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男人正是郑义,那个号称成都战区的精英特种兵,我们之前打过几次交道,他带的团队要跟我们六班玩团战,结果被我们全歼,完事不服气还想跟我单练,又让朱厌薅住脖领,捶傻篮子似的吊打一顿,
郑义没有直接进门,而是堵在房间门口,一脸似笑非笑的盯着我来回打量,额头上纹的那只“天眼”让人看的各种不爽,
佛奴呲牙咧嘴的攥着匕首嘲骂:“喂,内个脑门上纹逼的傻蛋,你跟个吊死鬼似的趴在门框边干啥,”
郑义急赤白脸的侧头瞪向佛奴:“小畜生,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这话如果是吓唬别的小孩儿兴许有点效果,可拿来喝斥佛奴,真欠点火候,佛奴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梗直脖颈,挥舞手里的卡簧咆哮:“来呗,求撕烂我的嘴,跪求,”
郑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哼一声,注视着我,邪笑:“赵成虎,你终于出现了,我看你今天往哪跑,”
“你好像脑子少根弦,自己好好回忆一下,咱俩碰头,我啥时候跑过,而且我今天既然敢大马金刀的来闹事,你认为我是来送菜的不,”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朝着郑义微笑道:“脑瘫是病,得治,”
郑义恼怒的大喝:“赵成虎,你他妈想干什么,”
“我想的事儿多了,不能都告诉你吧,比如我想草泥马,你爹得同意啊,”我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的:“玩社会不是比谁嗓门大,你当跟你从部队里跑操时候一样,谁的声音最洪亮谁都能得朵小红花,弟弟,玩社会你真就是个弟弟,咱们好好商量,二百万,我受累收了你这家破烂会所,你带着你的人消消停停打车滚出石市,咱们双赢,k不,”
郑义机敏的倚靠在门口,始终没有往里多走一步,冷眼看向我:“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拖延时间吗,”
“对呗,我就是拖延时间等救兵,要不你进来聊几句,从你自己的地盘你还害怕我不成,”我倚靠在沙发上,两脚翘在茶几上,一晃一抖的讽刺:“你到石市的目的是干啥,建这个劳什子兄弟盟又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干掉我嘛,可结果呢,几个月来,我依旧活的潇潇洒洒,现在机会来了,你不抓紧时间干死我,寻思你?痹呢,拖去军装、摒弃特权,你在我眼里就是根鸡八,你信不信,”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表现的有恃无恐,对手就摸不清楚你的门道,此刻我大大咧咧的横在包房内,郑义反而觉得我肯定有什么后手,任由我怎么刺激,就是死活不肯往房间内多走一步,
“赵成虎,你不用太嚣张,我既然敢在石市落户,就是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信念,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身败名裂,倾家荡产,”郑义一板一眼的朝我低吼,
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道:“你是跟我俩从这儿演话剧呢,还是玩入党宣誓呢,口号不是喊出来的弟弟,你得付诸行动,真刀真枪的磕我,老从家里祈祷我被车撞死,或者被外星人收走,啥时候才能达到目的,嗯,就比如现在吧,我可以大马金刀的坐这儿喝酒,而你却被一个侄子辈儿的孩子吓得不敢进门,”
我罢话,佛奴很配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挑衅:“来啊,逼哥哥,你不是打算撕烂我的嘴嘛,快点动手呗,看看我三哥能不能拿ak戳烂你的脑门儿,”
郑义狐疑的在我身上又来回观察几秒钟,似乎在寻找我到底把ak藏到哪了,瞅丫那副逗比的模样,我真心被逗乐了,
论单打独斗,我估摸着我真拼不过这个老兵油子,但是比社会经验,我能甩他好几条街,这傻狍子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背后还有周泰和那么棵参天大树,混了这么久,手里就这么家半死不拉活的破会所,我都替他觉得埋汰,
