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想先回我那边。"虽然车都开进秦源公寓小区里才说这话有点晚了,不过,谁让齐祺下了飞机一上车就开始睡了呢。
秦源却目不斜视地开着车,齐祺准备再次抗议,秦源却率先开口:“抗议无效。”
齐祺瞪圆了眼,心想你怎么知道我想抗议的。
“不要腹诽。”
……你怎么又知道了……
两人闹腾间,走到了秦源公寓的楼层。
齐祺相当自发自觉的小碎步冲出电梯,麻溜地掏出钥匙开门,背后秦源声音慢悠悠传来:“不是钥匙丢了么。”如果别人来听一定觉得这只是个单纯的疑问句,但是齐祺知道啊,秦源这是故意逗自己。
于是,边开门边嘟囔:“哼,枉费我一片好心,看你提那么多行李,想帮你节省点儿拎的时间。”
说话间,门大大打开,齐祺愣了一瞬,再低头头看看自己手里的钥匙,没错啊,再回头去看秦源。
他略略狼狈地拎了太多画风不对的杂物,表情也稍稍有些别扭,说:“没走错门。”
齐祺也别扭地转头不敢看他,假装淡定地迈腿走进屋子。
仔细分辨,屋子还是那个简约到几乎算简单的黑白灰格局,却在客厅的正中间堆放了很多粉蓝或粉红的玩意儿,大大小小,重重叠叠,单看起来,乱糟糟地跟库房似的。
然后,齐祺越看越眼熟,咬牙切齿道:“魏子干的吧?我要打电话去骂他!”
“不惊喜么?”秦源其实也犹豫了一下。
“倒不是。”齐祺哭丧着脸回头说,“只是这样显得我很不矜持啊,我还没松口要搬过来,行李就给我送过来了!我多没面子啊!”
秦源将满手的东西放下,说:“反正你迟早都要搬过来,行李先过来正好提高了效率。”一副我看这样挺好的口气。
“也不晓得哪儿的自信,我说了我要搬过来吗?”齐祺总是要嘴硬几句。
回答她的是秦源欺身压来的淡淡男性气息,近在咫尺,声音响在耳边:“难道你不想每天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看到的都是我。”
虽然说中心思,已经心跳如鼓,眼看着就要意乱情迷,彻底缴械投降,齐祺还是靠着最后那一点点别扭的小自尊想要扭亏为盈,怎么能事事被人牵着鼻子走呢是不。
秦源略略麦色的颈脖就在眼前,像古希腊神话中的神邸,神秘而又刚毅*,说话时喉滚动的喉结顽皮地招惹着齐祺,齐祺一时意起,轻轻往前一凑,准确无误地轻吻在秦源那个顽皮的喉结上,温热坚硬的触感,却让空气骤然更加*了几分。
见秦源仿佛凝固住了的齐祺,觉得这下总算占了上风,不由得有些得意,却不料一瞬失重,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还不容她惊呼出声,所有的言语就全部消失在唇间。
然后……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觉悟……
“姨妈大人什么时候才肯走?”秦源枕着齐祺,语气非常无奈。
齐祺却嬉笑出声,轻轻环抱撒娇的男人,轻轻吻了下他的眉心
……
可是对于一个*座加摩羯座的组合,就显得很没有浓情蜜意了。
齐祺拍了拍秦源肩膀,商量:“先洗澡然后收拾东西好不好?”
秦源也正有此意,两个人便非常有默契地进入合作模式。
*座并非病态洁癖,只是对东西的归纳和使用有自己的逻辑,不喜欢别人太过于破坏自己的规矩而已,碰巧齐祺理解这一点,于是按照秦源的习惯,按使用频率挂好衣服,按颜色叠好*,然后就累到懒得动了,倒了杯水看秦源忙进忙出,把自己那些桃红、粉蓝一类的小玩意儿纷纷收纳妥当,就像原本是一个装着黑白两子的围棋盒子里,混进了一些琉璃玻璃珠,画风有些歪掉,强迫症人估计会崩溃,可是齐祺到觉得有一种失序的和谐。
举着水杯凑到秦源唇边,一边直接用手拭去他额间的汗珠,一边说:“来,补充点儿水分,休息休息继续干活。”
秦源的眼睛清透而幽静,映着齐祺笑嘻嘻的模样,眼底也带出笑意,唇往前凑了一点,就着齐祺的手,仰头喝下一杯水,然后说:“明天第五天了,姨妈住了这么久也该走了吧?”
有人说过流汗的男人最性感,齐祺脑中挥散不去的都是秦源精瘦却肌肉线条清晰的身体,有些脸热,举着杯子转身便走。
秦源的声音在后面追上来问:“别忘了我以前是医生。”
这话说完,刚才的气氛骤然失去。
以前是医生,现在他却是必须要拯救秦氏的二公子,这偷来的美好时光,每一刻都上着倒计时。
题外话:
唉,继续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