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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结交巨贾(1 / 1)

望着对面小公子那虽有所掩饰但仍略显紧张的眼色,白圭却是正色道,“是啊,为王室出头,本来是极为风光之事,为何连秦国自己也不声张呢?这个在下也是不知为何。”

晕了,原来他也不知道,还枉我想了半天才过问,白紧张了,周扁大出了一口气,可是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不料自己挺直的背因放松而弯了下来时,白圭却是笑了,“虽然在下也不知道秦国为何自己不声张,也不告知王室一声,但为何秦国非要打着替王室出力的旗号出征,在下却是能猜到一二。”

真是要晕了,这白圭话不说完,难道是要逗自己么?不过却没有引起周扁丝毫不快,能人多半是有点性格的吧,再说白圭也不似故意为之。于是周扁又挺直了后背,虚心问道,“若是白公子得知,还请白公子替我解惑,某也是好奇的很。”

“这个就要从当今秦公赢连小时候说起了,秦公赢连乃是秦灵公的嫡子,不想秦灵公宾天之后,君位却被他的叔祖父秦简公抢去了,秦公赢连只得流落魏国,十几年前,秦公赢连在魏国的帮助下回国夺得了君位,其离开魏国之前便许诺自己在世的时候不与魏国为敌。其后秦公赢连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整顿国事,到了如今,只怕秦公年龄大了,心思却活络了起来,又不好违背当初的承诺,只好打着替王室出征的旗号发兵,攻打韩国,而此前韩魏一直一体,魏国必来相救,这样秦军就有借口与魏军开战了。”

原来是这样,竟如此复杂,也真是难为了白圭,竟然知晓这么多。听得周扁心中也是略有点激动,不由举起酒杯道,“秦公知耻而后勇,强国之心不减,只怕此次便会旗开得胜了。多谢白公子为我解惑,请满饮此杯!”

二人相饮之后,又有侍者进来加菜,想必也是外面的护卫借机进来看看情况,白圭自然猜的到,不过却并未说破,一笑而已。尝过新上之菜后,只听那白圭又接着说道,“秦国说罢,再说楚国,这楚王也是去年登位,其人如何还不见闻于市井之间,但从其登位第二年便发兵北上来看,也不是个安静的主。楚国虽经吴起变法,但贵族势力太大,终归还是不如魏国之强。楚国地虽大,然而东边与越国作战,西边又进攻巴蜀,内部又受旧贵族的牵制,想必也是疲惫不堪啊。以在下之拙见,此次楚国北上,如果不是应秦国邀请,便是试探一番便会归去。”

“的确如此,这些诸侯一个个都精明的很,不会干吃亏的事,若是出兵无利益可言,定不会轻易出动的。”周扁插话道,心里却想着或许有什么办法能令楚兵对韩国大打出手就好了,他们打的凶,才不会将注意力放到弱小的河洛地区上。

“公子高见,正是如此,列国所争的,不管是地还是钱粮,无非是个利字,此点倒是与我商贾一般。”白圭叹道,轻轻夹起一口菜来,细嚼起来。

“不过倒是巧了,齐侯是去年上位,楚王也是去年上位,周大王也是去年登基,只是可叹我大周衰落数百年,却是远远比不得那两国啊。”周扁轻叹一声。

听了此话,白圭倒是略有反应,拿那朦胧的醉眼看了几眼周扁后说道,“听公子如此说,倒是忠心王室之人。不过兴亡之事还得王室自己操心,别人是帮不来的,如今三晋之祖,落魄时都只剩孤身一人,却还是挣了当今这般家业。”

这白圭倒是好见识,周扁心中一动,正身说道,“白公子所言确是正道。这个把时辰听公子道来,这天下列国便如在公子胸中一般,令某也收获匪浅,只是如公子这般大才,为何不出仕为官,若是公子求官必定会闻名于诸侯。”

“呵呵,若说在下沉心行商,不愿为官,公子必然不信。非是在下自夸,虽不比管仲吴起,也可为君主谋划一二,只是在下也思虑许久,却不知往何国去为好,显公子以为如何?”

“齐国如何,方才听兄台所言,齐侯求贤若渴。”

“齐侯来位不正,非在下所愿。”

“魏国如何,魏国乃当今第一强国,兄台前去必能一展胸中才学。”

“尚不知魏侯此人如何,不敢贸然前往。”

周扁脑中怎么也压抑不住一个想法,来我大周吧,可是话到嘴边,却硬扛着说不出口,现在自己拿什么去招揽别人,何况这人还没弄清楚身份及家世,换句话说就是还不够熟,周扁相信凭自己慢慢来,也必能振兴大周,所以也不必为了一时之冲动,毁了复兴的希望,如今行事犹如走独木桥一般,一步错,满盘输,宁可慢,不可乱啊,自己可没有本钱再从来。于是笑笑道,“天下列国众多,以公子之才,想必公子心中早有定议,却拿来考某,这不是难为人么?”