看刺激他刺激的差不多了,我预计的时间也快到了,我抽了抽鼻子大摇大摆的站起身,点燃一支香烟,径直朝郑义的方向走去:“我今天过来主要就两件事,第一是帮着程志远扫掉你的场子,第二想让你回去跟你家主子言语一声,我不想跟他掰手腕了,我认怂,希望他老人家高抬贵手,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视频给他老人家下跪道歉,”
“嗯,”郑义似乎摸不准我的到底是真是假,反而往后倒退了几步,
我打了个响指朝郑义道:“社会不是你这么玩的,想立棍儿,你得干趴下几个有名有姓的,知道自己为啥从石市浪荡了这么久都狗鸡八不是么,因为你怂,”
被我三番五次的这么嘲讽,郑义就算是个泥人也肯定火了,一胳膊揽在我脖颈上,抬起膝盖就磕,我时刻都在防着这小子会突然动手,慌忙往后闪躲,同时身子前倾,拿脑门朝着他的鼻梁上就狠狠撞了过去,
郑义这个犊子虽玩社会玩的挺埋汰,但是手上功夫可是实打实的真,见我横冲直撞的扑向自己,他脖颈微侧开,一拳头就重重捣在我的小腹上,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倾倒,当然也没让他套着便宜,倒地的瞬间,右腿绷直,狠狠的蹬在他的小腹上,
这个狗操的玩意儿拳头上面好像镶了二斤铁,打的我小腹这会儿火辣辣的疼,得亏我早上没吃饭,要不然真得吐出来,我咳嗽连连的朝郑义轻蔑的笑道:“咳咳,不错嘛,血性被我激发出来了,”
“还是那么废,”郑义踉跄的往后退了两步,伸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拍了拍脚印,佝偻起后背,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朝我慢慢逼近,这个时候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我边往后爬边冲佛奴吼叫:“阿奴,接电话,告诉强子,咱们在哪个房间,”
“好,”佛奴迅速接起来手机“恩恩哼哼”的嘀咕了几句,
郑义自诩高手似的两手抱在胸前,吐了口唾沫冷笑:“今天不管来多少人,我都让你们有来无回,赵成虎你刚才是跟我装逼么,不是有ak么,拿出来我看看呗,”
“傻儿子,你可算特么反应过来了,”我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跑到茶几跟前,抓起一支啤酒瓶,一咬牙一跺脚,举起瓶子就朝自己的脑袋“咣”的一下砸了下去,酒瓶子破成碎片,泛着白沫的啤酒合着我脑门上的鲜血顺流而下,
郑义完全傻眼了,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自残,一头雾水的盯着我问:“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像敷面膜似的伸手在脸上抹了几把,整个脸上全都变得血糊拉茬,完事跌跌撞撞的朝郑义走过去:“来弟弟,咱们继续,我刚才使用了秘术激发了自己的潜能,接下来一拳肯定打爆你的脑袋,”
“呃,哈哈,,”郑义直接被逗喷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我也跟着笑,笑了几秒钟,郑义一个俯冲朝我扑过来,同时弯腰来就是一记“扫堂腿”狠狠的扫了过来,不等他的腿碰住我的衣裳,我直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哎哟,哎哟,”惨嚎起来,
一边两手抱着脑袋从地上打滚,我一边苦大仇深的呼喊:“郑哥,别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你的场子玩了,别打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外面传来雷少强的怒吼声:“郑义,我草泥马,我三哥好好的跟你谈合作,你动手打人是特么什么意思,邓局长,你可得替我三哥做主啊,我和我三哥本来今天想在这里跟您谈事的,结果闹成这样,,”
我透过指缝望去,见到雷少强和邓州推开挡在外面的那些马仔挤了进来,邓州满脸的不可置信,旁边张牙舞爪的郑义,同样呆若木鸡,,
“邓局,,”郑义赶忙放下高高举起的拳头,支支吾吾的辩解:“事情不是这样的,是赵成虎来我们这里闹,,”
“叔,救命啊,救救我吧,我快要被郑义给打死了,这您可是亲眼所见,”我连滚带爬的抱住邓州的小腿,哭爹喊娘的干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