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辰时。大夏帝国山东海军前军驭元器战舰十五艘、旧式大小战船五百艘,载陆军辽东战区后军两万四千将士,计四万八千人,挥兵直下对马。
与此同时,苦兀(库页岛)南角,山东海军后军及辽东战区前军亦跨海开拔,直击虾夷岛(北海道)。
村下是对马岛的一个海民,以捕鱼为生。作为一个懵懂的小民或者说奴隶这个时代的倭国,小民大抵就是奴隶了。村下怎么也不可能知道世界的局势,同样也没有感受到大夏禁海以后对马岛有什么变化。因为海贸与他这样的小民无关。
他的小船本来也只能在陆地附近捕鱼,而无法真正离开对马岛的范围。
天气正好,村下从渔村出来,心里想着今天能打多少鱼,然后拿到对马对贩卖,可以卖多少钱。
哦,对马就是对马岛唯一一座城市,就在不远处的海边。
对马岛是由几个大大小小的岛屿组成的,而对马就是这几座岛屿的中心。处于两座岛屿之间,临海。
村下到了海边,解了绳子,就要上自己的小船,却忽然之间,耳畔隐隐传来一片轰鸣!
他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看天。没有云,一望湛蓝。
“不是打雷?”
他脑子一转,不禁朝着雷鸣传来的方向望去,那正是对马所在的位置。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又是一片轰鸣。
“???”
村下一脸茫然:“贵人们又在玩什么吗?”
便见对马方向几条烟柱冲天而起,又是一片轰鸣之中,越来越多的烟柱冲霄。村下总算觉得有些不对头了。
他连忙把小船的绳索重新绑起来,然后望旁边的海崖攀去,雷鸣阵阵之中,他爬上崖顶,举目一望,忽然看到天边交织了许多白线。白线一头连着对马那边的海里,一头连着对马。
“什么东西?”
他茫然不知。
这时候,又是一片雷鸣。更密集,但单个声音或许小了一些。他也不知道听没听错。
然后隐约又看到对马那边的海面上一排排的白线迸射,好似有一个人在挥笔作画,只不过是白色的,不是黑色的。
而这些白线,与之前的又不一样了,是直的!
然后又是轰鸣,隐约已听到呼号、哭喊了。
“打仗?!”
他脑子里一个闪电,猛地回过神来。就看到一条直溜溜的白线,竟奔这边来了!
好快!
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震的跌倒下去,如果不是条件反射抱住一块坚固的石头,怕是已跌下悬崖粉身碎骨了!
他机械的扭过头,便看到不远处的崖壁上,一个巨大的窟窿还在冒着烟!
他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崖下跑去。
对马,舰队抵临之初,先以重炮轰击了十轮,定点打击,将对马港口打的稀巴烂。然后稍作停歇,战舰继续靠近,再以轻型元器炮平射。
并趁势迅速靠岸。
“快快快,登陆!登陆!”
“半个时辰之内占领对马!”
“顽抗者杀无赦!”
“杀杀杀!”
战争就这么打响了。
而大夏帝国本土,一丝风波也不见。
天子诏令四方,以复九世之仇、以倭国戏弄天子、折损帝国威严为由,发兵攻伐。
百姓听说打仗,反应是有的。一些旧时文人发出自己的声音,有认为大夏天朝该以德报怨,有认为跨海作战不划算,也有引经据典力顶的。而对百姓来说,战争只要不影响到生存,更多的是期盼。
因为战争能让人一步登天。
尤其是参与战争的山东海军和辽东战区,所属军属在担心之中,也更是期盼。
一战下来,自家的儿郎又该升几级?又该有多少赏赐?
而这,波澜并不大。更多的,还是在关注各地的建设。就在帝国对日倭宣战之后的第三天,一个好消息传遍大夏三横三纵贯通帝国东西南北的六条主干道,竣工了!
除了跨黄河、长江的大桥尚未修成,其他的地方一路畅通。
商人们欢呼雀跃,有了这六条主干道,极东的货物可以在一天之内运送极西。极北的货物可以在一天之内运送到极南。虽然要建立在元器运输车的前提下,但很多有门路的商人都已经得到消息元器运输车即将民用化。
以往不要说从极东到极西,从极南到极北,便是州府之间的商业贸易,也不止一天路程。
远途贸易,不知愁坏了多少商人,对商业的交流,造成了多大的阻碍。
而如今,这一切迎刃而解!
等到跨州府的次级道路网络建设成功之后,那又该是怎样的盛况?乡村级呢?无论商人百姓,皆对此期待不已。
道路是国家的血管,一切营养的输送,皆有赖于道路交通。如今主干道既成,道路交通系统的第一个阶段完成,嬴翌吞噬 是高兴的。
大夏帝国从中枢到地方,官员们是高兴的。
道路系统的建成,对地方的人力调配、商业交流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对官员而言,就是政绩更好刷了。
政绩出来了,人道榜上有名字,升迁还不唰唰唰?!
于是跨江跨河大桥、次级州府道路的建设,更鼓足了一股气。
人力物力被发挥到极致,在基础建设当中,又带动了商业的流通,商人输送材料得利,百姓做工得利。便是奴工营的奴工,也可以说是得利了三年考察,五年除奴籍,而做的好的,用心的,还会缩减。
每做多一个工,他们距离脱去奴身就更进一步。距离成为汉人子民就更进一步。
说起来,奴工营的奴工都很老实。不单单是因为上头有强人管着奴工营的管理层榜上有名,一个个都强的非人,虽然不是军队,但碾压奴工轻而易举。
关键是奴工虽然是奴隶,但并不差吃喝。
帝国在这方面,可没有亏待他们。虽说工期催得紧,每每累的精疲力尽,但吃喝总是能跟得上的。
每天白花花的大米饭管饱,对于这些奴隶而言,甚至比他们成为奴隶之前都要幸福的多。
也因此,奴隶们更相望脱去奴籍成为大夏真正的子民。那该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