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卿你……”这赵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群人已经一窝蜂的挤到了纪卿的旁边,差点将赵琳挤到了地上面。
“衡山,你看她……”赵琳只能找纪衡山了。
“好了好了,这时候救出小暧比较要紧。”赵琳没办法,只能把这口气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是这心里面对纪卿的嫉恨又多了几分。
“这伙人朝着南边跑了。”
“南边那个地方工厂很多,地广人稀,工厂建筑林立,很适合藏身。”莫召南分析道。
“现在只能进行小范围的搜捕,除非那群人再打电话过来,不然很难确定他们的准确位置。”纪卿耸了耸肩膀。
“现在外围进行布控吧,慢慢疏散周围工厂的工人,我怕这人群手里面有杀伤性的武器。”
“嗯!”
莫召南和纪卿一唱一和的,这完全没有别人插嘴的份儿。
而莫召南很快出去部署任务计划,纪卿则是坐在电脑面前,看着显示屏。
“卿卿,喝茶吧。”钟叔笑着给纪卿送上了一杯茶。
“谢谢钟叔。”纪卿冲着钟叔一笑。
“卿卿啊,真没想到,你居然成了军人。”钟叔是由衷的为纪卿高兴。
“还行吧,就是平时忙了点。”
“肯定是忙的,不然怎么这么多年家都不回。”纪衡山冷哼一声,“这次一定要救出你的妹妹,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这是我的责任。”纪卿喝了口茶,眼睛却不看纪衡山,这让纪衡山有些恼怒。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会真的还在嫉恨我吧。”
“父亲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怎么说也是我父亲啊,这血缘关系总是割舍不掉的。”
“你知道就好,上次你回来,我说话有些重了,其实你说到底还是纪家的人,你总是住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你还是回来住吧,那个孩子……你要是想留着就留着。”
对于纪衡山的突然转变,没有人意外。
纪衡山一向只做对家族有益的事情,当初把纪卿当做弃子,也不过是因为看纪卿没有利用价值罢了。
纪卿本来是想带着小元去部队住的,只是部队这边的住房比较紧张,她毕竟带着一个孩子,房子到现在也没分配下来,现在她忽然觉得,或许回来也不错。
莫七说的话,纪卿一直没忘记,有人已经对她虎视眈眈了,与其说自己躲起来,不如就直接面对面,硬碰硬好了,自己也不是以前的纪卿了。
再者说了,这不是还有莫七么。
莫七压根不知道,自己啥事都没做,已经被人算计了。
“最近太忙了,忙完再说吧。”
“这才像话嘛,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做父母的哪里有不疼自己孩子的,你回来就好。”
这纪衡山心里面打得什么算盘,纪卿比谁都清楚。
纪家世代经商,也就是在商场上面混得还不错,这军政方面是根本没人的,这对于他来说,做起事情来难免束手束脚的,这纪卿貌似混得不错,有这样一个资源他能不利用,况且他笃定,纪卿认识很多达官显贵。
就好比刚刚那个男人,年纪不大,可是已经是中校了,而且这眉宇之间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轩昂之气,看得出来家世定然不俗,若是能助自己的一臂之力,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嗯,我知道你很忙,我已经让人准备你的房间了,就是你以前住的房间。”
“衡山?”赵琳诧异的差点说不出来话,这怎么风向就忽然变了。
“不是让你收拾了么?”纪衡山冲着赵琳使了个眼色。这两个人还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傻子么?
这谁利用谁还说不准呢,纪卿冷笑,眼睛只是盯着屏幕,都懒得看他们。
“嗯嗯,收拾了,收拾了。”
赵琳心里面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卿卿啊,你出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你的习惯变没变,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吧。”赵琳在纪衡山面前自然要做足戏。
“照旧就好。”纪卿眯着眼睛。“琳姨不会已经忘了我的习惯了吧,应该是我想多了,琳姨一直把我们视如己出,怎么会忘记我的习惯呢。”
赵琳真是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几下,真是多嘴,问这个干嘛,她哪里知道这个死丫头什么习惯啊。
纪卿以前在家,很不受待见,纪衡山不喜欢,这连带着就是下人对她也是没什么好脸色,这赵琳一开始还想着拉拢她的,只是纪卿性格又臭又硬,赵琳没法下手,只能转向了纪暧。
对于纪卿,恐怕这个家里面没几个人知道她的习惯吧,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难堪么?
“你本来就是我们纪家大小姐,回来之后自然都一切照旧了。”
纪衡山可没想到,这五年多过去了,自己可以捡这样一个大便宜啊,眯着眼睛,已经开始在盘算下一步怎么利用纪卿了。
纪卿只是伸手敲打着键盘,“真的照旧?”
“当然了,我说话一向算话。”
“对了,纪暧出事了,这怎么没见到他的未婚夫啊!”纪卿笑得灿烂。
却让纪衡山的嘴角瞬间僵硬。
“先生,您暂时不能进去。”
“出事的是我的未婚妻,让开!”冷峻的声音响起,纪卿眉眼弯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纪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扭过头,四目相对。
“卿卿?”
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十分服帖的穿在男子身上面,深蓝色的宝石袖扣在客厅大灯下面熠熠闪光,额前头发垂落,眉头紧锁,面色冷凝,嘴唇很薄,但是却十分的性感,整张脸就像是上帝的杰作,让人看着欲罢不能。
这人就是纪卿的前任未婚夫——沈穆清。
“好久不见,沈总裁。”
沈穆清的脚步顿住,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冲着自己甜甜的叫着“穆清哥哥”。
现在已经变成沈总裁了么?
干净利落的短发,柔顺服帖的贴在耳侧,眼睛很大很亮,带着星星笑意,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的温暖,嘴唇微微扯动,带着一种近乎于讽刺和揶揄的笑容。
两个人之间有五米左右的距离,却像是……
阻隔了一条长长的银河,越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