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一黑一蓝,两道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身影在深林中交手碰撞,枪与剑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这片空寂的林子内,无形的风刃划开了那些凋零起舞的树叶,那些粗壮的树干凭空多出无数道浅薄的斩击痕迹。
在这片神代灭亡的现代土地上,借助圣杯之力的威能,于此显现出神话英雄的战斗英姿。
与阿尔托莉雅交战的迪尔姆德,通过魔力供给感知到自己的御主从肯尼斯转移成虞白,脸色稍微变化后,看着和自己露出同样表情的阿尔托莉雅,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saber,住手吧,战斗已经结束了。”迪尔姆德收起双枪,看着如女武神般飒爽的阿尔托莉雅,那清丽的面孔露出震惊和不解之色,顿时明白对方估计也沦落到自己一样的遭遇,然后想到对方的御主的下场后,内心毫无触动,甚至还有些想笑。
“给我说清楚!为何我的aster会变更成其他人,果然是你们动的手脚吗?”听到迪尔姆德的话后,阿尔托莉雅的脸色顿时一沉,碧翠色的眸子宛如刀锋一般锐利,举起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死死盯着迪尔姆德,质问道。
看着剑拔弩张、隐隐有再战趋势的两人,虞白打了个招呼,“哟~都在呢?”
蓝发高马尾的百貌哈桑扛着失去意识的爱丽丝菲尔跟在虞白身后,而完成交易内容、不再是御主的肯尼斯早已经离去。
感受到与虞白的紧密联系,迪尔姆德半跪在地,朝虞白恭敬行礼道:“主君!”
既然前任的主君肯尼斯将令咒转让给了虞白,那么作为新御主的虞白便是自己现在的主君了,迪尔姆德的心愿只是将自己的忠诚献给了自己的主君,至于自己的主君是何人,迪尔姆德并不纠结,所以很快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caster的御主,你为何拥有我御主的令咒!爱丽丝菲尔为何在你手上,我的御主呢?”
一眼看到了百貌哈桑肩上扛着的爱丽丝菲尔,以及在虞白身上感受到的来自令咒的束缚,以及传输过来的微弱魔力供给,阿尔托莉雅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卫宫切嗣啊……被ncer的御主肯尼斯亲手杀死了,而我嘛,正如你所见,则继承了两人的令咒,成为你们现在的御主。”
虞白展现出一手臂的赤红之令咒,看着如同母狮子发怒的阿尔托莉雅,忍不住调侃道:“很好,就是这个气势,像你这样的气势我并不讨厌,只是对主人撒娇也要保持一定的限度,不然主人可是会稍微施加一点点惩罚。”
“你!!!”
震惊于虞白所拥有的密密麻麻的令咒痕迹,但被虞白调戏般的话语戏弄,阿尔托莉雅银牙紧咬,紧裹着誓约胜利之剑的风王结界退散,露出一直隐藏着的绚烂的金色剑身,金色的光粒子缓缓汇聚,给人一种唯美梦幻的幻觉。
“阿尔托莉雅,你想背叛自己的御主不成?”看到阿尔托莉雅一副要释放咖喱棒的趋势,虞白连忙举起刻印着令咒的手臂,呵斥道。
感受到令咒隐隐传来的束缚力,阿尔托莉雅不甘的放下手中的光剑,一脸敌意的盯着虞白,不过看到百貌哈桑手中的爱丽丝菲尔,还是强压住内心的不爽。
“这就乖嘛。”看着矮自己一个脑袋的金发碧眼的铠甲少女,虞白笑眯眯的说道,然后走到阿尔托莉雅面前,试图用爪子蹂躏一番对方的头发。
阿尔托莉雅丝毫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闪开身避开了虞白伸来的罪恶之手。
对于阿尔托莉雅的傲娇行为,虞白丝毫不恼,傲娇的冰山少女嘛,多调戏、投食几次就能把冰雕融化成沙雕,君不见隔壁的辉夜大小姐几曾何时还是个冰山美少女,然后在一波操作之下,成为了只知道恋爱的沙雕少女。
现在五组从者都在虞白的阵容中,再加上圆藏山的结界和自己的底牌,胜利的旗帜已经倒向自己这一边来,飞龙骑脸怎么输?
…………
…………
偏僻无人的郊外,正在回冬木市教堂的路上。
受到麻婆豆腐的诱惑,言峰绮礼正考虑着如何编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兼职去做厨师。
突然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棕红头发的小男孩摇摇晃晃的朝自己跑来,身后有两个打扮非主流的壮汉中年人追逐着男孩。
打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里的言峰绮礼正准备闪到一边去,然而红发男孩却撞在自己身上,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带着一脸祈求和希冀的目光,那满是污痕的倔强小脸,张合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
救救我!
读出了男孩的唇语,目光漠然的言峰绮礼看到男孩眼神中的情绪,不由为之一愣,原本古井无波的淡然心境突然泛起了一阵阵荡漾的涟漪。
渴求着自由的少年,渴求着自己解救的孩子……
多么纯真的眼神啊,还有这坚强的面孔,明明已经精疲力竭了,却渴求着我的救赎!
“喂!那边的家伙,少管闲事,这是我们黑龙会的事情,识相的快把那小鬼交出来!”
两个手里拿着铁棍的壮汉一脸轻蔑的看着言峰绮礼,黑龙会可是隔壁光布子市的黑道组织,以贩卖人口、高利贷和令人快乐的药品为主业,虽然算不上一流的黑道势力,但黑龙会的威名足以震慑那些普通市民。
两人的目光移向言峰绮礼面前的红发男孩,这可是自己花费了好大的精力才从冬木市孤儿院里拐来的上等品,看这长相和皮肤,绝对能卖个好价钱,要是真让他从手里溜了,那这十几天的工夫可就白费了。
没有理会两人的威胁,言峰绮礼低下头摸着男孩的头发,开口询问道:“少年,你的名字?”
名为‘士郎’的男孩用着嘶哑的声音,努力说道:“……士郎,我没有姓氏。”
“很好,今后你就叫言峰士郎了!”直视着士郎,言峰绮礼一脸郑重的说道。
“杂修,居然敢无视我们!”看着言峰绮礼无视自己,两人暴跳如雷,举起手中的铁棍朝言峰绮礼狠狠砸来。
言峰绮礼神色不变,把自己刚收的儿子拉到身后,手中出现的赤之黑键投射出去,毫不留情的刺进了两人的头颅,僵硬的尸体直挺挺的倒下,血液从伤口流出。
看到抓走自己的两个成年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窜入鼻腔当中,刺激着大脑神经,从未见过如此残忍场面的言峰士郎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瞳孔微微颤动,呼吸变得沉重紊乱起来。
“士郎,我的孩子啊,你务必要记住这一条:人被杀就会死。当有人对你拔刀相向时,就代表着对方已经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不必去怜悯对你抱有杀意的敌人,因为掠夺生命的人不配被原谅!”
漠然看着两人的尸体,言峰绮礼抚摸着言峰士郎的小脑袋,用着低沉的嗓音述说着自己的理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