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话分明说中了对方的软肋。
萧如燕整张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了起来,娇羞感显得十分的明显。
但即便是如此,她似乎也没有打算去承认一般:“我那里说过这样的话,肯定是你小子听错了,你要是再胡说,小心本小姐对你不客气了!”
那话说归说,她到底没有什么底气,所以后半句的调子,明显的加重几分。
虽然是在发怒,却又宛如在撒娇一样。
浅丘是看不得女儿家这般姿态的,他原本还打算去调侃的言语,也给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若只有两个人在,那‘出点丑’也没有什么,就算是到时候在人前再提起,她也完全可以选择否认嘛!
那样一来,浅丘就算是再怎么的强调,也不会有什么用!
可偏偏的,似乎老天并没有打算给她这样的机会,基本是言语刚一落地,又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这般的痴,可真让人瞧不下去!”
说话的,分明是个中年人,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感。
而伴随着这调子而来的,齐刷刷,至少有五个身影,一下子站在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将两个少年人完全性的围在了中央。
而剩下的那一个,斜倚在不远处的树干枝头,双手抱剑叉腰,姿态显得十分的自若。
很显然,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因为他们也穿着黑衣,自从经历了那一场屠杀之后,浅丘的心里面就默认了这样设定,更别说,这些人还要做得过火一些,连那张脸都用面纱蒙了起来,瞧不见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难不成,他们也是北煞门的?”浅丘暗暗的寻思道。
说实话,这点猜测还真不敢肯定,要是北煞门的人,那为什么要蒙上面呢?
和浅丘的困惑不同,萧如燕似乎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嘴上只顾着去辩解道:“谁又痴了,尽胡说!”
那模样,倒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完全分不出危险已然近在眼前。
浅丘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那手顺势的往她的衣袖拉了拉,有些轻声的提醒道:“大小姐,现在可不是去争究这个的时候,你瞧见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萧如燕自然反应了过来。
神情微集的同时,她的神情明显凝重了些:“我看不是戾气,而是杀气吧,你们到底是谁?”
萧如燕这话,相当于是间接给了浅丘答案。
现在的北煞门,可是完全在独眼瞎子的掌控之中,若这些是北煞弟子,对于萧如燕,估摸着也只有谦恭讨好的份,又那里敢露出这般的气息来呢?
这一点,那树上的人倒是完全不反对,甚至还有些赞许感:“都说北煞门主萧清扬那天下四杰之一,是仅次于天门门主的存在,没想到他自个厉害不说,生出个女儿也不赖!”
“你们自然知道我爹的名字,还敢对我放肆?”见对方这般说这个父亲,萧如燕那脸上,多少有些得意的味道。
连带着那身形都微微的向前迈了一步,就仿若对方真不敢拿自个怎么办一般。
对于这妮子这样的举动,那黑衣人本能性的轻叹了口气,多少有点失落感袭来:“的确,这世上敢和你爹作对的人并不多,否则不会连长洲都在一夜之间湮灭殆尽,可偏偏的,我家主子就是其中的一个,你若是识相些,就和我们走,也省得动手,伤了和气不是!”
这话虽然还没有完全性的撕破脸,但其中的威胁意味可谓是相当的浓郁。
要知道萧如燕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便算不得高高在上,那也是众心捧月,又那里被人这般威胁过。
那心中的怒气,猛的一下就升腾了起来,那手已经搭在了剑面之上:“要是我不和你们走,又会怎么样,难道你们要杀了我不成?”
“那倒是不敢,主人特意交代过,不能伤了你分毫,至于你身旁这位,那可就对不住了,上面的命令是绝不留活口!”那人似乎并没打算去隐瞒,而是将自己的底牌全都摆了出来。
一个人若是敢这般做,只有两种可能,这第一种,他是傻子,这第二种,那就是胸有成竹,而就着眼下的局面来看,似乎前者出现的几率要大得多。
听着对方这样的话,浅丘心里面只呼着倒霉。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转移到了萧如燕的身上,就好似在期盼着什么一般,当然了,有这样的举动也显得很正常。
虽然自个或多或少有了点功夫,但和这妮子比起来,都是天地之别,更别说此刻对面还有五个人了,要是这一刻,她选择顺了对方的意,那留给自个的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你们要杀了他,那就先杀了我!”还没有等浅丘回过神,萧如燕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她说得很坚决,就像是完全没有犹豫一般。
这样的一幕,浅丘还真没有想到,他又微微的将那身形靠近了些,有些不敢相信的轻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对方可是五个人,我又和你没亲没故的,你为什么要?”
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如燕硬生生的打算了:“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你是本小姐带出来的,本小姐自然要保证你的安全,你最好赶紧闭嘴,而且退远些,省得本小姐打起架来,还要来保护你!”
言语里虽然有些不耐烦的味道,可浅丘听起来,那心里面却不免一阵暖意:“北煞门也不全是那种难杀无辜的主嘛,敢情老子是老子,女儿是女儿,萧清扬犯的错,又怎么能怪在她的身上呢?”
“你!”想到这儿,浅丘似乎想要去说点什么,可那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才好,又只得压了下来:“你小心些!”
担心的味道,可不清,偏偏的,萧如燕似乎并不领他这个情:“小心你个大头鬼,你要是再说话,信不信都不等他们动手,本小姐就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