事掌握在心中的自信,想不到一杯酒就能让她慌成这样,哈哈……他也突然也很想看看她喝醉酒的样子,一定是另一种不同的风情,哈哈……
“哼。”傲君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求他了,她可是很清楚的看到他说话时,眼中快速地闪过幸灾乐祸的笑意,哼,敢笑她,不就一杯酒吗?我凌傲君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一杯酒不成,被谨轩一气,傲君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抑头,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完还把酒杯倒了过来,示意她已喝得一点都不露了。
“好,军师真是好酒量啊!”众将士又暴发出了一阵阵叫好声。
傲君此时却已是头昏脑涨的了,脸上火辣辣的,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眼眸半睁半眯,看来是醉了,但还是靠着神志强撑着,她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一旁的谨轩已经后悔了,他不该让君喝这一杯的,看她这样半睁半眯,脸红润得这么有光泽,在月光的照射下,是那么迷人,那么别有风情,那么地让他心痒难耐,该死的,都有反应了,随手拿起案上的酒杯,好像很口渴般的,对着酒杯就是一饮而尽,转过头,尽量不让自己去看那不断刺激着他的香艳一幕。可眼睛就像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样,总要往君那边看过去,该死的,脑中又不断地浮现出那晚与君拥吻的情景,身体内更是不可抑制地叫嚣着,不行,再这样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只能不断地喝着酒,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了,来让自己醉,醉了就可以不去想了,可越喝却越清醒,越想要君。
就在谨轩快要失控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救了他:“军师,别坐着,一起去玩啊!”
看过去,有点醉意我傲君已被赵之阳拉着走了,正当他要松口气的时候,洪将军手拿酒杯,醉得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地来到他面前,晃晃了道:“王爷,也去一起玩嘛!”说着就拉着谨轩来到火堆旁,坐到了傲君的旁边。
这么近距离的挨在一起,谨轩更不自在了,君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夹着酒香不断地充斥着他全身的感官,浑身突然温度急剧上升。
“谨轩,你怎么啦,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可笨蛋傲君这时还傻傻地靠过来问道,带着醉的漂亮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谨轩,本就通红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显艳丽。
这样的君又是谨轩所没看到过的,喉咙又是一紧,沙哑着声道:“没事绝世门徒。”
“哦!”傲君哦了一声就坐正了,已经醉了的她不去注意到谨轩的不正常。
“军师,轮到你了,轮到你了……”刚一坐正,围在一起的众多将士就嚷嚷道。
“呃?”傲君一愣,不解地看了看坐在另一边的魏子齐,什么事啊?轮到她?轮到她做什么?
“哈哈……军师输了,输了,罚罚……”魏子齐还没说话,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地嚷着。
傲君又一愣,更不明白了,她根本就不知他们在玩什么?
魏子齐见傲君像个迷惑的小孩一样傻愣着,宠溺地温和一笑解释道:“众将士刚刚在玩接口令,谁接不出来,就要受罚,而刚刚已轮到君的,但你……”说着又笑了一笑。
但我却接不出来是不是?他们这不是耍诈吗?不仅没告诉她怎么玩,而且是趁她跟谨轩说话之际,就说她输了,但输了就输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脸一垮,无力道:“好吧!要罚什么?”只要不是罚酒就行了,她现在已有五分醉了,再喝,她不醉得死死才怪呢?而且她还不知道她会不会耍酒疯呢?因为她本就不爱喝酒,更没醉过,不过雪跟伯父都会,那根据家族基因,她一定也会,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发酒疯的,那她还要不要活啊!
“罚……”赵之阳状似思考了一下,害得傲君紧张得不得了,突然一个‘啊’得一声,差点吓得傲君跌倒,这才笑得很奸道:“罚你唱歌,唱歌……”
啊!唱歌,不是吧,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转头看了看其他人,谨轩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不过看他那不住抖动的肩膀就知道他一定在暗笑,而魏子齐还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只是眼中的笑意却是更深了,倒还是莹儿有良心,不断地骂赵之阳,不过听听她骂的是什么啊!你干嘛要我哥出丑啊?她会不会有点太看起她啊?最夸张,最可恶的就是黄樱,整个人笑得那么明显,都在地上打起了滚了,还不住的称赞赵之阳,这个罚罚得好,真是气死人了!
