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似乎完全没有把旁人放在眼里一般。
这也很正常,无论是萧清扬,还是那老酒鬼,可都不是其它人能够招惹得起的,就连那马从戎站在一旁,那眼神里都满是震惊的姿态,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修仙门中最为神秘的天门之主,舒青山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个的面前。
“这?”越想越觉得为难,萧清扬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才好。
他的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酒葫芦挪动了去,只要接了过来,就算是不想去承认,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谁是你的徒弟了,萧如燕就是小爷拐跑的,那又如何?”浅丘突然间叫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这话来得太过突然了,还是他反对得特不是时候,任由谁的心里面,都有些诧异的味道。
忍不住暗暗的寻思道:“这小子是疯了吗,要是他不说话,今儿个就脱身了,可这样一来,没了那层关系,就算是想要保他,那也找不到合适的说法了!”
果然,老酒鬼也忍不住愣了一下,很快,他又颇有些调侃的道:“小子,你又在说什么胡话,老酒鬼不就是爱喝两口黄汤嘛,咱们当时可是说好了的,你是要拜老酒鬼为师的,怎么能?”
瞧着这一幕,萧清扬的嘴角忍不住都有些轻轻的往上挑,得意的姿态俨然已经变得明显了起来。
还没有等他开口,浅丘又反驳道:“小爷怎么可能会拜你为师,长洲门虽然覆灭了,但小爷既入长洲,是决计不会轻易背叛师门的!”
这话来得,比先前那句还具有震撼力。
整个蜀地谁人不知,长洲就是被北煞门给,今儿个在这北门渡,他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承认,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
萧清扬的神情,自然变得凝重起来。
都说斩草除根,如果这小子真的是长洲门的‘余孽’,再让他搭上了天门这条线的话,难保不会成为日后的威胁,这一点是他决计不能容忍的。
舒青山出来的时候,闭月是松了一口气,可现在,那种紧张感又转回去。
那心里面暗暗的嘀咕道:“虽然是事实,但你小子也不要分不清场合,在这里说出来,不是傻子嘛,骨气又不能当饭吃,就算是你想要为长洲做出点事情来,也不要!”
想到这儿的时候,闭月的目光忍不住的在浅丘的脸上又打量了一番。
只见那少年的神情隐隐的虽然有些慌乱感,但却显得很执拗,似乎并没有为自个的所作所为而后悔?
她又忍不住的纳闷了起来:“不对呀,这才多少时间,这小子不可能就转了性子,他可是怕死得紧的人,又?”
又什么的,当那眼光的余角扫到了欧冶惊鸿的身上是,她忽然间明白了过来。
按照现在的条件,这妮子想要全身而退,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浅丘既然那般的喜欢她,为了她而留下来,也算是表达的一种方式。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呢?”虽然还是有些困惑感,但那眼神里,已然有些赞扬的味道。
言语来得那般的傲骨铮铮,老酒鬼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才好。
趁着他停顿的间歇,萧清扬终于逮着了时机:“小子,感情你就是在青州城杀我两个弟子的人,居然敢主动送上门来,胆子可真不小啊!”
他不说自个屠戮了长洲满门,却拿青州城挂掉两个小角色当说辞,虚伪得劲儿,已然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至于目的,那就更简单了,萧如燕的‘失踪’再加上两条人命,就算是老酒鬼的徒弟,也不能袒护到这个份上。
“没错,你那两个徒弟,也是我解决的!”浅丘到是不推迟。
那感觉就像是别人把剑刺了出来,他不但不想办法去逃避,甚至还主动的迎上去一般。
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他又那里有这样的能耐,一个全然不会功夫的人要对付两个北煞门正式弟子,是决计不会有任何的胜算可言的。
至于这一刻,就连浅丘本人,脑海里都满是糊涂感:“乖乖,小爷这是在做什么,居然说出这般不要命的话来,为了那妮子,真的就值当嘛,算了,反正已经说出了口,就算是想要去反悔也没有,也当是填了那五百两银子的债,小爷我就顺便帮你背了那锅吧!”
这个你字,自然指的萧天战。
虽然那个男人的身份,少年并不是很明了,但一个肯主动给他那么多钱而无所求的人,怎么也不是个坏人吧。
闭月能够瞧清的事情,舒青山也自然不例外。
他又将那酒葫芦收了回来,往自个的嘴边缓缓的一放,又咕噜咕噜的喝上了一大口!
没有再说话,那意思似乎已经表达得再明确不过了,虽然天门的确不逊于北煞,但自个现在孤身一人在此,也无绝对的胜算,况且北煞门现在还和王城薛家勾搭到了一起,也就相当于背后还站着个蜀王,实力孰强孰弱,可就真难说了。
当然了,这其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忍在里面,他看不得人痴情,那种感觉就宛若是看到了曾经的自个一般。
“你明明能走的,为什么不走,我被留下来,未必是一件坏事,毕竟他们还有所图,只要一天得不到想要的,我就还是安全的,甚至还可以打听一下爷爷的下落,可你!”欧冶惊鸿将那声音压得极低。
这些话自然是不能当着人面来说的。
还没有等她的话说完,浅丘突然间笑了起来,那神情俨然有一种轻挑感:“怎么了,你这般担心我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正所谓为了牡丹死,做鬼也风流,我呀,今儿个也来风流一回瞧瞧噻!”
明明是牡丹花下死,在他这儿却变成为了牡丹死,要是换做别的场合,估摸着欧冶惊鸿非得狠狠的吐槽他一番。
可眼下这般光景,那种举动可做不出来,她轻轻的拉了拉对方袖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的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