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从那几辆越野车里已经蹦下来二三十号拎着片刀、铁管的小青年,我犹豫了几秒钟后把手机放到了耳边,温柔的朝着苏菲打招呼,新年快乐啊媳妇!
听到是我的声音,苏菲那边不知道为什么还沉默了,过了两三秒后爆出一阵河东狮吼,赵小三,你他妈死哪去了!知不知道老娘一直在等你回家过年?知不知道老娘到底有多担心你!
“呃,媳妇千万别乱了辈分,我爸要是在旁边,你说咱俩得多尴尬!”我心虚的讨好苏菲,对面的那波青年已经距离我们还有不到十米远,我仍旧淡定的打电话讨好着苏菲。
听到我贱嗖嗖的打趣,苏菲非但没有被逗乐,反而哽咽起来,声音沙哑的问我,三三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好不好?我想要马上见到你,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说话的功夫,那二十多个小青年已经走到了我们身边,我赶忙示意陈花椒先上去拖着,陈花椒也不怂,一个人抱着猎枪就冲了过去,我朝苏菲温情的说:“媳妇,不用担心我哈,我屁事没有!吃得好,穿的暖,这大过节的,你要是再跑了,我家老爷子心里得多难过,把心稳稳的放进肚子里,等我忙完这阵子就回家看你,好不好?”
“这阵子是多久?你那头是什么声音?怎么听起来闹哄哄的呢?”苏菲显然听出来我这边的异响,担忧的问道。
眼瞅着几个家伙推搡陈花椒,我语速飞快的说,这不是过年嘛,来了一堆好朋友非要哭着喊着给我拜年,拦都拦不住,行了媳妇,你放放心心的,吃好喝好,把自己养的白白嫩嫩,等我回家,咱就去民政局登记领证!
“嘁,臭美吧,我才不和你登记呢,你既然不让我过去找你,那我就不赖皮了,不过赵小三,老娘警告你,不许从外面给我花天酒地,更不许勾三搭四,要是让老娘知道我在外面还有什么姐姐妹妹的,我就阉了你,让你永远当个半男人!”隔着手机,我都能想象的到,苏菲小脸发白,咬牙切齿攥着拳头的可爱模样。
我保证说,放心吧我亲媳妇,打死胖子我都不带敢乱来的,对了告诉兄弟们,小心点赵杰,那家伙可不是个善茬,你也是,知道么?
挂掉电话后,我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将正和对方推搡的陈花椒拉到身高,朝着那二十来个青年牛气冲天的说,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们的岛国主子不过年,难不成你们这些土生土长的本地猴也没这个概念?
有个穿皮夹克的,鼻梁上扎着个图钉的青年估摸是带头的,指着我冷笑说,谁让你们不长眼,大晚上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如大家行个方便,让我们砸完洗浴直接走人,谁都不难为谁,我实话告诉你,我们的老板都是有背景的人,如果有时间你可以打听一下,鬼组在岛国是个什么排面。
“哦,鬼组啊?”我耸了耸肩膀继续拖延时间说,兄弟,反正你主子也没在现场,要不我给你点好处费,你直接回去汇报一声得了,省时省力,还能挣点小费多好,何必那么认死理呢。
青年“呸”了口唾沫,一巴掌推在我胸口,朝着后面的人摆摆手,砸!
“我看特么谁敢!”陈花椒急眼了,抱着枪挡在对方身前,冲着地面“嘣”的就开了一枪,脸上的肌肉几乎扭曲,大吼着:“谁敢再往前走一步,老子就嘣断谁的腿!”
