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长得比女孩子还秀气的男人一眼不眨的猛瞅,而且那家伙的手上功夫还异常了得,可想而知我心底的恶寒,我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问他,你瞅啥?
“瞅你咋地了?”后排的痦子男一伙人全都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咽了口唾沫,立马怂了,摆摆手,笑着说,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
阎王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面前的水仙花,回头朝着痦子男一伙人脆声说,低调点吧,这世界有很多人是你们想象不到也招惹不起的,比如我旁边这位,褪去身上的这身衣裳,你们能猜到他还有别的身份吗?
痦子男一伙人老老实实的坐下身子,通过他们母猪发情似的哼哼声,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服气,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打疼他,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几个爸。
“你认识我?”我警惕的望向他。
他摇摇头说,不认识啊,只不过是我昨天刚好路过“武藏洗浴”看到一出小闹剧,你才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吧?
我拨浪鼓摇摇头说,昨天我那是纯粹装逼,如果没有我表哥护着,我能让人打出屎来,阎哥你不一样,实打实的让人跪下称服,以后还请多照顾我哈。
阎王眨巴了两下灵动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说,会叫的狗一般都不咬人。
“这话没毛病,我信!”我挑动了两下眉头坏笑,他这话等于把自己给骂了。
阎王摇摇头,继续俯下身子开始画画。
整整一下午,我都被整的没啥心态,时不时的打量几眼旁边的阎王,这小子到底什么来路,神神叨叨的,让我心里各种不安,他倒反而像是没事人儿一样,除了画画就是和几个恐龙妹纸聊天打屁,那副不挑食的模样,让我看着都不忍直视,我估摸着周围要是没人,他们能干起来。
临放学的时候,他一板一眼的收拾东西,我故意磨蹭了一会儿,冲着他问:阎哥,晚上有时间没?一块整两盅?我就乐意和有本事的人交朋友。
阎王扫视了我几眼摇摇头说,不了!我和小玲她们约好,晚上一块去蹦迪,要不算你一个?
想想那个长得和红薯成了精似的女同事,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摇摇头说:“拉倒吧,以阎哥这长相,想要什么样的姑娘糊弄不到床上,你要是真好这口的话,晚上我帮你约几个漂亮姑娘,保证要身材有身材,要技术有技术。”
阎王微微一笑说,你说的是肉体,我享受的是精神,不聊了,待会回去的路上你小心点,我估计孙平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有的人就喜欢被收拾,才能找准自己的位置。
孙平是那个痦子男的真实姓名,今天下午从后面找了我半天麻烦,不是拿脏话喷我两句,就是故意踹我椅子两脚,可能是看我脾气好,这群家伙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痦子男临放学的时候,竟然让我请他们吃晚饭。
我想了想后,先是给胡金打了个电话,完事又从培训室里拆了一把椅子腿藏到袖口里,这种事我过去读书的时候经常干,没想到重抄旧业竟然是把派出所里的椅子给拆了。
往出走的时候,马洪涛没在,我估摸着是下班了,派出所门口的对面,蹲着七八个小青年,正是孙平一伙人,我装作没看着他们的样子,畏畏缩缩的往回去的方向走,那几个家伙是真挺社会的,扔下烟头就跟上了我。
老长时间没碰上这种情况,说老实话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隐隐还有点小兴奋,我专门挑人少的路段走,几个家伙不远不近的吊在我身后,终于在我走进一条胡同里以后,他们快步撵上了我。
孙平一把扯住我的衣裳,牛逼哄哄的诈唬,赵成虎我下午让你请哥几个吃饭,你没听见吗?大家都是同事,一块聚个餐,不过分吧?
到底是懂法的流氓,敲诈勒索让狗日的愣是说成了联络感情。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摇摇头说:平哥我现在身上没钱,能不能等咱们发了工资的?
亦如好多年前,我被何磊欺负时候一模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没有人能够再我把脊梁弯下,孙平一巴掌推在我胸口骂了句,去尼玛得!同时另外一只手伸出巴掌要扇我。
不等他的胳膊落下,我摸出袖口里的凳子腿,照着孙平的脑袋“咣”的就是一下,孙平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老猫“嗷”的一嗓子,捂着脑袋就蹲在地上。
我抡圆膀子又是一棍子抽到一个家伙,回过头揪住孙平的头发扯出去两三米远,指着另外的几个青年喝斥,草泥马得!是谁给你们勇气跟我呜呜喳喳的装逼的?雪花还是哈皮?
一帮小青年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没敢动弹,同一天里装逼两次都被反操,这种事儿估计谁赶上,一时半会儿都够呛能反应过来,我抄起凳子腿削儿子似的冲着孙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狠揍,打到最后我都累了,才吐了口唾沫问,跟我说说那个阎王到底是什么情况。
孙平满脸是血的蜷缩在地上,冲着我惊恐的哀求,虎哥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来路啊,中午他一个人把我们七个全都打倒了,就是他让我找你麻烦你的,不信你看短息。
孙平哆哆嗦嗦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我,上面确实有一条短息“下午放学试试赵成虎的斤两!”联系人上面存着“阎王”的号码。
我记下来那个号码,打算待会给阎王问候两句,这个时候,胡金和伦哥突然带着“恶虎堂”的所有兄弟冲进了胡同里,对!我没看错,四五十号小青年冲进胡同里,完事捶傻篮子似的围上孙平他们一伙人“咣咣”又是一顿胖揍。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他俩问,俩活爹啊,我让你们过来接我,你们咋把所有兄弟都喊来了呢?
胡金摇了摇脑袋,旁边的伦哥说,这不是给你打气嘛,就怕你以后被人欺负,也警告那些小逼崽子以后罩子放亮点,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兄弟们商量好了,如果有人报警,就进去俩人顶罪,麻痹的,非打到他们不敢报警位置!
“亲哥,别闹腾了!这些都是未来的协警,扇几个耳光,踹几脚就拉倒吧,真整出事儿来,比较麻烦。”我摆摆手,示意恶虎堂的兄弟赶快撤,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甩给孙平说,待会自己找个诊所止血去吧,以后低调点。
孙平满脸是泪的趴在地上干嚎,我挺能理解他的心情,本身就想好好的装把逼,结果被人打了两回脸,我搂着胡金和伦哥赶忙绕远了,路上我埋怨伦哥,你搞的这么轰动,不是想让我被开除嘛,我这才第一天报道呐。
伦哥撇撇嘴说,开就开呗,一个破工作而已。
我无奈的摇摇头,拨通刚刚记下的阎王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听声音应该是正嗨呢,劲爆的音乐声,隔着手机都震的我耳膜疼,他很大声的问,喂,谁啊?
和在培训室那副恬静的形象截然相反,我清了清嗓子说,我是你同桌。
“哦,有事吗?”阎王扯着嗓门喊。
我想了想后说,没事儿,就是确认一下这是不是你的号码,还是上海的号码啊?
阎王的反应很自然的,轻飘飘的说了句,对!我的号码是当初在上海打工的时候,我们公司给集体办的,我们公司的名字和你们洗浴中心的名字蛮像的,先不聊了啊,我这边着急嗨皮呢,美女们,我来咯
那头直接挂断了电话,我们谁也没用开口说刚才的事情,我打电话是提醒他,我知道他跟我耍小手段了,他很随意的敷衍我,其实是告诉我,他不怕我!
一想到他搂着几只恐龙妹纸上下抹油,我忍不住又打了个一个冷颤。
“谁啊?”伦哥和胡金一口同声问我。
我舔了舔嘴角上的干皮说,同事,一个很恶趣味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