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梦虎抚摸着左脸颊,**辣的微痛提醒了他,他看到愤怒的朱媚儿没有一句话,这样的场面对两人来说都相当尴尬,他不该在和朱媚儿亲密的时候心猿意马,这代表他对朱媚儿说爱她不是真心的,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懂是不是爱朱媚儿,直到现在,两人一起并未经历过大起大落,也未相濡以沫,当然,彼此欣赏总该有吧?并没有,有那么的瞬间,朱媚儿曾吸引了他,但那是乎只是妙龄女子对青年男子天然的吸引力。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大毛怪,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他是神经质的,因为他的心从未放弃韩烟。眼下不是想韩烟的时候,最亟待解决的问题是眼下这个愤怒的泪眼婆娑的女子,她简直就是个麻烦人物,她是恩师临终的托付,他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他必须娶她,这是责任。
“对……对不起!”撒梦虎不敢直视朱媚儿的眼睛。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事情想要取得大人同意的男孩。
愤怒到极点的朱媚儿,内心有几万头草泥马掠过,很不是滋味。到底撒梦虎还是爱着韩姑娘的,他从未放弃过她,在他的心目中,韩烟是他的唯一,妙真说的没错啊,我朱媚儿只不过是一个供他泄欲的工具而已!我朱媚儿从什么时候起沦落了啊?他的吻是香甜的,他的气息是好闻的,他的话语是甜美的,他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只是他的心里没有住着我朱媚儿。她感到黯然神伤,她不仅要他的身,她更要他的心。可是,她觉得自己不懂怎么俘获男人的心,男人的心同样是很难懂的哦,在有限的时间里,男人不张开他的嘴,任凭你怎么也撬动不了他的嘴啊?只有当他需要你的时候,他那张性感的嘴才会蹦出妙语连珠,听得自己心花怒放,不能自已。
是该原谅他还是原谅自己,这是个问题。
撒梦虎见朱媚儿没有回应,他以为自己这回是真的彻底伤害到她了,他不停地懊恼,在女人面前,不能说真话,她们这种生物是要哄着来的,她开心了,什么都太平了,否则,就像此刻朱媚儿这样的勃然大怒,吃不了准得兜着走啊,他打定主意,绝对绝对不能得罪了他的女神,他清清嗓子,假装满不在乎,他装出一副可怜见的样子博取朱媚儿的谅解。
朱媚儿怎么能经受得了撒梦虎的纠缠。仅仅只是撒梦虎一个勾人摄魂的眼神就足以让她陶醉,更不必说把他独自遗忘。这就是爱情,一天之中经历沸点和冰点,说不清下一次的冲突怎样发生,又怎样收场,爱情就是这样的不管不顾吧,是任谁也管不住的。
她没有像最开始那样破涕为笑,她依然保持她的冷若冰霜,只是表情已经不再愤恨。
她生气的样子丝毫不逊于含笑的样子,撒梦虎心里想到,有了肌肤之亲,她就是他的女人了啊!他心里骂着自己的不知好歹。
“媚儿,我知道你是想到我爱你一个人,我也想努力做到,只是求你给点时间给我,我和韩烟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自认为自己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人,韩烟是因我而弄丢的,于情于理我都要找到她,哪怕找到她的时候,他已经结婚生子嫁人,我才能心安。你明白我所说的吗?你能不能理解我,我相信你是理解我的,我并不是心里没你,实在是因为和韩烟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好比兄妹,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理解我的话,就点点头,好吗?”
撒梦虎说的没错啊,人家在一起多少年的感情,我和他在一起才多久?这样看起来是自己的小气,是自己的小心眼,多么可笑的事情,这是争风吃醋吗?倘若自己没有那宽容大度的胸怀,又怎能做到相夫教子,以夫为荣。她算是彻底想通了,于是她含泪轻轻地点点头,这一切的释然来得太不容易了。
撒梦虎有说不出来的高兴,这个女子,她是有灵性的,还好还好,她不是河东狮子吼,她是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我撒梦虎何德何能?一个官宦之家的千金大小姐。愿意委身于自己,这该是修的多少年的福分啊?
他轻轻地走过去,像往常一样温柔细腻,“媚儿,等我爹爹的婚礼过后,我们一起把你爹妈的灵柩运回丹阳,之后我们就成亲,好吗?”
这是他的承诺吗?听起来是那样的美好!公爹的婚礼得三个月,回丹阳也得好几个月,那么和他成亲的日子最早也是过年的时候,天啊,这日子得过该有多慢啊。
她点点头,嫁鸡随鸡,他不过一句话,难道不该听从他的么?