哼,不就是唱歌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凭我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经典歌曲那么多,还怕唱不出来,可唱什么好呢!《老鼠爱大米》,不行,会吓死他们,《听妈妈的话》也不行,要不然来一首英语歌,也不行,他们估计会把当神经病,哎,唱什么好呢!算了,随便吧!说那一首吧!
“咳咳……”傲君象征性地轻咳了一声,一时热闹的军营里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一脸期待又好笑地等着她唱。好吧,那就开始唱吧!润了润喉,清扬好听的嗓音悠悠扬扬地响了起来:“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间
痴痴留恋呜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
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千
别人笑我太疯颠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武陵豪杰墓呜
无花无酒锄作田
Music
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前
迟迟留恋呜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
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千
别人笑我太疯颠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武陵豪杰呜
无花无酒锄作田
别人笑我太疯颠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武陵豪杰呜
无花无酒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就说我可怜
呜如此可怜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想问天哪
告诉我倒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会不会
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吁,终于唱完了,这一首《看穿》,说实话,她还是挺喜欢的,够洒脱,够目空一切,而且她以自认她喝得不错,可是,为什么她都唱完了这么久的时间,为什么大家都没反应欢喜和尚异界纵横!难不成她唱得很差,很难听?不会吧!抬起头看了看,所有的人都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动不动地看着她,谨轩他们几个更是脸色各异,若有所思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终于,还是赵之阳打破的寂静,一脸崇拜得不得了样子,哇的一声,对着傲君猛称赞道:“好好听的歌啊!俺老赵活了这么久,还没听过这么奇怪又好听的歌呢!好怪的曲调啊!呵呵……军师的声音真好听。”
这话一响起,立即响起了全营十万将士的同声附和,一时那就地动山摇啊!那叫一个壮观、声势浩大啊!比起现代的再红的明星开演唱会还要夸张,她一时还以为她真的是在开演唱会呢!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保护校花!”可就在这时,月莹却哭丧着脸,莫明其妙地指责着傲道,让傲君一时都莫明其妙,她怎么啦!除了谨轩、魏子齐外,其他人也都莫明其妙地看着莫月莹,实在不能理解这句话从何而来。
“你……你竟然去烟雨楼那种地方,还……还唱这种歌,呜呜……”见傲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月莹更是气得眼泪哗哗流了。她这么一说,赵之阳等人也是一脸怪异地看着傲君,他们刚刚也没太注意歌词,现在经月莹一提醒,才想起,刚刚军师确实有提到过烟雨楼,男人去那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军师竟敢这样唱出来,真是太佩服她了,以后去烟雨楼,也可以把这道歌唱给相好听听,耍一耍威风。(何炅气得大吐血)
啊!这……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烟雨楼那种地方?她不知道,龙轩皇朝最负盛名的青楼就是烟雨楼,想当年,她的堂姐,当今的皇后还是烟雨楼的花魁呢!
她还没开口安慰月莹,谨轩压抑着的声音也响起:“看来君去过京都,也去过烟雨楼了,好一句‘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君真是洒脱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只是却苦了深深爱着你的少女们。”
说着苦涩一笑:他越来越肯定君说的那个重要的人就是雨晴了,雨晴曾在烟雨楼当过花魁。突地又想起,雨晴中毒之后,一再提到君这个人,后来也是因为‘君’这个字,而让她受了那么多有苦,那时还以为她心心念念的君是指南宫君,才会让皇兄气得毫无理智,那样对她,后来真相大白后,皇兄也没再提起过‘君’这个人,但心里总有根刺,现在想来,那个‘君’极有可能是指她了,毕竟雨晴在去烟雨楼之前,没提过君这个人。
“啊!”傲君只能张大着嘴,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不过唱了一首歌而已,怎么又跟风流扯上边了。
还没开口为自己辩解,魏子齐温和中带着责备的声音又响起:“是啊!君,那样地方以后还是少去的好。”
她可不可以直接晕了,这什么跟什么,烟雨楼到底是个什么了不起地方啊?
