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城】
地板是由木质铺成的,还漆了一层防腐油。
半新旧的木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乔少东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生怕踩坏了它们。
他每走一步,木质的地板,都会嘎吱嘎吱的响着。极具韵味。
他扶手滑过柜台,却一尘不染。
“如果没人,到处应该铺满灰尘,然而柜台却依然油亮,说明这里是刚擦拭过的,因此,一定有人常住在这里。”他低哝道。
柜台后架上,存放着各式各样的酒。虽用坛盖封住,却酒香四溢。
他四周扫视一眼,感觉还算干净宽敞。只是光线微暗。
他自取了一坛女儿红,却不使碗盖。而只用食指一唤,整坛酒便一下子,嚯啦鱼灌而出。形成一条水柱状,悬浮在空中。
酒水不断的周转翻腾。
不一会儿,那冷冰冰的女儿红,就沸腾起来了。
他一次喝多少,便唤下多少酒来。不喝时,那酒便浮在空中加热。
唐翎羽刚采药回来,把所有调酒的药料,摆放在屋外的篱笆上。
突然传出呼噜噜的流水声音。她心下惊奇,以为屋子里面漏水了。慌忙跑了进来。
只见一人身着雕绒鎏金华袍,内衬红袖添香丝绸缎。腰围绫罗汗血锦黛,面色颜如玉。手系风绸缎,风度翩翩。她见了乔少东竟语塞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是,这里的屋主?”他询问道。
“嗯!”唐翎羽点头道。
“我刚才询问过了,还以为你不在呢,于是,就自便了。”他说。
“没关系,你继续喝酒,我先出去凉好药材。”唐翎羽走出门外又折回来,道:“女儿红酒,每坛的价格是十两银子。”
“不贵不贵,那我就多喝几坛了。”他打笑道。
“你喝酒,怎么那么奇怪,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喝酒的,真有意思!”唐翎羽道。
“这天太冷了,我把它加热了再喝,这样可以暖暖身体。”他说。
“为什么可以不用火烧?空空的浮在空气里,就能加热了吗?”唐翎羽好奇道。
他回答,说:“这是一门独门绝活,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教你。”
“好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教会我咯!”唐翎羽高兴道。
“今天有点累,休息好的话,明天就教会你。”他笑道。
“二楼上全是空房间,你随便挑一间睡,都可以。”她说道。
“你这里每天会有多少客人,到这里住店呢?”他问道。
唐翎羽回答,说:“生意好的时候,每天会有七八个人吧,不过是结伴而行的,才有这么多人,至此一年半载,都不会出现个人影来。”
“生意这么惨淡,那你为什么还选择在荒山野岭地带,开间客栈呢?去那繁华地带,岂不是更好些!”他说。
“说的也是,不过各有各的好处,我的生意做的是半买半送,像女儿红这种名酒,城里一般最低价格,都要在三十两白银以上,我只卖十两银子,图个朋友做嘛!”唐翎羽道。
乔少东笑道:“哈哈,那你这朋友,我是交定了!取两只碗来,我要和你干几杯酒。”
“不过,这账还是你付钱,我才敢多喝几杯,毕竟生意不容易做。”
“这个不必担心,还是按城里的价格算,做朋友的,可不能让自己人亏了。”他说。
“果然是爽快人!”唐翎羽笑道。于是她取了两只宽碗,盛在桌面上。
乔少东将食指一挥,那酒水便汩汩地流向碗里。
“我亲手酿的,你尝尝味道如何。”唐翎羽道。
“市面上的女儿红我倒经常喝,让人印象最深的,还是它的醇厚甘鲜,六味杂糅。”
唐翎羽笑道:“女儿红酒的味,是六种味道和谐地融合。不是杂糅。这六味即是:甜味、酸味、苦味、辛味、鲜味、涩味,这六味,形成了女儿红酒不同寻常的‘格’,一种引人入胜的,十分独特的风格。”
“女儿红酒体丰满,加上有高出其他酒的营养价值,因而形成了澄、香、醇、柔、绵等兼备的综合风格,极讨人喜欢。”乔少东一边品尝酒体,一边解析道,“这种酒主要是呈琥珀色,色泽透明澄澈,纯净可爱,看了还使人赏心悦目呢!”
