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楚手腕被那人拽着,力道之大,翘楚心中腹诽——他这是要壮士断腕还是要断“壮士”腕?
“宇文连城,放手!”
“翘楚,你的廉耻之心,都沉到渭流渠里去了吗?
亏得你手上还带着这枚玉扳指,可你分明把自己的身份忘了!看看你自己——那抹胸还能再低一点儿吗?那襦衫还能再透一点儿吗?那唇色还能再魅惑一点儿吗?”
说着,他皱起眉头凑近了在翘楚脖颈间嗅了嗅,道:“还有,你这什么味道?趁我不在时偷偷调配了什么魅惑香料来蛊惑人心吗?
从前的老毛病又犯了?
以前你如何胡闹,我都看作你做'太子'时期,假凤虚凰掩人耳目的手段。不曾对你过多干涉。
可如今,你的身份不一样了!
你可还有一丁点已婚女子该有的矜持与肃穆!”
宇文连城威严呵斥,微微喘歇了片刻,转过身继而又继续开吼:“翘楚,知不知羞!?”
宇文连城极度愤慨,转眼却撞上了翘楚那如同带着钩子的唇,一直不停在他心间挠着。
这情形,如同一记威力震天的拳头,打在了松软绵柔的棉花上。
翘楚唇边流连着的错愕惊恐叫他不能将目光移开。借着微微的醉意,他脑中此刻仿佛一直萦绕着翘楚那如烈焰一般的唇。
而翘楚,则久久不能释怀宇文连城这话里的bug。她摆了摆没有被宇文连城控制住的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我知不知羞的我们容后再议,先来把你话里的bug给debug掉先!”
翘楚扬起手中的扳指晃了晃道:“宇文大大,您看这事儿是不是这样的:我手上的这个玉扳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使诈强行给我戴上,并涂了个不知道叫什么鬼的药,导致摘不下来。
所以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我是被骗、被强迫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带着了这个被你赋予了神圣意义的扳指的,并非我本人意愿。
所以,其实我并不需要讲究什么契约精神吧?
所以我并非已婚妇女。
所以我现在是婚恋自由的状态!
以此类推,虽然我没你说的那样不堪,不过只要姐高兴,我也是有权利不知羞耻、不矜持、不肃穆的!
是这个理吧?
你们这儿虽没律师帮忙撕逼,但凡事……也得讲个理吧?”
翘楚真的佩服自己还能耐着性子同宇文连城以文明礼貌、甚至委曲求全的态度来表述自己的诉求。
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就凭我这“能动手就不吵吵”的暴脾气,能跟你扯到现在?
然而,宇文连城从翘楚头顶投来了“王之蔑视”——怂成这样还学人家打架?!
“讲理?!你我也相识相知了许久,你看我像是讲理之人吗?”
“额……你都这样明目张胆地不讲理了,我特么还能说什么?”
翘楚嘀咕着,忽而耳边响起了“无言以对”的bgm。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还是在东凌皇宫!”翘楚一边低吼一边用力甩着禁锢在腕间的“桎梏”。
“你现在想起来授受不亲了?他抱你怎么不见你呲牙?你反抗本王的时候这股子厉害劲儿当时都喂了狗吗?莫非本王对你太过宠溺,教你忘了夫为妻纲,也忘了妇道伦常?”宇文连城将翘楚逼迫到墙角。一拳击打在她身后的屏风之上。
随着竹楠的裂碎声起,翘楚身后的倚仗——那个悲催的屏风也应声倒下。随即翘楚也在这样的余震之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