“呵呵,不瞒公子,在下近日确实偶有所感,已有大致想法,但此刻却还没做最后决定,故此还不便与公子说,往公子见谅。”

“好说好说,愿公子早日大展宏图,来,再请公子一杯。”说着周扁又举起酒盏,心里却想着,若是招纳不得,也必得结交,若是此人日后到那些个诸侯强国谋得高位,若与王室交好,也能相助王室一番。

又是一杯酒下肚,白圭已是摇晃起来,“其实公子之才,远在在下之上。某虽能据天时而定买卖,却终不如公子平白生出这世间无有之物,人无我有,做起来便如抢钱一般,在下不如公子也,在下不如公子也。在下喝醉了,公子不要见怪啊。”

“白公子太会说笑了,其实都是些小玩意,上不得大堂的,只能偶博世人一笑也,呵呵。”周扁脸色却是一窘,别人虽不知,但自己心哪会没数,其实自己搞的都相当于是作弊。

白圭又道,“公子太谦虚了,依在下之见,公子若真是专心行商,只怕不出数年便成天下首富,什么猗顿,什么郭纵,都要靠边站。公子大才,公子若是不嫌弃,便与在下先做个朋友如何?”

周扁慌忙点头。

“在下今日是喝多了,若是来日显公子有空,一定要来我白府做客,我家虽无好酒,但美食却是少不了的,我家住在洛阳城东北,北大街白府便是,公子一定要来。”说罢白圭冲门外大喊起来,“伙计,结账。”

“白公子这个朋友,某是交定了,今天既然是在某家酒店里,怎好还叫公子付钱,便由某请公子了。”周扁慌忙拦住。

“也好,公子这般,是看得起在下,某便先走了,贵家之酒,百喝不厌啊。”说着白圭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周扁见状,忙给樊馀使个眼色,樊馀倒也机灵,也没什么公子架子,立即便起身奔上前去将白圭扶住,搀扶着走到小间门口,自有酒店伙计接上扶着。

二人一道将白圭送至门口,白圭倒还不是很醉,大喊一声,便有一辆四轮马车驶来,车夫一见白圭立即跳下来从伙计手中接过,扶上车坐好。白圭冲周扁摇摇手道,“显公子,我先回去了,今日喝多了,真是告罪,告罪。公子有空一定要来我白府做客啊。”

周扁连连称是,再三保证,好一会才将白圭送走。四下望望,此时正是酒店客来客往之时,倒无人注意到这里,这才转身入内。

不料这一转身急了,正好撞在了一个出门的客人身上,两人扑了个满怀,那客人一见是个孩子,立即大骂道,“这是谁家的小孩,这么不长眼,怎么也没个大人管教管教。”

见了此景,樊馀挺身便要迎上,不料却一把被周扁拉住,只见周扁赔礼再三,好生告罪,那客人才嘴里仍咕嘟着离去。二人这才往店里走去,想起刚才场景,周扁忽然脑中一闪,自己现在分明只是个九岁小孩,如那客人所骂一般还需大人管教,怎的这白圭却拿自己当大人看,主动邀请相谈,大有蹊跷啊!太师他们是见惯了自己的奇特之处,所以不以为奇,而依白圭所言,他也只是见过自己数面,却能主动结交自己,定是知道了有关自己的确切消息,莫非自己店里有伙计将自己的事传了出去么?想着便转头向四周望去,只见人人忙碌,一时看不出所以。想来还是自己太高调了,不懂得隐藏自己,需知臣不密失其身,君不密失其国啊。嗯,今日就必须搬出去了,一定,要低调行事。

一走入自己居住的小院内,周密等人便围了上来,还不待停下脚步,周扁便大声呼道,“周密,可知今日错在哪里?”

周密听了一愣,却没争辩,倒是立即跪倒在地,“属下不知,望大王明示。”

继续走到主位坐下后,周扁这才开口说道,“樊馀,你来给他们解释。”有时,身为上位者,自然是要有一点架子的。

樊馀倒是嘴快,得令后没几句,便将方才小间里听白圭所说详细道来,周密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忙磕头谢罪。

周扁这时才起身将周密扶起,对部下松弛有度也是必要的。“起来吧,其实做保卫这些事情,我王室里是没有人教的,本王也是没想到这么多。本王并不会因此而怪罪于你。不过从此往后,还是需要多加观察,多思考,努力改进自己的不足,护卫本王的任务日后只会越加艰巨的。”

周密忙应声称是。

周扁又正身坐下,“诸位听命,本王现在有两件事吩咐,要立即去做。第一个,刘仇,速速将白圭此人情况打探来,他家里有几个人,都做些什么事,他爱好什么,平常都和哪些来往,本王会令张虎协助你,如今他的手下倒是最多,又都是洛阳土生土长的,打探起这般消息来自然不在话下。”

一听第一个就叫到自己,刘仇心里大快,立即躬身领命。刘仇这小子很是机灵,周扁用着也很放心。

“第二件事,周密,你从子黑那里领一万钱,再带上两个人,去城内买间小院,不要太偏僻也不要太繁华,最普通的就行,不过院子要前后分明,住的下二三十人,不超过一万钱即可。”这时粮价是十钱一斗,一万钱可以买一百担粮食,想来也是差不多的,不过肯定买不到好宅院。如今招兵也好,扩大生意也好,样样都要钱,所以只能先委屈一下了。

听了此话,周密虽不解,但仍答应下来。又嘱咐一番后,周密与刘仇均领命而去。

没一会,却见子黑慌张跑入,“大王是要搬走了么,莫非嫌小的这里伺候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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