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
燕赤霞和乔仪清拉着棺材,带着吴氏和宁采臣排队入城。
还没进城,就能听到城内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乔仪清皱眉往前看了看,忍不住跟在他们前面的行商打听。
“兄台,这京城有什么喜事吗?”
前面的行商转头看向他们,一眼就看到了乔仪清身后的棺材,惊讶的说道:“小兄弟外地来的吧?你现在拉着棺材进城不是找死吗?”
乔仪清一惊,连忙请教:“我等刚回京城,不知忌讳,还望兄台指点!”
行商这才解释道:“昨日皇上刚册封了皇后,这会正是普天同庆的时候,你说你这时候拉着棺材,人家能放你进城吗?”
“皇后?”乔仪清有些不解,“皇上十年前登基时不是册封过惠宁皇后吗,怎么”
“嘘…”行商赶紧制止乔仪清的话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小声道,“小兄弟,你在人前可千万别再提惠宁皇后了,要是让有心事听了去,要杀头的!”
乔仪清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商连忙摆手道:“说不得,说不得,这众目睽睽的,你不是害我嘛。你还是赶紧拉着棺材去郊外借住几日吧!”
“多谢兄台提醒。”
话已至此,乔仪清只好道谢退了回去。
燕赤霞看着乔仪清满脸愁容,问道:“乔兄,怎么了?”
乔仪清摆了摆手道:“我们先去郊外村庄借住,路上再说。”
路上,乔仪清将自己打听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宁采臣听后说道:“听闻惠宁皇后德才兼备,册封皇后已有十年之久。如今又有新晋皇后,怕是惠宁皇后已经殡天了。”
牛车上,吴氏说道:“要说皇后殡天,理当举国哀悼。可这一路也没听闻此事,怎么突然就封后了。”
燕赤霞一直在昆仑修道,不知朝堂之事,听了众人的讲述也知此事有些蹊跷。
于是,燕赤霞从腰间抽出一根银针,将中指刺破,在眉间点了一道符咒。
“玉女灵神,太阴法眼,开!”
燕赤眉间灵光一闪,双眼往京城上空望去。
只见龙凤二气交相辉映,可那条龙却有些萎钝,而凤就像要扼住龙的咽喉一般。
正当燕赤霞想要仔细窥探时,那只凤凰突然转头向他看来。
只见凤凰的金光突然变成幽幽冥光,一道九幽之气轰的一下向燕赤霞袭来。
“啊!”
一声惨叫,燕赤霞从马上跌落。
乔仪清和宁采臣连忙下马查探,却见燕赤霞紧闭双眼,双目流血。
乔仪清将燕赤霞扶起,焦急地问道:“燕兄,你怎么了?”
燕赤霞沉声道:“我观京城龙气被鬼凤所压,这新晋的皇后怕是个妖后啊!”
“妖后?!”乔仪清和宁采臣十分惊讶,两人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脸色看出了满脸的震惊。
……
皇城,帝王寝宫。
年近四十的皇帝摸了摸眼前美人的脸颊,这美人明眸皓齿,肌如白雪,约莫也就刚成年。
“梓潼,发什么呆呢?”
一道常人看不见的光芒在梓潼眼底闪过,她这才回过神来,娇滴滴的依偎到皇帝的怀里。
“陛下,人家刚当上皇后,什么都不懂,心底好怕呢。”
皇帝大笑道:“朕的崇贤皇后啊,有朕在,你怕什么?”
梓潼颇为忧虑的说道:“臣妾今日听说,朝中老臣对臣妾颇有微词,说臣妾是……”
皇帝脸色一凌:“是什么?”
梓潼吞吞吐吐道:“说臣妾是妖后,还说是臣妾害死了惠宁姐姐……”
“放肆!”皇帝猛的往床上一拍,眯着眼睛道,“我倒要看看朝中那贱人的党羽还有多少?”
随后,皇帝又缓缓的抚摸着梓潼,“梓潼莫怕,这朝中的事情你不用管,只要安心做我的皇后即可,没有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说罢,皇帝翻身而上……
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
一番不可过审的内容之后,皇帝看着已经累的陷入梦乡的崇贤皇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像,真是太像了。我那侄儿死就死了,还拉着自己的老婆,真是可惜。不过如今得了这么个美人儿,朕也是了了一桩心愿。”
又抓了一把皇后的柔软,皇帝也闭目休息。
在皇帝怀中的梓潼,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底深处闪过一道血光。
……
豫南省。
秦世禄正在梦乡中,突然感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推了一下自己,一睁眼,就看到会稽郡司秦正信正在床旁边看着自己。
秦世禄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才哆哆嗦嗦的说道:“曾曾曾曾曾祖父,我那事情可是有着落了?”
会稽郡司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道:“我的云孙儿啊,下面的事情我都给你打点好了。只是这阳间,恐怕要出点岔子啊。”
秦世禄一听出了岔子,赶紧爬下床跪了下来:“老祖宗啊,这又出了什么岔子啊。”
会稽郡司道:“远县城隍庙一夜被屠,这事怕是有高人插手,你最近小心点,最好不要随意出门,等我查清楚再说。”
秦世禄连连点头:“一切都听老祖宗的!”
会稽郡守嗯了一声,便裹挟着一团黑气钻入地下不见了。
第二日,秦世禄就告病在家,谁也不见,将来拜访的人全部劝退。
同时,秦府更是加强守卫,日夜巡逻,生怕有贼人溜进来。
等东方老赢赶到豫南时,秦世禄已经在家蹲了足足有五天。
是夜,东方老赢跳上屋顶,看着秦府灯火通明,一队队官兵正在院中不停的巡逻。
“这个老狗莫非是收到了风声?”
秦府人数众多,此刻想要悄无声息的潜入恐怕有些困难。
天星剑出声道:“东方大哥,不如我们声东击西。由我来引开卫兵,你偷偷潜入进去。”
东方老赢盯着秦府又看了一会,摇头道:“这老狗做足了准备,就算声东击西也只能引走一小部分的卫兵,先生只说要取他的头发或者衣物,我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