他不再用征服她侵略她的心态,他暮然回首间,发现她就是自己的女人,是同他一起同甘共苦的女人,他不再怀疑她撕裂她。他的心里喜滋滋的,他开始装着她了。
他们彼此试探着较量着妥协着,这样的关系不但没有决裂,反而走向了更好的一面,这是迄今为止,两人共同感到有所长进的地方,他们会心地相视一笑,为刚才的过激行为羞赫不已,两人都不好意思着,还是撒梦虎主动地勾了勾朱媚儿的手指,女孩儿间不是爱经常拉勾么?撒梦虎想到自己跟着变得幼稚而孩子气,心里大乐。
朱媚儿见撒梦虎的转变惊人,她的心里亦是喜悦的,人在最高兴和最失落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把平常埋葬很深的话语给抖落出来吧,朱媚儿忍不住给撒梦虎透露了韩烟在云南的下落。
撒梦虎听到消息并没有情绪失控,一方面,他不可能放弃朱媚儿。另一方面,他并没有韩烟具体的地址,要想找到韩烟,除非先找到妙真,然而,在做这些事情之前,至少要等爹的婚礼过去以及把朱大人的灵柩移送丹阳。这些事情都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他可不能不管不顾。所以,撒梦虎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过多的惊喜,但这并不表示他对韩烟的不关心。要想找到问题的突破,打开妙真这一关是关键。
“你说,这妙真会住在哪里呢?”撒梦虎明知朱媚儿不清楚也自言自语。
“我觉得前几天妙真进出白家庄如入无人之境,估计她住的地方离白家庄并不远,她经常住的地方是九鼎山,就是年初你没有见到她的那个地方,我认为,她每年应该有大部分时间是在那里,只是不轻易见到而已,撒哥哥,我觉得你最近可以出发看看?”朱媚儿对撒梦虎寻找韩烟的计划十分支持。
撒梦虎心里很感激朱媚儿的通情达理,他今天的态度差点错失了一个爱自己的好女子,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过些天吧,我这里刚才和你用力过猛,这会好痛,你帮帮我看看好吗?”撒梦虎明显的不正经起来。
朱媚儿信以为真,爱情浇晕了她的头脑,也让她紧张起来,她扒开他肩的衣衫,万幸的是并没有皮开肉绽,“好好的啊!”
“疼,真疼!”撒梦虎呲牙咧嘴的样子令朱媚儿再次仔细看了。
“我看好的差不多了啊!”朱媚儿瞧见了撒梦虎眼睛里的狡黠,她假装生气,用尖尖的指甲掐进他肩膀上的肉里,这下撒梦虎是真的疼!
“看你还敢不敢骗我!”朱媚儿得意洋洋!
“不敢了,不敢了,娘子饶命?”撒梦虎油嘴滑舌,逗得朱媚儿心花怒放,两人像冤家一样疯闹着。
“媚儿,等过几天,我带你去找妙真,我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你要不要陪我去?”
“真的啊,好啊好啊!我好久没出门了,我最喜欢游山玩水了!”朱媚儿很天真地拍着双手,激动地跳上跳下,搂着撒梦虎的脸狠命地亲了一口。
“媚儿,我是这样打算的……”
“你说吧!撒哥哥!”朱媚儿手托香腮。很崇拜地仰视着撒梦虎。
“我想趁爹爹的婚礼期间,我们一起去趟九鼎山,不管能不能找到妙真,这一趟都得去,因为只有妙真最了解韩烟的下落。我就想赌一把。我相信和你在一起一定会有好运气的!”撒梦虎充满自信地说着。
“是啊,梦虎哥,我爹就经常夸我是个福气包!”朱媚儿扬着头,一脸的天真烂漫。
“你别臭美了!”撒梦虎刮了刮朱媚儿的鼻子,她的甜美相貌真是百看不厌。
“然后呢?找到妙真怎样?找不到又怎样?”
“嗨,你个小乌鸦嘴,刚才说了你是福气包,那就一定能找到,探到韩烟的下落,我立马启程,如果你不放心我,我们一起去云南,这一趟来回之后,估计爹的婚礼举报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就回来了,然后就运送你爹的灵柩回老家,你妈妈的灵柩找焉波运到重庆,我们在重庆府会合,然后沿着长江乘船而下,这样走水路到丹阳比走陆路快多了。早早安顿好你爹和娘,咱俩好成亲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