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报名嘞……”谢艺冷不防地说。
看加蓝西一脸好奇的样子,谢艺想了想,说:“你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啊?又没什么稀奇的。”
“不稀奇,”加蓝西有点坏坏地笑了笑,从书层里拿出一张小纸条,说,“本来还以为你也报了名,不好意思问你,现在的话,看样子……”
谢艺看着加蓝西把小纸条慢慢地摊开,竟然有伸开双手的长度,问:“加蓝西,你这是干什么嘞?”
加蓝西慢慢地从这一头找到那一头,终于找到了纸条的起点,说:“这是这一个月来我积攒的问题啊,我有问班上的同学,可是他们不知道,我就记下来了。”
“那你也太小气了吧?”谢艺看了看加蓝西纸条上的字,说,“写得这么密密麻麻的,你看得清楚吗?”
“你懂什么,你姐这叫节约资源......”加蓝西撇撇嘴,说。
“你平时吊儿郎当的,恐怕连模拟赛的初赛都过不了呢。”谢艺说。
“你这个乌鸦嘴,哪有这么诅咒你姐的啊?”加蓝西笑了笑,说,“别看我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我还是有做过准备的,只是我该玩的时候在玩,该学习的时候在学习而已,那叫做效率,懂?”
“懂懂懂,”谢艺继续看自己的书,说,“我包里有些笔记,可能对你有些帮助,你自己翻一下,黑色的本子,很显眼的。”
“这么相信我啊?”加蓝西翻着谢艺放在旁边的包,说。
“小妹的笔记,那我得好好看看,这也应该算是老生留下来的经验啊……”加蓝西大致翻了一下,看到了夹在里面的照片,顿了顿,“这张照片……”
谢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照片,说:“那是上次扑克牌吸引我注意的时候掉下来的,然后我就留着了。”
“可是,这张照片是我的啊……”加蓝西苦笑,说。
“你不是把照片删了吗?怎么,你骗了我嘞?”谢艺看着加蓝西,问。
“我是删了啊,可是,”加蓝西不自在地换了一下坐着的姿势,说,“在删之前我就把它洗了出来啊,我并没有骗你。”
“你干嘛硬要我的照片嘞……”谢艺笑了笑,说。
“辟邪用的。”加蓝西也笑了笑,说。
“辟邪?”
“对啊,”加蓝西想了想,说,“本来我还真有点担心自己过不了初赛,不过,既然这张照片找到了,我想我应该进得了初赛了吧?”
“原来你费尽苦心跟我要照片,只是为了辟邪啊?”谢艺苦笑,说,“我还以为你真的有那么想我嘞……”
“那你可就想多了,”加蓝西笑了笑,指着照片,说,“要不,小妹,你把这张照片还给我,怎么样?”
谢艺把照片拿了回来,轻轻一笑,说:“那是不可以的嘞,怎么说这上面的人是我,要是你在背后扎我‘小人’,怎么办?”
“谢小妹,我真是看错你了啊,你竟然信‘扎小人’?”
“看不看笔记,不看的话,我就收起来了嘞……”
“好好好,我看,我看……”加蓝西含糊着,开始研究着谢艺的笔记。
还真咬吕洞宾啊。加蓝西撇嘴一笑。
“小主人,我说,我这次救了你的班助,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扑克牌曾因为这个来跟加蓝西“邀功”,说。
加蓝西把棒棒糖拔了出来,说:“你呢,借那次机会意识到了仙院里的人的实力,为你在地球上生存打好了良好基础,其实吧,我是个好人,你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啊……”
扑克牌听着听着就听出了加蓝西的“坏意”,生气地把头转向了另一边,说:“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的呢,要不是你班助认识我,我要是就那么过去的话,说不定就会被那个好凶的人给‘咔嚓’了呢……”
“真生气了啊?”加蓝西戳戳扑克牌的背,说,“好啦,小二,这次呢,算你小主人不对,谢谢你啦……”
见扑克牌还是不理自己,加蓝西把棒棒糖抽了出来,把头扭向另一边,一脸痛苦地说:“要不我请你吃棒棒糖吧,快点拿去,在我后悔之前,让棒棒糖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才不要呢,”扑克牌转过身,看着加蓝西扭过去的脸,说,“上面全是你的口水,我嫌弃你呢。”
加蓝西把棒棒糖又含到嘴里,说:“那你想怎么样啊?”
扑克牌淡定地说:“从这里跳下去。”
然后加蓝西就“嘭”地一声从树上跳了下去,含着根棒棒糖往前走着,还提醒着身后的扑克牌,笑了笑,说:“我边走边等你,你快点跟上来啊……”
加蓝西觉得谢艺还真是不解吕洞宾的好心,当初自己在危难时刻让扑克牌去拖延姚坤动手的时间,但是又想到扑克牌一张牌在那里飘来荡去的,可能还会坏了加蓝西的事,才想着把自己的贴身辟邪物——谢艺的照片交给扑克牌……
这样,总比扑克牌空空地去比较好,不过没想到,扑克牌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
还真有点像智慧的古蓝星——扑克牌。加蓝西翻着笔记,想。
“我的笔记上有写笑话吗?”谢艺瞟了傻笑中的加蓝西一眼,问。
“没有没有……”加蓝西打着哈哈说道。
“诶,给我看一下你的手嘞……”谢艺没有抬头,说。
“啊?谢小妹,你原来还会看手相啊?”加蓝西好奇地问。
“没有嘞,我就是想看一下你的伤好些了没有嘞……”谢艺笑了笑,说。
“哦,那个啊……”加蓝西撸起衣袖,给谢艺看了一下上面的白布,又放了下来,说,“早就好了,看样子你还是蛮关心你姐的啊。”
谢艺看着加蓝西,说:“我都还没近视呢,你就这么忽悠我,要是我近视了的话,你指不定要把我当成什么了呢,没事的话,你手上怎么还是缠着个绷带嘞?”
加蓝西“啧啧”了几声,一脸嫌弃地看着谢艺,说:“那个东西啊,你怎么把它看成是绷带的啊?那明明就是逃生演练时候班上发的湿毛巾嘛,我那天回去的时候,发现它都干了,我又懒得拿,就顺便缠在手上咯,这样的话,还可以讨得一些‘无知少女’的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