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老赢将背上的系带一扯,将玉匣转到身前。
“先生说我只要好好修炼,就可借助此金身移山填海,不知我现在的修为能发挥金身多少威力。”
收起心思,东方老赢将玉匣打开,一阵阵佛光从金身上传出。
虚肚鬼王见到玉匣内竟然是一尊和尚的金身,而且看起来似乎是高僧坐化,不过虚肚鬼王仍没有放在眼里。
“你的倚仗就是这个?道行再高也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
东方老赢不理虚肚鬼王的嘲讽,拿出金身抱在怀中,低声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金身法力,生生不息。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只见金身金光大作,化作万千流光汇入东方老赢体内。
东方老赢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猛的睁开眼睛。
只见东方老赢浑身金光大作,白衣飘飘,眼神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虚肚鬼王被东方老赢一眼就瞪的浑身发毛,用脚往地上一跺,大吼道:“考弊司鬼兵卫何在?!”
随着虚肚鬼王的大吼,地下一片片土地炸开,一个个鬼兵从地下爬出,手里握着刀叉对着东方老赢张牙舞爪,足有数万之多。
东方老赢瞥了一眼周围的鬼兵,口中发出另一个声音不屑道:“以为人多就能对付我了?真是太小看我了!”
浑身金光的东方老赢一脚跺地,冲天而起,双手结印念道:“大威天龙!大罗法咒!般若巴嘛哄!”
“看我大罗法掌!”
悬在空中的东方老赢,掐着指印朝地面拍去。
一道道巨大的金光掌印朝着地面压去,所到之处,地面崩裂下陷,鬼兵全部被拍成了渣子。
声势浩荡的鬼兵瞬间就像被大象踩死的蚂蚁群……
虚肚鬼王看着自己辛辛苦苦集结的鬼兵被这么轻易的屠尽,气急败坏大叫道:“竖子尔敢!”
如同小山一样的虚肚鬼王,对着地上的鬼兵残骸猛的一吸,如同龙吸水一般将数万鬼兵的残骸吸入腹中,然后对着东方老赢吐去。
吸进去的是残骸,吐出来的却是绿色的浆液,绿浆水柱足有十米多粗。
东方老赢凌空而立,反手脱下白色外袍往前一旋转。
“大威天龙!大罗法咒!般若巴嘛哄!”
眼前的白袍陡然变大,化作一道巨大的白色布墙。
绿色浆液被布墙阻隔激起一阵波涛,朝着地面涌去。
所过之处冒出滚滚白烟,地面上的木柱都被腐蚀碳化而崩塌。
东方老赢右手掐印,往前虚推,“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看我收了你!”
白色布墙朝着虚肚鬼王飞去,像裹粽子一样将它裹了起来。
如山一般的虚肚鬼王立刻缩小,变的跟常人大小一般。
而它身上的缠绕的白袍依旧将其裹得死死的,堪堪露出一个鬼头。
看着飘然落下,浑身金光的东方老赢,虚肚鬼王大哇哇大叫,浑身颤抖,紧接着他浑身冒出鲜血,向四周喷射。
同时嘴里高喊道:“纯元大圣鬼皇救我!”
虚肚鬼王喷射而出的血水在地上汇聚,突然从血泊中跃出十个骑兵。
这些骑兵骑着黑色骨马,身着黑色铠甲偷窥看不清面目,手里持着长长的黑戟。
其中一名黑骑用戟将虚肚鬼王身上的白袍挑破,破损处冒出阵阵黑烟。
这十个黑骑俨然训练有素,刚一出现根本不做停留,便朝着东方老赢冲去。
虚肚鬼王摆脱束缚,朝后方一招手,就见那只吊睛白额虎跳了出来,载着虚肚鬼王迅速钻入迷雾中。
东方老赢见黑骑冲来,单手掐印,往地上一拍。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若巴嘛哄!地陷!”
只见东方老赢前方的土地轰然崩塌,还在冲刺的黑骑顿时人仰马翻,陷入裂开的大坑中。
又见东方老赢双手猛然合十:“合!”
崩裂的地面迅速重新合实,将那十位黑骑全部吞没。
……
京城中。
在寝宫休息的崇贤皇后梓潼突然睁开眼睛,起身打开了屋中的木柜。
只见柜子中摆放着几排黑色骑兵陶俑,而其中十个已经布满裂痕。
崇贤皇后刚刚打开柜门,这十个陶俑就在眼前崩碎,化作一滩碎渣。
“人间竟有如此强者……”
崇贤皇后眯了眯眼,重新将柜门合上。
……
太和县。
东方老赢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废墟,身上金光逐渐减弱。
“哼,竟然跑了!”
随着金光消散,一道道流光从东方老赢体内飞出,重新在一旁汇聚成金身。
附身结束,东方老赢感觉身子一软,直挺挺的躺倒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虽然不受控制,但是威力果然很强,只是我修为不够,还不能完全借力。”
东方老赢如是想着,却见周围一个个鬼从四面八方慢慢围了上来,其中就有葛冬。
东方老赢艰难的爬了起来,握住腰间的天星剑警惕得到看着它们。
葛冬当即喊道:“英雄!别冲动!我等都是太和县的百姓!”
说完便带头跪下磕头:“感谢公子出手,救我们脱离苦海!”
周边围上来的鬼魂也都跟着跪了下来,高声喊道:“感谢公子大恩,救我们脱离苦海!”
东方老赢看着周围跪拜的鬼魂,又看了眼旁边的罗汉金身,朗声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我的师傅吧。”
葛冬随即问道:“敢问公子的师傅仙号是?”
“天帝之子,神主斋图,一得先生是也!”
众鬼跟着高呼:“谢天帝之子,神主斋图,一得先生,救我们脱离苦海!”
此时,太和县的迷雾渐渐散去,月光重新照入县城。
……
远县中,在睡梦的中的斋图也突然惊醒。
自从东方老赢从荣县赶来后,他就感觉从荣县方向传来的信仰神力比以前多了一些,而此时,突然又感觉北方又传来了很多信仰神力。
斋图起身推开房门,走到院子中,往天空望去。
眼底虹膜上绿色光圈显现,在斋图眼中,一道道微弱的信仰神力光芒从远处的空中向自己身上汇聚。
斋图面露疑惑,“自荣县走后,我再也没有装过神棍了,这信仰是哪里来的?难道从荣县走出了传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