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姐出来已经是中午了,武姐说吃口饭,想坐下来和我聊聊。
我说那就就进找家饭店吃一口,也看看附近餐饮啥样。
虽然在三台子住了这长时间,北三台子还没怎么来过,不知道这里的饭店啥样,消费水平如何。
找了一家“庄户人家”进去。
大中午的客人不多,也就三、四桌,显得有点冷清。点了两个菜,上来之后一尝味道一般,没什么特殊口味,和小吃部差不多,但是菜量很大,一盘菜就够俩人吃的,很实惠,价格也很便宜,估计毛利也就在45左右。
武姐说:“这和我们铁西一样,菜量挺大的。”
我说:“看着实惠,吃不了打包回家还可以吃一顿。”
武姐说:“现在老百姓都没多少钱,实惠量大点儿行,竟靠**吃饭也没多少,大部分都是签单,钱还不好要。”
盛美饭店就是这样,吃完饭大部分都是签单,等要账的时候不好要。
我说:“是,单位吃饭是敢消费,就是结账费劲。”
“谭老弟,你看这个老憨山庄行不?”武姐问我。
“在外面看是个山庄,挺像那么回事的,给人的感觉挺好。进里面看和山庄一比还差点,需要再细致的装装,如果装出电视剧里头的效果就好了,再加上养生酒和山庄的农家饭菜,每天晚上还有二人转演出,应该挺好。”我说。
武姐说:“嗯,也是,现在我同学总共投进去三十万,包括房租十五万。我看要是装出电视剧里的效果还得三十万。”
“那得,三十万能够就不错了。”我说:“我看了一下,厨房几乎不用在添什么设备,都有够用,等开业的时候买一部分餐具和使用工具就行。前面等好好弄弄,尤其是包房,得装出电视剧里面的效果来,那样才能吸引客人。”
“是,一楼大厅还行,再加点软包装饰就可以了,包房需要好好装装。”武姐说。
“不知道是怎么和人家总部合作的,是总部派人来管理还是只是交加盟费自己管理?”我说:“如果是总部派人来管理还能好点,至少人家做过山庄,如果是人家总部收完加盟费就啥也不管了那有点难度,说白了就是哥店名好听,剩下的没啥,和社会酒楼没啥两样。”
武姐说:“可能是人家过来指导一下,但是装修必须得达到人家的要求,达不到人家的要求人家也不能叫你开业,咋说是全国第一家分店,不能整砸了。”
我说:“那倒是,现在老憨集团在全国也有知名度,第一家分店不能开砸了。”然后问:“那菜品呢?他们不派厨师来吗?”
“估计能派人过来,他们山庄炖菜做的挺好,咱们做不出那个味道。”武姐说。
我说:“是,人家炖菜做得好,听说是从黑龙江请的师傅。”
“嗯,我没怎么看好这个地方,觉得位置有点偏,眼看就要到农村了。”武姐说:“看吧,明天和总部负责人谈谈,如果觉着好就合作,如果觉着不好就不合作,到时候你可以在这做厨师长,要不然她这也得找厨师长。”
我说:“行,还没干过山庄这样的饭店呢,也干一回试试。”
和武姐吃完饭直接回家。
老憨山庄的位置还行,不算偏。万方门那里现在也是新开发的地方,周围都是新建的小区,那里还是三台子地区最大的早市市场,一左一右有不少饭店,最出名的是七彩酒店。主要那里离飞机制造厂近,飞机制造厂是最大的客户。
加上老憨山庄属于独门独院的一个地方,面积达大,有自己的独立停车场,应该说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是个开饭店的好地方。
到家的时候张丽来了,这是我最害怕见到的女人。
张丽有点憔悴,脸上没了光彩,也没精神,化着淡妆,有着消瘦的幽怨。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那眼神叫我想要躲藏,受不了。
“这才十多天没见着你,咋精神了,还有点帅了。”她想笑但没有笑容,挤出来的笑意叫人难受。
“是吗?”我不自然的摸摸脸,说:“还那样,有啥帅的。”
她说:“当新郎官能不帅吗。”
当新郎倌就得帅吗?
我笑笑。
她说:“你现在是结婚的人了,以后和你得保持距离,省的叫人多想。”
很实际也很幽怨,我能感受到她说这话时的无奈和心痛。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喜欢上我的呢?当发现她喜欢我的时候立时离开她就好了------
“没那么严重。”我故作轻松的说:“咋的,结婚的人就不能交朋友了。”
“我是说我不能再和你走得太近,会影响你,万一哪天你媳妇看着你和我在一起,你俩还不得打架。”
“不会,要是那么容易打架谁都不结婚了。”
“可能是我心里有鬼,想多了。”
她有点自嘲的笑笑。
她喜欢我,也很爱我,和我在一起她会感到像是在偷情,心里会有负罪感。
其实我也是。
“这几天上班了吗?”我问她。
“上了,不上班干啥,上班一忙活起来还能好点,就不咋想你了。”她看着我说:“一想你就闹心,恨不得杀了你。”
“咱俩有那么深仇大恨吗,你还要杀了我。”我开玩笑。
她盯着我:“你说呢?”
“哼!现在最烦的人就是你------”
“其实想想也没啥,你结不结婚还那样,不结婚也不和我在一起,结婚也不和我在一起,没啥两样,咱俩还是铁子,对不。”她问我。
我说:“对,还是铁子。”
“别假惺惺的,是铁子咋不敢动我?”
她挑衅的问。
我说:“不敢,动你咱俩性质就变了,这样不挺好吗?”
“是挺好,有念想儿。”
我没说话,点上一支烟。
“不想在那干了,没意思。”她突然说。
“干得挺好的咋还不干了?”我问。
“每天都得回家来住,一下班就得后半夜,啥车都没了,只能打车,挣点钱都浪费在打车上了,犯不上。”她说。
我说:“也是,打车多钱?”
她说:“从西塔到咱们三台子得二十四、五,一个月打车钱六、七百,有那六、七百干啥不好。”
我说:“那倒是,歌厅的活就那样,都是晚班,夜场。”然后道:“不干也行,找个正规中餐干,下班还早点。”
她说:“是,我和金花说不干了,准备找个饭店的活干,最好离家近点,也能照顾我妹妹,现在我妹妹动不动的都不敢睡觉,我家对门来了俩口子租房子的,那男的有点流氓,知道我回来晚有时候还撩我妹妹,哪天气急眼了跟他干一仗,好好骂骂他。”
我说:“犯不上,还惹自己一肚子气,不行我去揍他一顿,一次性打服了就老实了。”
她说:“对,哪天你揍他一顿,使劲揍,揍出事我负责。”
我笑,说:“没出事呢,出了事谁都负不了责,还得我自己负。”
她说:“没事,到时候我去监狱看你,给你送吃送喝的,你媳妇要是和你离婚不要你,我等你。”
“你能不能省思点儿我好。”我被她气乐了。
“不能,除非你要我。”
要她是不可能,当朋友吧。
当朋友处着挺好,彼此不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