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不差钱,也很舍得花钱。
原本高贵冷艳的掌柜瞬间就换了一副下贱模样,老脸如同绽开了的菊花,就差亲自替贵客倒洗脚水了。
来到天字五号房,淡淡的香味和有如实质的天地灵气扑面而来……竟然还是套间,有独立的会客厅和盥洗室,就连茅房都香喷喷的没有一点异味。
陈青河对这个环境很满意,十几枚灵石虽然贵,但有贵的道理。
“这客栈下面,应该有个小型的灵脉?这种地方,在人间界可不多见。”陈青河不得不再次感叹,仙界各方面都比人间界高级得多。
随手把怀里的猫儿扔在地上,不理会后者不满的喵喵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舒服的哼了一声。
陈青河并非苦行僧,在人间界的时候,老人家就很注重生活品质。
当年,王玄德当上掌门之后,更是投其所好,在玄天宗后山专门为师叔祖建了个不小的庭院,草木葱郁,小桥流水,住起来舒适的很。
陈青河不禁摇头叹息。
“不知道小德子究竟飞升到哪里了,在不在沧月郡?有机会的话打听打听……还有几个师侄两千年前就飞升了,他们到仙界这么久,有没有混出什么名堂?”
老人家正回忆往昔的时候,两个小厮抬着热水敲门走了进来,点头哈腰,熟练地为他调试洗澡水的温度。
又有一纤细身材的女侍端着木盘,摆着清茶和几样点心、果子,扭着腰肢送到了陈青河床前。
陈青河半躺在床上,喝了口茶,满足地叹了口气。
只要有钱,即便是去到了陌生的环境,也可以过得很舒服。
唯一的缺憾是没有个小跟班,许多事终究还需要亲力亲为,多少有些辛苦。
“上仙大人,浴汤已经准备好了,需不需要奴家全程服侍您沐浴?只收取很少的费用……”年轻苗条的女侍微微弯腰,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
竹笋形状的大灯很是晃眼。
原来即便是仙女,也有很多人崇尚一技之长,凭能力吃饭。
其实这不难理解。
飞升者们大多天资过人,各方面能力都比较优秀,相比起来,仙界那些土生土长的人还真没什么优势。
当然,大家族、大门派的弟子除外。
所以仙界的最底层往往是由那些一阶、二阶的土著仙人们组成的。
这些苦逼也许有个曾经辉煌过的先祖,但家道早已中落,只能选择做些伺候人的活计,来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地位卑微不说,辛苦一年也未必能捞到几颗灵石。
故而,很多出身不好的仙女们都会选择将大部分时间和精力用在练媚术和易容术,以及那方面的技术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拥有一技之长,走遍天下都不怕。
只要技术够好,够听话,甚至可能比一些大仙挣得都多呢……眼前这位小姐姐的技术应该就很不错。
这从她走路的姿势和眼神里的春意中,不难发现一些端倪。
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够风骚。
“生活不易啊!”陈青河感叹着,随手取出几块灵石塞到小姐姐手里。
小姐姐眼中爆发出明亮的光彩,很快又变得黯淡,“上仙把灵石收起来吧,我们这一行有规定,不能私自收取服务费。”
“拿着吧,”陈青河微笑着说道:“随手赏你的,不是什么服务费……呃那个你先别急!”他轻轻将扑上来的、触感温润柔软的小姐姐推开,“本尊近日在修炼中遇到了些小问题,今夜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并不需要你的服务。”
陈青河的确是孤寡老人一个,但也是个正常男人,那方面的经验还是有的,之所以拒绝,是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书生和道士的元神还未被完全炼化,陈青河估摸着,加把劲的话,再有个三五天就差不多了。
吞人元神,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仙人能干出来的事,但陈青河食髓知味,根本没感受到传言中的那些反噬,唯一的感受就是快。
真?快!
吃顿饭的功夫,修为境界就刷刷往上涨。
谁能经受住这种诱惑呢?
相比起来,仙女小姐姐就没什么诱惑力了,得往后稍稍。
仙女姐姐犹不死心,缠着陈青河磨了半晌,见他确实没那打算,这才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依依不舍退了出去,临走前不忘说道:“上仙随时有需求的话,请务必找莲儿……这是莲儿的传音玉牌,烦请上仙扫一眼。”
传音玉牌是个通讯联络的工具,只要双方互相留下一缕神识,就可以随时传音入密了,距离和修为高低有直接的关系。
陈青河戒指里就有两个这玩意儿,不需要特意再去办理。
送走了小姐姐,陈青河打算先洗个澡。
天劫s虽然没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浑身脏兮兮臭烘烘的,不是他的风格,也可能会影响到接下来修炼时的心境。
喵!
猫儿躲在角落里,朝着脱光衣物跳入浴桶的陈青河龇牙咧嘴,好像很不满的样子。
“这馋猫,难道又饿了?”陈青河笑着招手,瘦小的猫儿登时被他凭空摄在掌心。
喵喵喵!
猫儿急切地吱哇乱叫,奈何陈青河手里力道太大,根本无法挣脱。
“我给你洗个澡先!”陈青河知道这猫儿肯定能听懂自己的话,“看你身上脏的,毛都纠结在一起了……”
说着他目光转动,想找一个洗刷毛发的趁手工具。
不料,猫儿竟趁着陈青河找东西的时候,猛地一蹬腿脱离他掌握,顺势还在他胳膊上留下三道爪印。
“你这孽畜!”陈青河看着窗台上弓着背炸毛的猫儿,忍不住喝道:“好心给你洗洗澡,怎么还不愿意了?我可告诉你,不洗干净,以后就休想在我怀里睡觉!”
说罢,陈青河抬起手正要再摄一次,这次猫儿学了个乖,扭头跳窗就跑,眨眼间没了踪影。
陈青河摇了摇头,随它去了。
别说,这猫儿平日里一副慵懒模样,真跑起路起来速度还挺快,倏然间就没了踪影。
毫无防备之下,就连陈青河还未必能轻易捉得住它。
看来猫和猫不能一慨而论,这只很可能血脉比较纯,不知它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能不能爆发出更快的速度?
陈青河一边搓泥,一边凝神思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