“解得极是。你再品品味道,看我酿的如何。”她说。
“女儿红酒,通常都有诱人的馥郁芳香,随着时间的久远,往往更为浓烈;这酒,起码储藏了五十年了,不然不会那么浓烈。”乔少东道。
“还真是酒鬼!”唐翎羽笑道。
“过奖了,只是钟情于女儿红而已,要是别的酒,就当成开水喝下去了。”他笑道。
两人如交了知己一般,频频推杯换盏,直喝到夜幕降临,方罢了。
乔少东喝的头昏脑胀,眼皮朦胧,再看看窗外时,天已完全拉黑。因说:“还望宽恕,乔某不胜酒力,先去挑间房睡了。明早也好赶路。”
“那你先上去吧,早点休息。”她醉醺醺道。
乔少东也已有七八分醉意,告了辞。方扶着栏杆上了二楼,就临近处跌进房门里。乔少东以为是摸到了床位,便就地睡下。唐翎羽听得出是他摔了,也就扶着栏杆上去看个究竟。
因听得他是在临近处摔下的,便猜出是在第一间房里。
她蹙在门口,望着里面。
房内黑压压的,终是看不出个究竟。唐翎羽方踏出一步,就被绊倒在地上。原先她已醉的一塌糊涂,此时又困意交加。只好就地睡沉了。
忽地,乔少东梦见一女子向他缓缓走来,扶起他,因说:“哥哥怎么睡在地上了,我扶你到床上吧。”
“喝糊涂了,以为这地板就是床板,便睡下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那女子笑道:“哥哥油嘴滑舌的,就爱取笑人家。”
“哪有哩,方才和翎羽姑娘喝多了,一上来,扑通就倒地下了,还好你扶我起来,若是没人的话,还真懒得起呢!”
那姑娘听了笑道:还真是个爽快人,地上冷冰冰的,得了风寒可是要紧的事。”她顿了顿,说,“我去点盏灯,屋里黑幽幽的,也看不出摔到哪里了!”
他说:“不要紧,擦破了皮,两三天时间,自然就好了。”
那位姑娘摸黑点着灯,灯火顿时照亮了屋内。
他见得是瑰诗雨,大喜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哈哈哈!”
“怎么?见了我不高兴么?”她说。
“高兴,高兴,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呀!”他笑道,“这天色已晚,隔壁已没有客房了,就凑合着,在这里睡下吧!”
她思忖良久,方道:“既然如此,也罢。”乔少东喜不自胜,慌忙吹了灯,拉她上床睡下。
睡不多久,他便辗转反侧,浑身不是滋味。
趁着酒劲,就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他解下她的衣服,透过了里面的肚兜。将手伸进她的胸脯里。
仿佛有两只肥实的兔子一般的东西,便撞入他手内。
山崩地裂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征兆。
受到鼓舞以后,接下去的步骤,他一一都领略,并享受了。
次日,朝阳透过纸窗,斜射在他们的脸上。
一股微凉的风,缓缓掠过他们裸露的胸膛。
唐翎羽忽然惊醒。
与此同时,他也被惊醒了。
两人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
“啊……!”
“天哪!”
“昨晚发生了什么?!”乔少东惊讶道。
“你昨晚干了什么?!”唐翎羽惊叫道。
旋即,她哇啦一声,哭得泪流满面,“你要对我负责,你要娶我!呜呜呜…”
“啊?!”
“这……”
“呜呜呜!”唐翎羽放声大哭。
他试图解释什么,“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反正你要娶我。”
“昨晚……“
“不要解释,你一定要对我负责,呜呜呜!”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他辩解道。
“我的清白都没有了,你还要找借口,呜呜呜……”
“好吧,我娶你。”他为她拭去眼泪,承诺到:“今生今世,我都会好好照顾你!我发誓!”
“皇天在上……”
“不许胡说。”唐翎羽慌忙捂住他的嘴,轻声细语道,“我们就在这里,生一堆娃娃,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好不好?”
“这个我办不到,多尔祭司会杀了我的!”
“多尔祭司是谁?他凭什么杀了你?”她止住抽泣,询问道。
“不用凭什么,他随时都可以杀掉我,所以,躲藏是没有用的。”乔少东说。
“那你往后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呀!只要能在一起,就行了。”唐翎羽道。
“行,明天就启程。”他说。
“这么着急干嘛?”唐翎羽道:“这间客栈怎么办?”
“锁起来,反正当也没人要的,将来要是有机会,再回来住也行。”他说,“之前和三人分散了,现在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死,所以,我得找到他们,我才安心。”
“你们之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么?我以前,经常会遇到迷路的游人,不过我都会为他们指路,带他们离开困境。”
(窗外下着大雨,心情不好不坏,今晚推荐一首《发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