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羽有段时间没听斑介绍自己关于战斗之道的感悟。
光从外面看，斑不再像以前的那个锋芒毕露，到处求战的战斗神经病。
更像是一个邻家好喝酒的邋遢大叔，裤子拉链都只拉上一半的那种。
“对了斑，你的裤子拉链只拉上一半。”
“哦，不好意思。”
这并不是单纯的邋遢，而是专注于某一项事时的无我状态。
所谓无敌无我，没有人能真正的达到这个境界，因为达到这个境界，便不能在称之为人。
称之为神也不为过。
是真正的神，而不是自称的伪神。
不过，一块石头也没有自我，但它不无敌。
一拳超人的主角琦玉很像这个状态，随着力量的获得，越来越没有情绪，一切都无所谓。
丧失情感，更接近无敌无我的境界。
听到沐子羽的问题，斑酝酿了一会儿，开口道。
“直觉。”
“直觉？”
沐子羽重复了一句，突然闪现到斑的身后，爪子迅捷如闪，直奔他的后脑而去。
但就在距离斑大脑要害极近处，一只手轻松地擎住了沐子羽的爪子。
“这就是直觉，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你会攻击，但身体却本能的做出反应。”
“自在极意？”
“对，自在极意！思考是由大脑通过神经传递给各个部位，只要思考就会有极限速度，而超过这个速度，除非能让身体的各个部分自行作出判断。”
斑放开沐子羽的爪子，自傲道。
“而我，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
“任何与身体有关的战斗，无论身体强度、速度、反应力，在测试数据与我有多么大的差距，只要不懂这个道理，都无法战胜我。”
“比如阿修罗独角仙，就算它的力量与速度再翻倍提升，也是如此。”
“这是跨越纬度的认知，而在我看来，能够令人升起战意的也只有几个，一拳超人世界里除琦玉之外有一个叫波罗斯的外星人，漫威多元宇宙中的也只有奥丁和古一了。”
沐子羽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真能吹牛逼，你要是真这么厉害，我给你安排一下，波罗斯目前很难找到，古一和奥丁可不难，要不你去和她俩打一架？”
“哈哈——！”
“说的没错，我真的相信了。”
“让斑去找至尊法师吧，古一离得最近！”
“不用害怕，她可是一个被摔死的超级法师，宇智波斑近战无敌，你专攻她下盘，我们看好你。”
欢乐的气氛在基地响起，调侃斑的自我吹嘘成为了新的笑话。
“我估计这个笑话能用一整年。”
沐子羽打趣一句，走到一拳超人世界的任意门位置，准备离开。
不过忽然察觉身后空间波动，猛地转身，斑已经不再原位置了。
“斑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吗？”
“怎么会？我们平时经常开玩笑。”
扉间和柱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斑不是自己消失了，而是被空间传送离开了。
“是古一。”
沐子羽沉声道。
……
寂静空旷的绵延雪原，寒冷是这里的常客。
这里是喜马拉雅山脉，除了象征着世界第一高峰的喜马拉雅山外，还是地球上唯一的至尊法师古一的居住地。
斑上一秒还在承受朋友们的调侃，下一秒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光头。
“古一……法师？灵魂大师……”
斑脸色有些难看，念出了面前人的名字。
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小幅度的颤抖是斑在挣扎于古一的控制。
并非身体，而是灵魂的控制。
古一抓来了斑的身体，控制住了他的灵魂。
这种攻击与束缚斑前所未见，他需要时间来适应与分析，或许才能摆脱控制。
“你们不该来这的，我其实早就看到了你们的基地，只不过一直都在观察，因为你们并没有表现出邪恶的特征，至尊法师需要对抗的敌人很多，一个流浪的组织或者文明本不值得关注。”
古一优雅的倒背着手，目光炯炯，打量着斑。
“不过，你有种很危险的特质，渴望战斗的人在我看来最终都会变成一个下场，无止境的追求不属于他的力量，不断的挑起各种战争。”
“在漫长的时间岁月里，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人，其他平行世界则要更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会迷失自我？”
沐子羽的声音在古一的身后响起，能够看出这位至尊法师有一瞬间的惊讶。
“善于偷窃的小狐狸来了，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讨厌，即便是善于使用灵魂的法师们，也不会毫无理由的窃取他人的灵魂。”
沐子羽眼睛微眯。
它不喜欢和这些法师打交道。
而且，古一的眼睛果然刁钻，第一时间就看出了自己的底细。
沐子羽保持着足够的安全距离，淡淡道。
“是啊，想必至尊法师也不会一边糊弄弟子警惕黑暗，一边自己汲取黑暗力量，然后美其名曰‘这是处理危机中妥协的必要性’。”
“你……似乎知道很多事。”
古一的眼睛眯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连周围的空间都发生了变化，沐子羽不断提高警惕，准备情况不妙，就带斑迅速离开。
“我其实很讨厌你们这样的外来入侵者，多元宇宙即便是再危险的家伙，也能通过事件回溯来找到它的解决方式。”
“而像你们这样的家伙则不行。”
“像我这样的‘家伙’？”
“没错，就是像你这样的家伙。”
空间突然变化成正常，房间空无一物，只摆着桌子和一张简单的被褥。
斑依旧是老样子，坐在一个椅子上，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要喝点茶么？”
古一走到桌子旁边，单手一挥，两杯沏好的茶便摆在了桌面上。
“我讨厌和法师打交道，尤其是至尊法师。”
沐子羽嘀咕一句，走到桌边坐下。
上一秒双方剑拔弩张，下一秒就互相平静的坐在一块喝茶。
“无需谨慎，茶只是普通的茶。”
古一平静道。
“你愿意坐下来谈，就意味着你不是世界的危险，不管你所谓何求，不威胁世界的安危，我便不会插手，虽然你的灵魂远比我看到的要强大，但是请相信，在这个世界，我仍旧有办法限制你们的行动。”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最后通牒？”
沐子羽轻抿一口茶水，雪山冰雪化成的水，不含一点杂质，茶叶也是上品，清香淡雅，静人心神。
古一突然笑了，意味深长道。
“你可以把这理解为友情提示，我跟随永恒大神游历多元宇宙不知多少，对终极真理也有所了解，世界就像一个固定的‘剧本’，循规蹈矩的随着时间流动下去。”
“你们当然可以接触‘剧本’中的人物，也可以取走‘剧本’中的东西，但有一点不行，那就是绝对不能摧毁‘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