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怒火冲天,蒙恬作为最忠心的臣子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反对他,如果说是旁人也就算了,始皇不会伤了忠臣的心,自会同意,顺便赢得蒙家军军心,然而秦书凡是旁人吗?
他不是!
秦书凡身上非但有着天外秘密,还浑身是宝,如此人物他能放过吗?
所谓杀富济贫,现在秦书凡是富,他是贫,杀了秦书凡,无数宝物唾手可得,更有无穷好处,而且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以秦书凡打退天外邪魔,拯救大秦和天下黎民的功劳,即便他是皇帝,也不敢杀啊,否则,顷刻之间民心大失,军队哗变,社稷有累卵之危。
最恼火的是,蒙恬当着四千蒙家军精锐的面求情,这些军队可是与秦书凡共同抵御过天外邪魔,有着同生共死之情,现在看起来忠诚的执行了自己的命令,可一旦拒绝蒙恬,军心必定动摇,如果秦书凡苦诉旧情,必然兵无战心,将无战念,还如何作战?
始皇心如电转,刹那间想了很多,抬目一扫,果不其然,除了身边的御林军小队外,所有蒙家军虽说拈弓搭箭,但目光都注视着自己,从他们的身上看不出半点战意,更恼怒的是,蒙恬再次高呼求情。
深吸了一口气,始皇神色淡然的道:“蒙将军累了,将他送到东郡大营休息。”
蒙恬脸色一变,跪着向前走了三步:“陛下开恩啊,蒙恬身为男子,若不报恩,此生无愧人也……”
“蒙将军此言差矣!”
卢生进言道:“正所谓忠义两难全,蒙将军身为大秦上将军,世受皇恩,不该只顾情义,理应忠心为国。再者,此人何许人也,一不是大秦之民,二不是大秦之臣,所谓的救命之恩对大义、大秦,以及天下黎民而言,无法相提并论也。”
“陛下,小臣以为,待那秦书凡身死之后,蒙将军只需祭奠则可,无须顾及什么救命之恩,更何况,秦书凡身为天外之人必然会魇镇之术,或许蒙将军在不知不觉间被迷惑了……”
蒙恬脸色一白:“你、你这术士胡说八道,陛下,臣……”
说到这里,脸色猛然一红,啊呜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着栽倒。
卢生微微一笑:“陛下,你瞧,蒙将军病发矣!”
“你、你这术士……”
蒙恬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陛下,秦先生有大功,不可杀之,否则大失人心,大秦不保矣……”
始皇冷哼道:“还愣着作何,将蒙恬拉下去!”
五名修炼葵花宝典的太监立时冲到蒙恬身边,就欲强行拉走。
“蒙恬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便在此时,一道叹息之音传了过来,声音落在众人耳中很亲切,但却如滚滚钟鸣,轰鸣而来,顿时人人血液翻涌沸腾,心脏狂跳,无不骇然的望着秦书凡。
“嬴政,你以为凭借这些蝼蚁之辈想要阻止秦某?如此的话,你也太自信了……”
话音中,秦书凡单脚一踏,轰隆隆,地面竟然摇晃起来,周围百多名葵花武者宛如站在水面上,一个个东摇西晃。
旋即,一声冷哼从秦书凡口中响起,噗噗噗……所有人只觉天雷头顶炸响,立即口喷鲜血,倒飞着砸在数十米外的地面上,个个惨叫不止,竟无法起身。
“什么!”
始皇瞳孔一缩,卢生脸色一白,所有兵卒也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秦书凡,百多个堪比武圣的高手,竟然在一瞬间大败,甚至秦书凡都没有出手,就踏了一脚,哼了一声。
恐怖如斯!
“嬴政,葵花宝典是秦某传给高要,尽管你通过手段得了去,但却不知它只是半部功法。”
秦书凡迈起步子,缓缓向前走去。
“半部?”
始皇愕然失声:“半部竟身如鬼魅,厉害如斯?”
“厉害?哈哈……”
秦书凡不屑道:“即便全本葵花宝典也只是凡俗武功,对秦某则言,这等功法没有数百,也有数十,不足为奇,且它的弊端太大,只适合太监修练,你不懂修炼之道,自以为是作为底牌,却不知在秦某眼里,即便来一万个修炼大成的葵花武者,也只是蝼蚁而已。”
“今日秦某,就让你等见识见识真正的武功……”
秦书凡双臂一振,体内的气血快速流转起来,好似万马奔腾,竟清晰可闻,接着沉腰坐马,仰天一啸。
刷!
一股血色气流自脚底板向头顶流动,旋即化为一道血色气柱冲天而起,同时,好似狼烟一样,向着四面八方扩展。
一时之间,天象都开始变化,乌云密布,方园百丈之内温度下降,气流疯狂涌动,冷风如刀,如同鬼哭狼嚎,尖锐刺耳。
“这、这是人乎?”
始皇呆若木鸡,被同样一脸骇然的卢生和御林军护着后退。
“杀了此贼!”
“杀了此贼!”
在始皇的高呼声中,一个个士卒持着长矛冲了过去。
从天空中看,好似一大股黑色洪流,汹涌澎湃的急涌而过。
“喝!”
秦书凡双手一握,嘴唇微动,阵阵梵音自半空笼罩而下,音波滚滚,顿时气流扭曲剧震不休,发出了各式各样的呼号叫声。
“巨象印!”
“天龙印!”
“般若印!”
“大威天龙菩萨印!”
双手捏印,秦书凡身后光影闪动,两头巨象、两条金龙、一个“卍”字、一尊大威天龙菩萨虚影齐齐凝聚而出。
一个个并行而立,足有丈大!
这般异象实教地面众人无不色变,下一瞬,四印齐飞而出。
轰隆隆!
好似大型铲车而过,沿路阻挡的士卒当场粉身碎骨,地面泥土层更是被犁了数条沟渠,强劲的气劲罡风,如同冲击波扩散八方。
然而,永不悍死的秦兵再次聚集冲锋。
秦书凡双手再捏印记,四印再次齐现。
一个个秦军冲上来,便即被四印粉身碎骨,始皇惊呆,与卢生恐惧。
“先生手下留情啊……”
蒙恬看着一个个蒙家军倒在地上,心痛万分,但仍不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