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天王为人挺豪爽的,得知空哥是彪哥的拜把子兄弟后,径直走到空哥所在的监舍,四个人对着空哥拱手就拜,“哎呀,兄弟,对不住啊,大水冲了龙王庙,差点伤了自家人!”大天王东持国边说边朝空哥拱手,“对不住对不住!”
空哥刚开始还有点怀疑,保持着戒备,后来看四大天王是真心诚意地在跟自己赔罪,问了句:“四位,只听你们对不起了半天,一个劲地叫着兄弟,说说,说说咱们咋就成一家人了?”
“哎呀,兄弟,咱们真是一家人!”二天王西广目急了,“兄弟你不是彪哥的拜把子兄弟吗?我们就是彪哥的人!你说说,咱们是不是一家人?”
“哪个彪哥?”空哥一时没想起光头阿彪。
“哪个彪哥?哎呦我说兄弟,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吧?”广目天王搓着手,“道上人提起彪哥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他可是白先生手下的五虎上将之一,你不知道?”
“白先生的人?白先生是谁?”空哥努力地回忆了半天,“哦,想起来了,白先生的管家是不是叫祥叔?阿彪是不是光着个大脑袋,脖子上一根大金链子?为人挺豪放的?”
“对对对!就是就是!”四大天王齐齐点头,“兄弟,都是自己人,刚才多有冒犯,你可得海涵啊!”
空哥见四大天王真诚,收起了手中的钢管,“原来你们真是彪哥的兄弟啊!哎呀,刚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空哥说着拱手赔罪。
“说啥呢,不打不相识嘛!来人,上酒!”四天王北闻天大手一挥,几个光头小弟就抱着一箱子西域特贡的伊力老窖走进了监舍,开封后拿出素有小地雷美称的伊力老窖倒了满满五海碗,“来,兄弟,走一个!”
“好!干!”空哥接过海碗毫不犹豫咕咚咕咚几口就将一碗酒下了肚。
“好!是条汉子!”四大天王见空哥喝酒不拖泥带水,瞬间见了底,齐声赞叹,心想彪哥交的拜把子兄弟果然没有孬种!“来,满上!”四天王说着亲手拿着酒瓶子又给空哥斟了满满一碗酒,然后自己倒上,“兄弟,先前对不住了,我单独敬你!干!”四天王北闻天说着要单独跟空哥走一个。
“好,干!”空哥丝毫不推脱,依次跟四大天王走了一个。
几碗酒下肚,空哥只是脸微红,丝毫看不出上头的迹象,“兄弟好酒量!”四大天王心中对空哥又多了一份敬佩。
老站着也不是办法,空哥将四大天王让到了大通铺上,五个人盘腿而坐。
“各位,抱歉,寒舍坐没坐的喝没喝的,对不住啊……”空哥说。
“说啥呢,兄弟!来、吃!”二天王西广目撕下一根鸡腿递给空哥。
“谢天王!”空哥接过鸡腿,啃了一大嘴,看着面前一大堆肉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各位,看守所内其他犯人吃不饱穿不暖的,你们怎么又是酒又是肉的?日子好舒服啊!”
“那是!”四天王北闻天用袖子擦了擦啃了鸡骨头的油嘴,“不是哥几个吹牛,”北闻天拍着胸脯说,“这看守所白天归狱警管,晚上归哥几个管,有些事狱警摆不平,需要哥几个出面摆平,喝酒吃肉的都是小事。哎,对了,兄弟,你咋进来了,咋得罪了狱警逆天鹰?”
“是这么回事……”空哥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大天王东持国点点头,“刚彪哥来电话了,让哥几个好生照顾你,兄弟你放心,从今天晚上开始,没人再敢动你一根指头!来,干!”
“谢天王!”空哥说着端起酒碗,与四天王碰杯后一饮而尽。
“兄弟,你是咋跟彪哥认识的?给哥几个说说!”三天王酒量稍差一点,几碗酒下肚,说起话来舌头有点发直。
“我们是在医院认识的……”空哥又把在医院中怎么与白先生相遇,怎么与光头阿彪打斗的事说了一遍。
“兄弟见过白先生啊!”四大天王听完后同时发出惊叹声。
“怎么?见白先生很难吗?”
“兄弟真的不知道?”四天王脸上一脸惊诧,“白先生可是长安城的地下皇帝,半个长安都归他管,哥几个见过他几次都是站在远远的地方,兄弟你太荣幸了!现在知道白先生是谁了吧?”
“哦,”空哥点点头。
“来,走一个!”
“干!”
……
狱警逆天鹰跟三个兄弟一直候在监控室中等消息。
“都两小时后,应该差不多了吧?”一兄弟不耐烦地看着手表打了一个呵欠。
“对,平日里也就个把钟头事儿全完,今天都这点了还没消息,”另一个兄弟不耐烦地说,“鹰哥,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用,”逆天鹰叼着根烟,眯着眼看手表,“今天那小子是个刺头,自然要多费些时间,再等等,估计四鼠马上就该来了。”逆天鹰和其他狱警背地里都把四大天王叫做“四鼠,”带蔑视意味,狱警从心眼里瞧不起所有犯人,包括四大天王,虽然厉害,也只不过看守所为了维护犯人平衡的工具而已。
谁知逆天鹰话刚完,狱警值班室的门就被人猛地一脚踹开,四大天王鱼贯而入,个个肚子里装了至少有两斤伊力老窖,醉汹汹地站在了狱警逆天鹰面前。
“事儿办得咋样?”逆天鹰皱着眉头问四大天王。
“不咋滴,”二天王西广目打了一个酒嗝很随意地说。
“嗯?”逆天鹰立刻拉长了脸,“不咋滴?”
“对,不咋滴,”四天王北闻天接过话,边说边走到逆天鹰身前,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脸蛋子,“小子哎,知道不?你差点把哥几个坑了!知道你让哥几个去收拾的孙悟空是谁吗?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他是彪哥的拜把子弟兄!彪哥的!听清楚没?”北闻天打了一个酒嗝,“你小子以后如果还想穿这身狗皮就特么最好规矩点,敢动那兄弟一根毫毛,哥几个保证把你弄得你妈都认不出你来!还有,别想着报复哥四个,”北闻天用手指了指自己和其他三个天王,“彪哥是白先生的人,我们是彪哥的人,这关系不用我再多说了吧?嗝——”四天王北闻天说完打着酒嗝跟其他三天王走出了值班室。
逆天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盯着四大天王的背影,咬得牙齿咯吱吱响。
“玛德,四鼠活的不耐烦了!”站在逆天鹰身边的刚参加工作的那个年轻狱警说,“敢对鹰哥不敬!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们!”
“小七,”逆天鹰转过头对那年轻狱警摇头,“不要轻举妄动,收拾四鼠如同抬腿放屁一样简单,可他们身后有那个光头阿彪,光头阿彪身后是白先生……白先生收拾我们就跟踩蚂蚁似的,不要轻举妄动……这笔账,迟早要算!”
听逆天鹰这么一说,三个年轻的狱警面面相觑,都不再做声。
沉默良久,逆天鹰掏出电话,拨通了哮天犬的号码,“喂,犬哥,是我小鹰,事情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