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大陆,靖州界罗天国一个不起眼的山间。晴空万里,天上一轮烈日投射着灼热光芒。
一个十一二岁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脸幸福的表情,他双眼热辣辣的盯着树上几个被鸟兽啃食过的果实,仿佛就是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心里正美美的想,今天哥哥妹妹又可以不用挨饿了。
蓦然,天空中雷鸣电闪,一道金光从天上直射而来,这道金光不知道从何处而来,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好像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一下子钻入了少年的身体里。时间极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再说这里也没有人。少年一下子就昏迷过去,倒在了树下的草地上。天上的异像也慢慢的消逝,太阳依旧热辣辣的,就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一样。
几个时辰过去了,突然一声叫喊出现在这片山林间。“含笑,你在哪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急匆匆的走来。这个少年叫含江,女孩叫含瑜。“哥哥,那边。”含瑜用手指了指含笑昏迷的地方。含江猛的看了过去,看到含笑倒在树下,慌忙跑了过去,一把抱起含笑,“含笑,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含江边说边摇。
“哥,你怎么来了?”含笑慢慢睁开了眼睛。“你看天都要黑了,你怎么在这睡着了?我和妹妹过来找你,走,咱们回家。”含江看到弟弟没事,放下心来。“哥,你看,果子。”含笑说着用手指了指树上的野果,然后从含江身上挣脱下来,“哧溜”一下爬上小树,把野果摘了下来。送到含江手里。含江用衣服把野果包了起来,带着含笑和含瑜慢慢向山下走去。
这个被金光击中的少年叫含笑,住在山下郝庄,父母前几年因瘟疫死了,和哥哥妹妹相依为命,每日靠邻里的施舍,和采摘野果野菜为生。本来还有个叔叔叫含金山,可是这个叔叔在早年出去闯荡,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含笑和哥哥妹妹三人过着吃上顿没下顿的生活。
夜幕降临,含笑三人终于回到了自己破旧的家里,含江把野果从衣服里拿了出来,三人一人一个美美的吃了起来。含笑吃着手里的野果,就像红烧肉一样美味,自从父母不在以后,含笑在没有吃过红烧肉了。
含江吃完野果,拿出早已洗好的野菜放在一只破旧的铁锅里,然后烧起火来。过了一会儿,锅里的水滋滋的响了起来,含笑和含瑜拿出了三个残破的土碗,含江给每个碗里盛上野菜,笑眯眯地说“开饭咯,吃吧,吃完早点睡,我明天跟郝伯伯去山里打猎。小笑带好瑜儿,别乱跑。”
“恩,知道了,我会带妹妹去找点野果等哥哥回来,你就放心吧。”含笑对着含江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含江就去了村里郝常家,要跟他去山里学打猎,郝常是村里的猎户,平时挺照顾含笑他们,经常给他们一些不要的野兽内脏。看含江14岁了,就想着教他打猎,至少以后也能打猎过活,不至于饿死。含笑则带着妹妹去村旁的树林里找野果野菜。
半年匆匆过去,含江已经能够单独捕猎了。这半年来,由于含江跟郝常学打猎,郝常经常给含江他们一些小的猎物,所以含笑他们的生活非常慈润,时不时都有肉吃。
这天,含江他们打到只樟鹿。“晗江,明天我们把这只樟鹿弄到云溪去卖了吧,我们一人一半,你也好买点好的弓箭。”郝常笑着对含江说,“郝伯伯,你七我三,本来就是你照顾我的,我只要买个弓,在给小笑和瑜儿买点衣服,也就用不到钱了,对了,郝伯伯,我都没有去过云溪镇,明天你正好带我去看看,以后好带小笑和瑜儿去。”郝常笑了笑说:“你这孩子,以后打了猎也可以到镇上卖,攒点钱以后娶媳妇。”
一夜无话,第二天含江早早随着郝常去了云溪镇。云溪镇在郝庄的东南面,离郝庄有三十来里。
云溪镇的街道不多,两条街道十字相交,分成东大街,南大街,西大街和北大街。含江他们卖猎物在西大街,街面比较宽阔,街道俩面有不少的商铺,不少的人进进出出,店里的伙计站在店内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还有许多小贩把摊摆在街道的两边,不停地大声吆喝。
郝常和含江把樟鹿摆在街道旁,含江好奇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想着,要是把小笑和瑜儿带来多好啊!他们一定会喜欢的,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崭新的缎子衣服的中年人,带着五六个人走了过来,指着樟鹿说,“这只樟子咋卖?”郝常恭敬的回答:“二两。”中年人掏了一锭银子丢了过来,这块银子足足有十两。
郝常楞住了,他没有银子找给人家啊,虽然他经常来卖猎物,但是只够家里的开销,哪有银子找给人家啊。只得小心的说:“大人,你能不能给我碎银,我没钱找你啊。”“哪怎么办?一会我买了大米就要回宗,这样你去赢云银庄兑换下,我等你。你就说是玄云宗的含金山叫你去的。”
中年人看上去很急,“谢谢大人。什么?你是金山?请问大人,你是哪里人?”郝常定定的看着那中年人,“我是混元山郝庄的,怎么你认识我?”中年人好奇的说到。
“金山啊,我是郝常啊,对了,你看看他是谁?”郝常激动地拉住中年人的手说,“啊,郝大哥,是你啊!他,他是谁?”含金山看了看含江。
“他是你侄子含江啊,含树山的大儿子,还有含笑和含瑜在村里呢,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苦了这几个孩子了。对了,你怎么不回村啊?你大哥和大嫂三年前走了,留下这三个苦命的孩子。唉——”郝常把含江拉到含金山的面前悠悠的说,含金山一把拉住含江的手,眼里噙着泪水对含江说到:“孩子,我是你二叔,你爸和你妈到底是咋回事,跟二叔说说。”含江眼泪汪汪的看着含金山,“二叔,你是二叔?”
含金山转身对身后的那几个人说到:“你们把樟子搬上车,去米行装了大米先回宗里,我有点事晚上回去。”然后拉着含江和郝常说:“走,郝大哥.含江我们去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