“哈哈……”黄樱憋了很久终于憋不住地大笑出来了,笑得傲君更加莫明其妙啊!
她现在可是受尽万人瞩目,不,是十万人瞩目了,天啊!她可不可以逃走啊!或许上天听到她的话,一种不一样的气息出现在了十里开外,别人是察觉不到的,不过以她如此深厚的功力就能察觉到了,他果然来了。
神志瞬间恢复了不少,收起迷惑的表情,淡然道:“我有事,先离开一下。”说着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就离开了。
谨轩眼神一闪,随即又变成平静无波,他也察觉到了,他还是来了。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都认为军师是不好意思地逃开了,月莹更是伤心了,哥这样不就是承认了吗?
还是在密林里,看来这里真成了他们的老地方了。
一袭白衣刚刚飘落,背对着,一直站着的耶律鹰立即转过头来,平静无波道:“来了。”
看过了他邪气、无助、狂妄各种样子,就是没看过像他现在这样平静的样子,倒有点让她不适应起来了,轻轻地点了点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而今晚的耶律鹰确实有点怪,见傲君沉默,他也沉默了下来,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印在脑海里一样。
受不了耶律鹰这样*辣的视线,傲君淡然开口道:“几时回去超级主脑。”
“明天。”耶律鹰也是简短地答道,又再次沉默起来。
两人之间又变得诡异起来,两人相对无语,但傲君明显看到耶律鹰似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化成了沉默,不想再看他欲语还休的眼神,傲君垂下了眼眸,却无意间瞥见了他手上的伤痕,那是她伤的。
“耶律鹰。”傲君知道她不能再沉默了,出声唤了一声,却只得到耶律鹰嗯地一声,只得继续道:“你的伤?对不起。”真奇怪,为什么,从不对人说这三个字的她,自从认识了他之后,经常对他说,看来,她真的做了很多伤害他的事。
“没事,君,他知不知道你是女的?“耶律鹰看了一眼被君伤了的手,不甚在意地道,想了想,终于问了出来。
“不知道。”傲君眼一垂,轻声道。她知道他问的是谁?到现在为止,知道她女子身份的,除了黄樱,就只有他而已,只是他问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耶律鹰平静的脸,似乎有点笑意,语气也轻快了不少道:“君,记得你决然离去的那一天,说过的话吗?”
虽奇怪耶律鹰突如其来的喜悦,但还是没问出来,点了点头,那一天的情景,她记得清清楚楚,耶律鹰说他永远也会记得那一天,现在是要为那一天她的决然而来找她算帐的吗?
“好,你说过‘莫君他日再报’,应该还记得吧!今日,我就要你的回报。”耶律鹰嘴角又挂上的邪气的笑容,只是这个邪气的笑不像以往,更像是要恶作剧的奸笑。
傲君心中一惊,他来找她就是为了要回报啊?那他要的回报什么?不要太刁难她才好。
将傲君的表情尽收眼底,耶律鹰的笑意更深了,将怀里的东西塞到傲君的手里,在傲君的震惊中,笑是如奸计得逞般道:“等我。”
傲君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还是那个狼形玉佩,又看了看耶律鹰,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耶律鹰笑笑地摸着傲君的头,眼中闪着亮光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伤我这么深了,原来无所不能,智盖天下的莫君公子是个爱情白痴啊!哈哈……”
“耶律鹰我那天对你那么决然,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怪我了,你不是说你永远会记得那一天吗?”傲君没理会耶律鹰的嘲笑,只是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她是爱情白痴这一点,雪整天都说了,她早就免疫了,只是她真的不明白耶律鹰。
耶律鹰笑笑地叹了口气道:“你的决然你的淡漠真的让我绝望,让我心痛,那一刻,我真的很恨你,很恨你的无情,很恨你的冷酷,尤其是你为了欧阳谨轩而不惜对我下手,可是当我看到了你的信,我就突然觉得我真是无可救药了,竟一点也对你恨不起。这几天不见,对你,更是想得紧,君,你是不是对我下了蛊啊?”耶律鹰说着还调皮一笑。
傲君对耶律鹰的话保持着沉默,你怎么这么傻啊!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脸一下子黑了,当她是巫婆啊!
