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的审理暂时告一段落,情节没有叙述的必要,就是没有意义的流程。
虚弱的穆雷,被挟持着重见光明,干枯的皮肤,深呼吸着。
“两位,为什么要纵容我?无论是哪点,都是重罪。”
“法律的根本,并不在于惩罚,而是在拯救,只是被你理解错误吧!”
“没错,你现在的戾气已经差不多被磨灭,回家吧!”
“其实我还是习惯称呼你为伯爵,你为什么总能一本正经的欺骗人呢?”
穆雷粗鄙的耻笑着,却没有贬低我的意思,他在嘲讽着自己。
“或许是我掌握着真理,那种东西,往往是被社会排斥的。”
“也许吧,很抱歉,我并没有参与禁药的走私,那部分的内容,我很陌生。”
“嗯,虽然你被释放,却也是缓刑的监视,这一点,没有问题吧!”
“哼哼,我还有拒绝的可能么?就算是重拾修建花枝的技艺吧!”
远去的马车,意味着在竞争的路上,他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我明白你的意思呢,故意把所有的责任推卸给威迪拉。”
“是的,穆雷,始终是皇室的人,那就是不能忽视的骄傲。”
“那么话题又回到起点,既然管家没有说谎,那禁药的事情,又是如何?”
“斯其已经去打探消息,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还有小伊和玛丽的进展?”
深夜整理审判的过程,所以并没有关注有关乌金矿区的事情。
“放心吧,两位少女可是很厉害呢,现在的矿产,归纳在侯爵府旗下。”
“能提前拜托你一件事情么?对我来说,尤为重要。”
“哦?能让贝尔低声下气的,会是什么事情呢?不妨说来听听。”
“如果你能掌握任命的权力,请降低我的爵位,习惯伯爵的称呼,偶尔被更换,总觉得有些狼狈。”
我挠着头发,就是微小的事情,往往是关键的。
“没有问题,就提拔你做公爵!”
“切,那你篡改真相的癖好,还真是令我吃惊呢!”
“没有办法,总是要拿出点技术,否则怎么管控美丽的土壤呢?”
欧米里洁瞭望着升起的晨曦,逐步淡化掉的世界,都是他的理想。
从远处走来的斯其,却打破这种祥和的意境,更应该说是他携带的问题。
“禁药的事情有眉目么?看你的表情,很惬意啊!”
“是的,禁药是第三方的交易,涉及的人,是维拉王子。”
“难怪这么积极的配合,原来也是反制。”
“不过贝尔没有发现么?维拉好像变化很大。”
不仅是我,甚至是稍微疏远的欧米里洁,都发现了变化。
“是啊,在图兰国时往来的书信中,维拉都足够冷静。”
“是怀疑你么?毕竟是吞并国家的功绩。”
“也许是吧,不过还是继续我们的事情吧,该怎么做呢?”
“如果你顾及旧情的话,我去处理,这样能避免某些尴尬。”
“虽然很感谢你的体贴,不过我还是拒绝,我也想知道背后的答案。”
维拉,被自己遗弃的本真,究竟被经历过什么。
“少爷,您在想什么?就要抵达欢迎的仪式现场呢!”
恍然之间,才发现自己正坐在马车上,前往不知道的地方。
“欧米里洁呢?他不出席这种类似风光的典礼么?”
“他去皇宫了,不过目的,我却不敢揣测。”
“哼哼,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又不敢揣测,总觉你是在应付。”
“既然少爷已经知道,又为何要刁难我呢?”
斯其模仿反问的狡诈,就在于此,别想在语言上击垮他。
“有什么人出席呢?各地的名流,皇室的成员除外。”
“嗯,听说还雇佣黑帮在维持秩序,却被临时取消,换成政府的士兵。”
“看起来黑帮的影子始终很难被宽恕,即便他们是正直的。”
科伦国的黑帮,是合理的存在,他们经营着各种娱乐场所,也是如此,就被诟病,甚至是唾骂。
展览在广场上的战利品,其实就是掠夺的象征,我并不赞成类似的炫耀。
“少爷,这边请,主办方没有预留您的位置。”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毕竟,我秉持的政治,背离着他们支持的军伍。
“这不是贝尔么?听说你又晋升,怎么却站着呢?不如坐我这里吧!”
起身的女士,不知名却奢华的夫人,在捂着嘴巴,遮蔽自己丑陋的面容。
“那就多谢呢,斯其,记住这位夫人的名讳,我会在深夜感激她!”
我坐在空闲出的位置,聚拢的违和目光,此刻又都暂时憋回去。
入场仪式好像就要开始了,粗俗的军阀没有繁琐的过程,这点,我是欣赏的。
“怎么?腿脚有些发麻么?看起来羸弱的你更需要休息。”
并没有打算久坐的我站起身,示意斯其压制着夫人的肩膀,迫使坐下。
“请记住,不是任何人都能调戏贝拉家族!”
转身离开的,不仅是恐怖的背影,配合着声音,就是种折磨。
“那么,有请珠焦过的代表,总务大臣辛吉斯演讲!”
一阵轻微的嘘声过后,还是热烈的掌声,下马威,不需要太久的延续。
那是很消瘦的老头,忧郁的脸色,就算是远距离,都很刺眼。
“各位科伦国的朋友,我代表珠焦,向贵邦投降!”
深切的鞠躬,其实是不合时宜的忏悔,他不需要这种道歉。
紧接着的,自然是欢呼声,没有人会拒绝胜利,或者是压抑粗狂的内心。
“好,请辛吉斯先生退场,有请第一兵团的将军,布鲁斯登场。”
没有尽头的呐喊声,都是追逐的信仰者,停不下来。
“各位,我们胜利啦!”
被宣布的成就,却没能压抑内心的狂躁,很快被吞并。
“在这里,我要感谢一位英雄,他才是我们的骄傲。”
整个会场,变得寂寥,大家都在屏住呼吸,等待那个名字。
“少爷觉得会是谁呢?”
“哼哼,大概是那位先生吧,毕竟是恭维。”
“哦?这次,我可秉持不同的建议。”
斯其冷笑一声,总觉得就像是在构筑什么阴谋。
“贝拉·贝尔!”
没有错,被布鲁斯宣布的,是我的名字。
“切,还真是意外呢!”
我没有矛盾,至少我的内心,不是这样的思维。
那位夫人,在看着我,表情,很僵硬。
之后就是布鲁斯讲述过程,怎么越过丛林,从正面袭击。
“少爷,看起来您的威望又要增加呢!”
“是么?那还真是个坏消息,会制造恐慌。”
“不过,极端的背后,还是会有些转机的,比如说建立像伯爵一样的权威。”
“那种事情未免太低俗。”
“哦?少爷的意思是?”
“我要做到的,就要远远的溢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