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婧,这是你爹让叔带过来给你的,他让我告诉你,他有个远地老友病逝了要去送一程,这些日子就不回家了,你要碰到什么难事就来镇上找叔。”
“谢谢刘叔,我爹也真是的,还要麻烦您老跑一趟。”门口的妙婧接过私塾刘夫子递过来的包裹,笑着道谢,并没有因为他爹的离开有什么不高兴。
“没事没事,我也是顺道过来的。”刘夫子笑道:“那行了,东西送到了我就走了。”
“那刘叔你慢点走,我就不送你了。”
“送什么送,妙婧一个人在家记得晚上锁好门窗。”说完,摆了摆衣袖离开了。
妙婧拿着包裹,一回头就见着谭天成斜靠在门沿边上,一股微风吹过,飘起他额角的一缕发丝,飘扬中说不出的俊美无涛。
“要挡你自己去挡,我可犯不着趟这趟浑水。”楚子月坐正了身子,方才有些缓和的脸颊又是染上绯红,他弓着身子,胳膊抵在案桌上自顾自的剥橘子。
“谁告诉你都是我国的女子嫁人的?”皇后婶婶也没有这么说吧,小十四是从哪里听来的。
“母后不是说他们都有要和我们联姻的打算吗,曲长还许诺了皇后之位呢!”曲长连皇后之位都拿出来了,其他几个国家想必也不会很差吧。
“洪痴!婶婶明明说的是,嫁人去曲长是必定的,可没说其他国家也要我们嫁人过去。”什么逻辑啊!谁说联姻就一定是我们国家的女子出嫁,你不知道那些使臣都是带了才俊才女过来的嘛!!!
穆经亘这才把他那个心仪的姑娘的事一五一十的跟家人说了。
“那姑娘去年九月及笄了?”穆将军。
“而且你还没有在说好的日子去找她?”穆大夫人。
“等你去找人的时候人家已经不在那里了?”穆二爷。
“所以说你现在还不知道那姑娘在哪里?”穆二婶。
“你要怎么找那姑娘?”穆三爷。
“姐她就没出来过?”楚涵柏目着脸问小头目。
“回殿下,未曾。”小头目很无奈,可小郡主不出来属下也没办法啊,属下就是个看门的而已。
“一步都不曾?!”楚涵柏不可思议,她就不明洪了,她堂姐怎么就能待在琉璃宫里那么久呢???
“未曾。”小头目内流满面,别说小郡主没有踏出过宫门一步了,怕是连宫门方圆几里都未曾出现过啊!!!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楚涵柏抬脚就往里走,表情,一脸的英勇就义,捂脸。
守卫们集体松了口气,可还没等这口气送完就看见楚涵柏愣是没把那只跨过宫门的脚停在半空中,然后守卫们眼睁睁的看着楚涵柏把脚给收了回去。
“徐文瑞,你居然没有昏倒。”
想起前几次的接吻,徐文瑞的表现,楚子月很不淡定的问。
“不过,身体怎么还是这么冰凉,夏天还好,要是到了冬天,我估计会被你冻死。”
要是到了冬天…他还有这一个冬天吗?
章哲茂说如果楚子月还是不能想起他,那么他所剩的日子不多了。
不过现在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亲吻她,不也挺好。
徐文瑞不语,就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楚子月的话。
“其实啊,婆婆年轻的时候是个绝世大美人,她跟她的丈夫极其相爱,她的丈夫是个将军,本来呢,他们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和如琴瑟,日子过得真是让旁人羡慕。
楚子月看着徐文瑞在沉思,拿手在他眼前晃晃。
“徐文瑞,你还好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说吧,我能承受的。”楚子月一脸的视死如归。
楚涵柏优雅的把腿收回来,慢慢转身往回走,“本宫突然想起还有事,若姐出门,派人来通报本宫。”
“你……”轮到穆三婶的时候发现都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认定那姑娘了?”老将军老神在在的问。
穆经亘:“嗯。”
老将军:“万一那姑娘嫁人了呢?”
穆经亘默心塞子月不会的!
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有勇气拿一国之母的位置来拉拢别国的好嘛!!!
曲长的新帝估计也是因为他父皇跟他说了什么的,不然就算联姻也会是心腹大臣及其子女,再者就王爷公主之类的,最多也就收入后宫而最高也就和妃位。
一国之母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容易让人坐的,一个搞不好就有可能改朝换代的。
“不过琳大姑娘是刘家的嫡长女,与你门当户对,与你成亲也是清理中的事儿,旁人也只有羡慕的份儿!”楚子月说着便不自觉的暗下了神情来,,姜良畴凑到楚子月的耳边开口说着:“我可比不上来日公主的驸马,也不敢得罪了去!”
楚子月倒是没有理会姜良畴说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刘沛菡将要嫁给姜良畴,便是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又想到若自己是女儿身的话,是否能嫁给姜良畴为妻。姜良畴将手放在楚子月的眼前晃了两下,楚子月缓过神,转过头看向姜良畴说道:“听说宫中已派人到姜府传了旨意,要将书仪嫁给大王爷为妻,怎见得书仪还这般样子,像是丝毫不在意似的。”
冷风轻拂使得亭中的帘子泛起了如浪花似的波浪,楚子月将画作放回了锦盒内,他疑惑地问着:“我怎的在姜兄房中没瞧见这幅画,难不成是私下藏着的?”
“怎会!”长孙子安似乎不知要说些什么,话语中透着一股子不自信,她开口道,“这是大人新得的,便想着送给公子作贺礼来着!”楚子月一手托着下巴饶有趣味的说着:“原来是新得的,不过我上次向姜兄提起要春,,宫图,怎的会送来这个?”
长孙子安一时语塞,楚子月轻咧嘴角,俊俏的脸上兜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邪魅的眼神都变的深情了些,他伸了个懒腰,似作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他微微抬眼,薄唇轻启:“公主既已将礼送到,若不肯承认身份便只能自请离开了!”
谭天成穿着童秀才崭新的青衫袍子,出尘得像极了副柔弱书生得模样,身上那股子戾气也好似被掩了个干净。
“哎哎哎!别看了,回神了。”一开口俊美依旧,其他全没了,痞里痞气的。
妙婧瞪了他一眼,直接拿着包裹进了房。
谭天成扶额,看不出来,这笨丫头气性大,还爱记仇,早上的事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