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至极。莫名其妙成了皇帝,悠哉游哉的日子便终结了。这段时日,将父皇风光大葬,事无巨细都要过问。好不容易空闲了,想起那日见着卿君,她面上的苍白,不禁心疼,抛下繁冗政务,便直奔这七王府中来。
他这七弟原本便是个狂妄桀傲之人,见自己打着他家王妃的主意,自然更是恶言相向。他话语里的明示暗示他怎会听不明白?他句句昭示着卿君的所有权,听得自己沮丧万分,却还要极力掩饰。
此番前来自取其辱,当真,便只想瞧瞧她。冷宫当晚不管是谁伤了她,他觉得自己都逃不开干系。毕竟是自己醉酒失态,带她去的冷宫。遇上了袭击自己却昏睡过去,没有尽到守护职责。
看到她安好,他也就安心了。其实当日知晓她是七王妃,自己便已然心灰意冷,更何况,她始终对自己冷面以对。若是旁人的妻妾,自当不惜余力,抢也要抢过来。可她是自家兄弟的王妃,可恶的是自己如今还做了这劳什子皇帝!
从前总觉得她是落寞寂寥的,他曾问过她,老七对她好不好。当时她只是含糊其辞回了句“好”。可是他知道,并不见的多好。
夜无俦哪里忍受得了夜无忌这般直勾勾在卿君身上流连?尽管卿君果然听话,裹得严严实实。
他一把夺过卿君,道:“人你看也看了,六哥若没别的事,我们该就寝了!”
卿君脸上又多了几条黑线。就寝?大白天的就寝?!敢不敢再饥渴点儿?!
夜无忌挫败道:“卿君身上有伤,宜静养,七弟注意点儿,莫要折腾她了!”
卿君在两人中间,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
好在夜无忌忽然想到点儿正事,将话题从她身上转移了。
夜无忌从身后侍从处拿出了他的玉玺,扔到夜无俦手上,道:“朝中军务政务,朕不胜其烦。老七,往后圣旨,你看着拟罢!”
夜无俦掂了掂手中的玉玺,凤眸微眯,道:“你不胜其烦便丢给本王?我劳心劳力替你解了忧,倒教你腾出空来调戏阿卿?六哥,你说这样蠢的事情,本王会不会做?”说完便将手中玉玺又扔给了夜无忌。
夜无忌似乎不甘示弱:“朕没记错的话,先帝临终是交待了老七你辅政的。莫非,七王为了守擂王妃,竟要逆了先帝旨意?还是,七王害怕自己守不住卿君的心?”话毕只见那玉玺又沿着华丽丽的抛物线落到了夜无俦手中。
卿君紧张的在一旁瞧着。传说中的玉玺,就被这两人当球似得扔来扔去的,看的好不惊险!
夜无俦又掂了掂手中的玉玺,玩味的咀嚼着夜无忌的话,思虑良久,道:“笑话,本王的王妃,身心皆系本王,还怕谁抢得走?”
卿君眼见着话题又重新转移到她身上,终于忍无可忍:“你们,能不能不要扯上姑奶奶我?!”
最终,夜无俦应承下了这玉玺的干活。而夜无忌也不好再做耽搁了。
转身回宫时,他在卿君耳畔轻声道:“你是使君,我便断袖;你为罗敷,我便御女。朕的朝秦暮楚只为你,卿君莫要再鄙夷苛责了。若你当真幸福开颜,朕自然不作滋扰。”
卿君抬眸与之对视,他却在她怔怔之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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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夜无俦叫煮鹤将玉玺收好。虽然他们两人方才都如此淡然不屑,但毕竟有关国运的圣物,还是妥帖收藏的。
转脸却见卿君痴痴傻傻的望着夜无忌归去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看够了没有?!”
卿君白了他一眼,转身回房。夜无俦却不依不挠跟在她身后,唠叨着:“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同我六哥去涣月阁作甚?他上回说你给他跳舞?跳得什么舞?跳舞时穿了什么衣?你……你给本王说清楚!”
煮鹤一路跟在七王身后,皱眉想着,这……还是他的七爷吗?
到了房中,见七爷将王妃揽在怀中,朝榻上拽,煮鹤便心知肚明转身出了房间,知趣得为二人关上房门。毕竟,皇上说的对,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
掩门的刹那听得房内传来七爷猥琐的声音:“阿卿,我想……”
“不许想!”
“阿卿,我要……”
“不许要!要发情别对着我,找焚琴去!”
伴随“彭”的一声,随后响起了七爷的哀嚎……
自那日夜无忌将玉玺交付夜无俦之后,夜无俦便越发忙碌,而夜无忌则越发闲的蛋疼。
瞥见了案几边那只静静躺着的竹蜻蜓。那是夜无忌托人送过来的。他常常送些小玩意儿过来。时而是玳瑁制成的古筝假指甲,时而是只得半个手掌大小的犀角梳篦,时而是几句他自己杜撰的酸诗,每每睹之,便思及那张清秀的同夜无俦有几分相似的脸。
对于这个曾经的龙阳君,卿君真是避之不及。即便他对自己再如何情深似海,每每想起他曾是个弯的,卿君就会觉得反胃。
夜无俦被国事忙得几乎没有什么闲暇折腾卿君。虽然夜无忌将皇帝的权限全部都给了他,但西凉皇室在大环境下还是积弱的。夜无俦每每有些改革举措,总会遭到顽固势力的抵抗。比如——平陵的萧伯殷、青川的江浸月。
夜无俦的幕僚正在酝酿一场变革。这变革,自然要经历战争的洗礼。
夜无俦几乎夜夜宿在卿君塌上。每日他忙完几乎要临近子时,带着一身的寒气钻进被窝便在卿君身上一边一通乱摸一边取暖。
睡意正浓的卿君一般都随他去,但他若是越了雷池,卿君就会给他一脚。渐渐的,他也学乖了,每每浅尝则止。
卿君每天都下定决心早点起床同他好好谈一谈,却总是睡过头。卿君醒来时夜无俦早已经在宫中同诸卿议政了。所以,他们便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着。
这一日,卿君硬撑着,等他回来。夜无俦见卿君还没有入眠,喜出望外:“在等本王?”
“嗯,想跟你说点儿事!”
“老六又来滋扰你了?”夜无俦眸光微敛,紧张问道。
“没他的事,是我跟你的事!”
夜无俦舒了口气,一边给自己宽衣,一边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