见傲君的脸越来越黑,耶律鹰这才收敛了笑容,一脸认真道:“君,等我回国接受完处罚之后,就去找你,答应我,等着我,在我没回来之前,不要接受任何人,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有欧阳谨轩,也有我,我不知道,谁在你心中的份量重点,但请答应我,等着我。”耶律鹰急切地说道,就怕傲君不答应。
他如此急切,如此不安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傲君的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大国贼。”这句话没经过大脑,话一出口,她就愣了一下。
“太好了,哈哈……”得到满意的答案,耶律鹰开心地像个大孩子一样,抱起傲君就是一阵猛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求婚成功呢!
“耶律鹰,放我下来。”傲君晕呼呼地怒道,真是的,她刚刚喝了酒,本来就有点晕了,再被他这么一转,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了。
耶律鹰见她真的生气了,这才笑嘻嘻地将她放了下来。
傲君见他笑成这样,想气都气不上来了,而耶律鹰却还是笑得那个灿烂地看着她,让她一阵郁闷,想起了一直疑惑的问题,趁现在就问一下吧!
“耶律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看起来很不一样,对谨轩也是。”傲君疑惑的开口道,这个问题她真的很想知道,就不知道,问出来耶律鹰会不会不高兴。
可是耶律鹰还是笑嘻嘻地看着她道:“因为我父王来了,看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父王,我才明白原来这么多年来,父王还是这么爱我的,是我自己太钻牛角尖了。”见傲君还是一脸不明白,耶律鹰好心情地将他不为人知的往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的母后是父王唯一爱的女子,可母后却在生的时候难产去了,父王很伤心,对我更是疼爱有加,真正地捧在手心里疼,我生病了,他就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陪着我,从我懂事以来,就知道父王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很努力学习,加上我天姿聪颖,还是少年的我,就被沧辽上上下下称为神童,父王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的自豪,对我称赞有加。这样的日子在我十岁时,欧阳家的欧阳正轩、欧阳谨轩出使沧辽国后,就全变了。父王口里称赞的不是我,而是欧阳家的两兄弟,无论我做得再好,父王总是会说‘欧阳家的兄弟永远是你学习的榜样’,我恨全天下人眼中敬佩、仰慕、传诵的是欧阳兄弟,我恨战场上的‘战神’是欧阳谨轩,而不是我。这次我不顾众人反对,执意要攻打龙轩,不是真的对龙轩国有多大的兴趣,而是要证明给天下人,证明给父王看,我耶律鹰比欧阳谨轩强,我才是真正的战神。”
看着耶律鹰如此平淡地叙述这些往事,傲君的眼眶有点湿湿的,十岁,那才多大啊!怪不得他会变成这样。
耶律鹰又笑了笑道:“这次父王才告诉我,在他心中我永远是最优秀的,他会那样说,只是为了要激励我,让我不致于太过骄傲自满。原来父王还是这么爱我的。”耶律鹰提到他父王时眼中是那么地开心,可见他真的很爱他父王,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耶律鹰,那就说你现在想通了?”傲君收起了心思,也以较轻快的语气道。他能想通就最好不过了,最起码他不用再因偏激而受更多的苦了。
“那是自然。”耶律鹰头一扬,笑了笑道。
“呵呵……看你得意的。”傲君也笑了一笑,又道:“耶律鹰,你宁愿受惩罚,也不肯答应沧辽王永远留在沧辽国,可是为了……”我,只是这个字,她还说不出口。
“你说呢?”耶律鹰不正面回答,只是笑着摸了一下傲君的脸道。
抬头看了一下天边渐白的阳光,不舍地又看了一下傲君一眼道:“好了,我该走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这是我们的约定哦!”说着,身形一闪,消失在傲君眼前,他怕再留下去,他会舍不得走。
傲君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了思绪,她是跟他有了约定,只是心,是否会遵守这个约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