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决战明天开始,将由高楼对战林中山,到底鹿死谁手,这成为很多想一夜暴富的赌徒最关心的话题。人们都知道俩人很强,却不知道哪个更强。
不过这不是荆无铭所关心的,他回到屋子里后,决定今晚一定把第三幅星图画出来。与昨晚相比,他画得更快更娴熟了,一个时辰不到,便画了一万多条星脉······
夜空无垠,屋外刮起大风,寒气逼人。不一会,天空变魔术似飘下鹅毛般的雪花,一片、两片、三片······
荆无铭屋里依然灯火通明,一片雪花沿着半开的窗户,如同一个调皮的孩子般偷偷钻入他的房间。
就在这时,一阵明亮的光线突兀的把他的房间照得透亮透亮。那朵可怜的小雪花立即消融成水,滴落在地。
荆无铭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第三张星图完成时产生的异象如此惊人,幸好是在深夜,不然可麻烦了!
他小子翼翼的收起第三张星图,心中兴奋无比,但一想到柳涵很快就要离开星原城,不由得叹了口气,脑袋往窗外移去。
“下雪了呢!”
荆无铭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雪景默默地发呆,他这才知道情感的威力。以前的他认为所谓爱情不过只是雄雌荷尔蒙在发挥作用,直到这一刻,他在感受到,那是一种深深的思念与依赖!思念越深,依赖越甚;依赖越深,思念越甚。就像毒品一样,一旦拥有过,就很难以割舍。
他轻轻走到窗外,手接一片雪花,那雪花却立即消融在他的手心里。荆无铭矗立在窗前良久······
另一个屋里,一个晶莹剔透的小人正在伴随着叮铃叮铃的声音跳舞。柳涵双手托腮,透过这水晶小人看着窗外的白絮般的飘雪,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夜风雪,银装素裹。整个星原城被白雪连成一个整体,壮观无比。然而比这雪景更吸引人的是这次黑甲卫选拔决战!毕竟是三年才一次的盛会。
荆无铭本想单独和柳涵呆在一起,却被路曼曼强行拉到了中心广场。坦白说荆无铭对这次比试绝没有其他人那么关注。
林中山是个急性子,一下跳上石台。高楼则慢悠悠的踩着尺余深的厚雪,咯吱咯吱的走上石台。
高楼看着眼前这毛毛躁躁的男人,他右手竟然随意缠着一条白色绷带,这也太随意了吧!相比起来,高楼显得一丝不苟,衣服连一丝褶皱也无,头发十分整齐,看着顺眼,十指修长,指甲白里透红。
林中山看着高楼后退了一大布,竟毫不在意,铁棍往前一指。高楼眉头一皱,双手夹着六个飞刀,飞掷而去。这六把刀封死了他所有逃跑方向,没想到高楼没有试探,出手就是绝招。
那林中山却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铁棍往后一滑,捏住铁棍中点,耍杂技似的旋转铁棍。叮叮的几声脆响,那六把飞刀悉数被铁棍挡下,掉落在地。
高楼脸色一寒,没想到这招居然这么轻易的破解。看着朝自己冲来的林中山,他一边后退,一边用飞刀找他的破绽。
林中山一边把一根铁棍舞得密不透风,一边向着高楼逼近。高楼很快退无可,只能绕着石台,边跑边用飞刀攻击。然而那些飞刀无一列外,被林中山挡在棍前。眼看林中山就要逼近,高楼右手一扬,把他击退半步。他停顿的那刹那,一柄带着星芒的飞刀又至。林中山的铁棍虽然撞到飞刀,那只是改变了那飞刀的轨迹,并没有把它挡在外面。一泓热血飙在雪里,形成一个鲜明的印记。
然而这并没有完,第三刀破空而至。危急之中,林中山铁棍点地,向后错开了半个身位。刹那间,那黑漆漆的飞刀带着摄人的微芒穿过林中山的腹部,插在他身后的深雪之中。
周围人群阵阵骚动,有的大呼小叫,有的唉声叹气,似乎胜负已决般。
林中山捂着腹部,以棍撑地。虽受重创,除了呼气急促外,没有丝毫虚弱的样子。只见他棍往后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间冲向高楼。在离他一丈余远时,一跃而起,一棍当头砸下。
高楼没想到对方受了这么大的创伤还这生猛,只能举刀抵挡。
蓬的一声闷响,只见高楼半跪在地,膝盖渗出的血在白雪的衬映下格外显眼,在如此厚的雪层下,他的膝盖还是受了伤,可见这一棍之威。
此时林中山单手持棍正压得高楼抬不起头。高楼咬着牙,强行扛着,只要自己稍一松懈,那一棍就要落到自己肩膀上。
林中山的铁棍还是一点一点向着高楼的肩膀逼近,高楼怎么也想不通眼前这个精瘦汉子居然有如此神力。看着对方的样子,高楼觉得对方留有余力,正等他抽刀逃跑。那时绝对会挨上一记闷棍。
高楼在这危急时刻,左手抽出数枚飞刀,一齐飞出。荆无铭收回铁棍,一个跳跃,很轻松的躲开这几发有气无力的飞刀。
高楼微微颤颤的站起来,气喘吁吁,在大寒天里滴出一滴汗水。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伤口竟然开始自动愈合了!”
高楼深吸一口气,忍着膝盖传来的剧痛,双手摸出八枚飞刀。
“小子,没用的,别白费气力!”
高楼没有理会他,双手刹那间动了八下,每一次都有一枚飞刀射出。林中山挥舞铁棍,那些飞刀叮叮的全部被击落。高楼用完八枚后,立即也最快的速度摸出两把飞刀。只见他向前跑动,同时飞刀脱手,那把刀带着星芒在竟然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绕过林中山的铁棍,精准的插在他的右肩上。
林中山只感肩膀一阵剧痛,手不觉得慢了下来。高楼像是早就知道般,手往后扬,又是一刀飞出。那一刀直指林中山的脑袋。林中山往后一仰,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刀。脸上却多了一道刀痕。
高楼暗道一声可惜,没想到对方反应居然如此之快。他不知道是林中山刚才在生死关头,激发了极大潜能才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林中山第一次感到死亡里自己如此之近,从未害怕过什么的他竟然生出一丝恐惧,对死亡的恐惧!这是任何生命都无发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