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情书——告白
亲爱的西西:
我不知道“告白”究竟是个怎样的含义。
自从有记忆起,我时常会在电视和书本里找到这样那样的告白方式: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告白,在浪漫神秘的花前月下告白,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告白,或者直接用一个吻来代替。
当我沉浸在被这些告白刺激的青春季节,便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将来会给喜欢的人什么样告白,或者被喜欢的人怎样告白。
我从出生到现在,只正式地向别人告白过一次,然后被被告白者从心里彻底拒绝了。
关于被告白,我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为了摆脱追她的男生而迫不得已向我说出喜欢的女生。
接下来向我告白的人就是你了。
当我看到你发给我想要和我交往的消息,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复杂味道。这味道里有感动、激动以及一阵又一阵的不可思议。我仿佛看见了三年前那个在夜深人静向某个人表白的自己。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被我表白的人真真切切地回答我“可以喜欢我。”我也清楚地记得,自己忘记向那个人问一问“可不可以喜欢我”。
当所有冷暖的情绪都交织在一起,我终于还是选择暂时放下。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彼此的相知太浅。
我放下手机,忍不住去思索自己是不是有些不知好歹。当我最终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黑眼圈盘桓在眼垂的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终于长大了。只是......这代价真的好惨重。”
在写这封情书的时候,我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性思维,并且企图用理性思维掩埋掉“西西,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这个来自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觉。
既然如此,不如先让我陪你走过时光里这一段最不稳定的初遇,直到风来,迎风而起。
晚安,西西。
要被作业压死的熊先生写于2016年2月22日晚。
第二封情书——文字
亲爱的西西:
文字是每一个国家用于传播文化的一种媒介。它时而有条不紊地出现在报纸的正反面,时而潇洒地洋溢在大街小巷的涂鸦墙上。
我觉得每种文字都有它独特的美丽。比如汉语,它的每一个文字都以不同的形状向我们讲述一个不一样却又简单的故事,这些全都是我们祖先对生活以及生命的理解。又比如英语,或许因为它是来自国外,它时常带给我一种神秘感----同样的字母变换了位置,就会成就不一样的含义,顺便还带有那么一点儿小情怀。
我喜欢文字以不同的方式陪伴我左右,或记下我猛然爆发出的灵感,或抄录我生命某一段平凡的时间。
要说我最害怕文字的东西,一定是在某一处出现“不得少于800字”或者“字数不能低于1000”。本打算写一首诗的我,开始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将字数凑满八百或一千字,然后在被我斟酌过无数次的诗文间添加进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废话。
情书如果有这样的字数约束,我可能会疯掉。
如同相爱一般,我们为一段完美的感情添枝加叶,几经风雨让它成为一棵完整的大树。这是我们所有想要得到爱的人都必须完成的一课-----现实不是在字里行间建立起来的,它的存在成就了相互爱惜的生命最简单完美的真理。
晚安,西西。
决定暂时将作业抛在脑后不务正业一下的熊先生写于2016年2月24日晚。
第三封情书——雾霾
亲爱的西西:
年少时听他人说起雾霾,我总以为那是很浓很浓的雾。直到后来某一天,高高升起的太阳没有将“大雾”驱散,我才逐渐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
我变得沮丧起来,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是我的城市吗?这真的是我的城市吗?阳光下的蓝天哪去了?冬去春来的须臾怎么这般灰头灰脸?
我在这座城市里见过最严重的一次雾霾,是伸手难分五指。肉眼可见的颗粒状雾霾从我的眼前和指尖跟着风的轨迹快速流过,就好像我的双手正在捧着一条没有重量的长丝带。
再后来,雾霾就在我的城市里住下了。它霸占了蓝天白云,锁住了高楼大厦。它混满了我曾经不以为常,现在却只能隔着充满消毒气味的口罩才能小心翼翼呼吸一口的空气。
我的初中语文老师曾说过一段让我感触良久的话:“在大城市呆久了,很多知识渊博的夫妻都无法怀上孩子。而乡下空清气朗,没有多少文化的人却儿孙成群,过得逍遥自在。”
我记得他那时就说国家已经开始去解决这个问题了,没想到六年后的今天,雾霾出现在了许多曾经它不曾出现的城市,变成了撒着泼不肯走的无赖。
当我带上口罩,从别人这一声“矫情”,那一声“身体素质差”中走过,看着他们心甘情愿地在雾霾中争先恐后地为人民服“雾”,我当然无法向他们解释“雾霾中的多种毒物无法被身体内的细胞杀死,更无法使身体产生抗体”这早已被科学家证明了的事实。我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我所能真正控制住的人只有我自己。
让他们笑去吧,保护自己才是硬道理。
西西,出门别忘了带上口罩。
戴着口罩坐在教室里上自习的熊先生写于2月24日傍晚。
PS:写给西西的三封情书,虽然并没有在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