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一个人似乎离开了,而另一个人则是留在房内不知道在做什么。萱萱躇眉思索着,那个声音……有点耳熟,但是……是谁呢?
她小心的挪了挪,想从被虚掩着的门里看清楚外面的人。凑近中间的缝隙,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东西在端详。
那东西……那东西……
是它!?
那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萱萱一惊,发出细小的惊呼。往后一缩,靠在了大白肉呼呼的身上。
卧室内站着的男人似乎也听到这轻微的响动,他慢慢的转身,一双眼眸缓缓的扫过整个卧室,最后在足以藏人,大的可怕的立柜上停住。
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萱萱感觉到外面的人的注意力直勾勾的向着她藏身的地方飘来,心头一颤,又努力往里缩了缩。她身后的大白则是收敛起懒洋洋的姿态,浑身紧绷,野性的直觉告诉它,外面的人有杀意。
该怎么办?
她摸着躁动的大白安抚,无意识的啃咬着手中的青菜馅饼。外面的人的杀意连她都感觉到了,这种阴冷的、彷佛被蛇盯上的感觉,好可怕!
这样直面的面对对她而来的杀意,还是第一次。以前虽然也见过冠爵的杀意,但她能感受到冠爵根本不会伤害她,而外面的这个人却是完全不同。她毫不怀疑如果外面的人发现了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而且,最重要的是还有那个东西……
为什么那个东西会在这里?
如果她现在冲出去,有多少呼救的机会?她有大白,大白可以扑倒他。不,不行。如果外面的人有枪呢?大白毕竟只是豹子,血肉之躯还是抵挡不了现代武器。
万一大白被击中……
不,她无法想象大白受伤的样子。大白是强悍的、威风凛凛的,是属于他难得可以亲近的。大白既然跟着她出来,那她绝不容许有人伤害到它。
思绪紊乱之中,瞄到大立柜外面的阴影。心里一惊,她几乎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外面这人却已经来到只距离她几步的地方。那阴冷的视线像蛇一般的扫了过来,恐惧感让她几乎窒息。
“嗤——”听到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伸手就要拉开大立柜的门——
“你在做什么?”
门口处传来疑惑的
声音,男人转身,一脸的轻松,“没什么,大概有老鼠,我想检查一下。”
“老鼠?这里?不可能。这里可是研究所,老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想死吗?”门口处的人轻笑。
“说的也是,可能我看错了,走吧。”男人低低的回应,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萱萱的藏身处,并肩和来人一起离开。
缩在大立柜里面的萱萱,直到好一会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
他发现她了吗?肯定是发现她了吧?要不是后来又来人了,他会怎样对她呢?
她软软的靠在大白身上,摸摸额头,出了一头的冷汗。好半响,她眨眨眼睛,摸着大白的脑袋,呐呐的低语,“大白,那个东西出现了,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晚上和我一起去参加宴会。”上官狂放下刀叉停止进餐,微微挑眉的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萱萱。
“哦——”
萱萱戳着面前的牛排,满脑子都在用力回想,到底下午在那间卧房里的男人是谁?透过虚掩的立柜大门,她只看到模糊的轮廓。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她确定她听过,是谁呢?
“想什么呢?”
“奥——”
那里是属于上官狂的研究所,那‘那个东西’和上官狂也有关吗?他知情吗?难道上官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商家?
“老婆,在想我吗?”
带着调笑的男声传来,随即视线内蓦地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吓了她一跳。本能的往后一缩,手中的刀叉向前挥去。
“谋杀亲夫?”上官狂擒住她‘行凶’的手,笑的雅痞。
“你做什么?”萱萱回神,瞪他一眼。
他深沉的看着她半响,才开口,“你不专心,想什么呢?”
她没回话,低头瞪着自己面前的牛排思考。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东西既然出现在研究所,那肯定和上官狂脱不了干系。如果真是这样,她还要在这里履行那两个月的赌约?也因为那个东西的出现,让她开始怀疑,两年前上官狂娶她,会不会和那个东西也有关?
上官狂研究这她的神态,漫声问,“你不开心?那只豹子不是让它吃的饱饱的回去了?”
萱萱依旧沉默,默默的拿着刀叉戳着餐盘里的佳肴,看也不看他一眼。
上官狂冷眼瞪她,很好,看来她是和他杠上了。他拿掉她手中的刀叉抬起她的脸,“怎么?又闹脾气了?”
她还是不吭声,精致的大眼看着他,目光却毫无焦点的穿过他,看着遥远的一点。
他沉下脸,“别忘了我们的两个月赌约,这两个月的时间可不是让你继续和我针锋相对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