我顺着对方那一巴掌,径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唷,哎唷”的哼哼起来,朝着他们惨嚎,我有心脏病,快打
对方二十多个青年当即有点傻眼,这年头真敢杀人的狠角色没几个,这些混子跟着岛国人屁股后面吃饭,估摸着平常也就是打个架,吓唬吓唬普通人还成,真叫他们宰了谁,事儿上全犯怂。
我们和对方顿时陷入了僵持,我捂着胸口一个劲地直哼哼,再加上陈花椒拎枪挡在半路上,对方一时半会儿还没敢继续往前迈步,大概过去六七分钟左右,一阵警笛声骤然响起,紧跟着就看到两辆警车朝着我们的方向飞奔过来。
朱老五赶忙从洗浴中心里跑出来,接过陈花椒手里的猎枪又快速跑了回去。
那二十多个小青年吓坏了,一窝蜂的跑向自己的越野车,风驰电掣的逃走了,有两个倒霉蛋因为跑的太慢,没上去车,被我和陈花椒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两台警车,分出来一辆去追那几辆越野车,还有一辆开到了我们跟前,从车里跳下来一个警察和几个协警,将我们迅速分开,一个浓眉大眼的警察寒着脸问骂街,闹腾什么闹腾?大过年都不老实,是不是想到看守所里过?
陈花椒显然是认识这个警察的,委屈的说,马警官,这些家伙刚才跑到我们洗浴中心里抢劫,拿着刀子和枪,可把我给吓坏了!
马警官瞟了眼趴在地上的两个小青年,又看了看旁边的我,皱着眉头说,都跟我回趟所里吧,你把帽子摘下来,大晚上的鬼鬼祟祟,干什么?
“抱歉,我脑袋上有伤口,摘了怕中风!”我摇摇头拒绝,并且把帽檐又往下拽了拽,陈花椒赶忙笑容满面的凑过来,递给对面一包烟说,马警官,这是我店里的服务员,昨天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受点伤,需要问什么笔录,我跟您回去就成。
一边说话,陈花椒一边从我屁股上踹了一脚骂,还不赶紧滚蛋!
“等等,你把帽子摘下来我看一眼!”姓马的警官没给陈花椒面子,一巴按住我肩膀上,并且伸手准备拽我脑袋上的鸭舌帽,我把脑袋往旁边闪了闪不满的说,警官你搞错了吧?我们是受害者,你不去抓坏人,难为我干嘛?
“别废话!”马警官一把揪下来我的鸭舌帽,就在这个时候,陈花椒“啪”的甩手给了旁边一个协警一耳光,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草泥马你踢我干jb?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协警肯定不能善罢甘休,顿时间就和陈花椒扭打在一起。
“到底怎么回事?”马警官也顾不上再搭理我,掉转身子走过去拦架,奋力将两人给拉开,趁着他们闹腾的时候,我悄悄的跑回了洗浴中心里面,回到二楼上,朝门口观望,陈花椒正破口大骂的指着那个协警叫嚣,你牛逼什么牛逼,想让老子给你送礼,门都没有!
我站在窗户台后面问朱老五,那个姓马的什么来路?
朱老五想了想说,他叫马洪涛,一个月以前刚调过来的,是车站的代理所长,人还不错,就是有点迂腐,属于油盐不进的那种,放心吧,花椒和他打过好几次招呼了,进去蹲个把钟头就出来了。
“不能想办法和他交朋友么?”我眯缝眼睛盯着那个姓马的警察猛瞅,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与其费尽心思的交往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还不如想办法和这些“现管”打好关系,而且韩沫跟我说过,如果有机会混到体制里去,哪怕是当个派出所的零时工或者是协警也大有用途。
朱老五苦笑着说,不好打交道啊,本身车站派出所就是个肥缺,管理的范围比较大,石市火车站周围不光有各行各业做小买卖的,更别提南三笤那座庞大的批发市场,三教九流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和他混好关系,咱们没啥优势的。
“只要是人就肯定有喜好,没有成功的打上交道,只能说明还是没有抓住他想要的,五哥,你帮我调查下马洪涛的大概情况,我来想办法”目送着陈花椒被他们扭送上警车,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这个年,过的真特么回味无穷!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拨通王瓅的电话号码,冲着那头说,你们的那趟车还没开吧?你带几个兄弟再回趟我刚才领你们去砸的那四家岛国人的商铺,把里面的人暴打一顿,手敲碎,腿打折,肋巴条子干骨折,争取让他们从医院过完这个正月天。
挂掉电话,我点燃一根烟心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这个时候陈珂突然走到我旁边,声音很小的说,三哥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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