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见两人这么说,君殷柳并不动怒,只是在冷艳上挑了挑眉,“但是你们别忘了,我叫君殷柳。”
没等两人从她话里反应过来,君殷柳便再次持剑而去,这一次她的剑居然不是朝着她们,竟是一跃而起,直冲云霄,速度之快让人无法想象。
青儿蓝儿抬头,微蹙的眉头甚是不解。而下一秒,君殷柳在上空一个调头,便下垂而来,伴在剑上的……是火。
“难道是……”不容多想,两人立刻旋转身躯躲避君殷柳的攻击。立定后,她们可以看见一团烈焰从天际降落,刚触到地面就刮起一阵飓风,那飞扬的尘土与衣玦模糊了她们的脸,而接下来紧接而来的便是那附在剑上的那束灼人的烈焰,“噗”一瞬间,便爆发出来,在这一片红火中着实耀眼。
“没想到你还会这个。”青儿脸上尽是惊讶。
“小小年纪,能够将火焰天坠发挥到这种地步,你也是不赖了。”蓝儿接着青儿的话说道。
君殷柳可没空听她们说这些,这两个女的不简单,很少有人可以毫发无损地从她的绝招里出来。看来她们不是普通的妖魔。
想到这里,君殷柳目光一暗,她还没开口,就又听见她们说:“不过,你还是太年轻了,力度和准度明显不足,招式也只是看着眼花而已,也就哄哄那些不入流的小妖魔。”
听完,君殷柳有着难掩的怒意,声音也冷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剑术不入流咯!”
“这可不是我们说的。”蓝儿一句话便撇的干干净净。
“把你们的兵器拿出来。”君殷柳突然大喝一声,也是吓到了夏梓歌。
这……还是她平常了解的君殷柳吗?
一直以为她是跟她一样的手无缚鸡之力,今日一看才知何为深藏不露。
在她出神间,三人便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乒乒乓乓的铁器触碰声一点一点刺激着她的耳膜。
夏梓歌任由剑光在她脸上闪过,眼里毫无惊恐之色。
她只是感到疑惑。她不是说她不是修仙之人吗?为什么……
她在骗她吗?
不……不会吧!
说实话,她不喜欢被人欺骗感觉,即便那是善意的。
夏梓歌下垂的手紧紧拽着衣角,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反正就是不舒服,即使是很小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她明白,所以她不会强人所难。
你可以瞒我,但你不可以骗我。
夏梓歌感觉自己是被抛弃了般难受,比难受还难受,但……这好像并不是因为君殷柳,那是因为什么……
好难受,我的心好痛……
夏梓歌无意识地捂上心口,她仿佛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紧紧的揪起衣襟,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夏梓歌无力的蹲了下去,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会痛,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一点一点地割着,慢慢的,好像是要把她折磨死。
“你还是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洛萧寒……”
夏梓歌被脑中突然响起的声音怔住,她抬眸,嘴里还念着那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名字,“洛萧寒……”
“他是谁?”
夏梓歌努力的抱住头,想要继续想下去,却是无能为力。“洛萧寒,洛萧寒是谁?”
“梓歌,快闪开。”君殷柳惊恐的声音突然传入耳畔,夏梓歌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着一阵风刮过,而后自己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是那样熟悉。等她睁开眼,看见的是一袭白衣,轻轻嗅着鼻尖萦绕的那点味道,不用抬头她心中便已猜出十分。
“幸好我及时赶到,你没事吧!”蓝冰逸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夏梓歌心中一喜,果然是蓝冰逸。
她抬头,露出微笑,刚刚的烦恼一扫而光,犹如新月的嘴角此时溢满幸福,“冰。”
那一边,青儿蓝儿在见到蓝冰逸之后,见势不妙,立刻挣脱掉君殷柳的纠缠,一个跳跃便离开了红枫林。
君殷柳自然也是知道“穷寇莫追”这四个字,只能站在原地,愤愤的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君弑天的妹妹,还有点本事!”蓝冰逸冷冷的看了一眼走过来的君殷柳,似是不满刚刚的那一击。
君殷柳也是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梓歌,没事吧!”君殷柳满是担心,眼里尽是歉意。
“我没事,”夏梓歌摇摇头,直视着她,问道:“殷柳,你不是说你不是修仙之人吗,为什么……”
“这火焰天坠是我父亲传给我们兄妹的。我虽不是修仙练道之人,但在我哥哥和父亲那还是学到了不少,女孩子家,出门在外的,防身嘛!”
被君殷柳这么一解释,夏梓歌的心也就舒服多了。
夏梓歌把目光放在蓝冰逸身上,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看过他,今天终于是有机会了,他还是那么的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冰,你怎么会来?”
“我听到打斗声就过来看一看,”蓝冰逸柔声说道,随后又瞥了眼身边的君殷柳,语气忽的骤冷,“尤其是看见火焰天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君弑天呢!”
言下之意,蓝冰逸还是很在意刚刚她的一时失手。君殷柳也是心知自己不够火候,是不该自大地使出全力,以致适得其反,差一点害到了夏梓歌。蓝冰逸的责怪也并没有错,是自己太心急了,一时间就忘了卓群师兄的告诫。
“对不起,我还是高估了自己,辛亏是蓝少阁主及时赶到,否则后果肯定不堪设想,还好梓歌没事,不然到时候我会后悔莫及的。”
蓝冰逸没有再理她,低头对夏梓歌说道,“今天先回去吧,以后要是见到她们,一定要避开,知道吗?”
“嗯嗯!”只要是蓝冰逸的话,她都会言听计从。
“走吧。”蓝冰逸下意识地牵住夏梓歌的手,他冰凉的手掌在覆上的那一刻,夏梓歌明显一颤,但还是若无其事地跟着他的脚步离去。
君殷柳也只好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