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汪府大门车马不绝,不是来探望汪如心的就是来请汪宝林出去喝酒的,一时间然父女两人看到门房的身影都哀叹不已。
这日鹊一大早就拉着青阳出了门,她们花了五百两的银子下了赌注,现在大获全胜自然是要去把钱拿回来的。
整整三千两的银子汪如心笑的心满意足,小手一挥喜鹊和于欢,青阳和青雨都各自得了十辆银子,剩下的就闹着要去外面的大酒楼吃饭。
喜鹊面色古怪,忙建议道:“姑娘,不如将厨子请回来在府里做,也免得过于吵闹。”
“外面都说什么了?”
喜鹊这丫头哪里会说什么谎话,一看她这样样子就晓得有问题。
喜鹊面色愤愤的,道:“说什么都有,姑娘打败南冀公主那一段外面有好几个版本,都有的有鼻子有眼像是亲眼看见一般,一个个尽胡说。”
“只要不是造谣,说就说吧。”
嘴长在别人身上,她管不着,不过她是打败了南冀公主,也不晓得想要的震慑效果有没有。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喜滋滋的说起要吃什么来。
见自家姑娘不在意,喜鹊也美滋滋的跟着一起说了起来,还说要青阳出去打听哪里的东西最好吃。
酒桌上,众将领和汪宝林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席间有人就问了,“汪兄,真不愿意回来?”
自从见了汪如心的功夫这些人就惦记上了汪宝林,互相打听之前往年间汪宝林在军中的事又被翻了出来。
曾率领帐下两百精锐将士百里奔袭打了五万敌军一个立足未稳,也曾带领两百精锐深入敌军腹地烧毁敌军粮草生擒敌军将军,这样的将帅之才回乡种地未免可惜。
更可惜的是那旗下的两百精锐居然大多跟着他种地去了,剩下的在军中都已有了一官半职。
汪宝林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田间乡野轻松自在,种粮食也能为还在军中的兄弟们尽尽心,好得很。”
见他这样说,众人也不勉强,转头又说起哇汪如心当日使的几套拳法,又人便感叹道:“汪兄正值当年,一身本事无人继承岂不可惜,不如寻找两个娇美妾室生两个儿子,十八年后又是勇猛精锐。”
再好的本事教给一个姑娘可惜了。
其余人等纷纷赞同,就算不成器的儿子也比那精明能干的女儿有用的多,女儿教养的再好终究是别人的,何况汪兄的富贵的看得到的,没有儿子来继承可不就是一大憾事。
汪宝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子嗣命中注定,说不定我命里就只有这个宝贝闺女,不提,不提,哈哈哈哈哈。”
众人识趣的没再多说,转头又说起军中的事来。
事后,汪宝林面色微醺,翻身上马而去,等他清醒的时候才看出自己居然到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口。
门房一见是他连忙迎了下来。
书房里,汪宝林猛惯了一口茶,心下一动趁着酒劲朝镇国公说道:“国公爷,末将后悔了。”
“末将只有圆儿一个姑娘再不能生出第二个孩子,末将不想让她外嫁,就想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别看圆儿好似什么都会能干的很,那丫头懒着呢,她到处寻找能种地的农管事,事无巨细的教会他们都是想着当甩手掌柜,镇国公府的事会把她累坏的。”
“末将想退婚,想招婿呢。”
门外赶来拜见的安璟礼听到书房传出的声音,心下一冷神色闪过一丝紧张,身后青松捂着自己嘴,老天爷他家公子要被退掉了。
镇国公放下手中的茶盏,“想了这么久总算是说出来了。”
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兵,心里想什么他能不知道,他眼下不喜珺之,应当说从来就没喜欢过,再说的直白点只要想取那丫头的人他都不会喜欢。
不过今日居然说了数来让他有些意外。
“明眼人看得出如心丫头心中有珺之,你做父亲的又何必想不开,珺之给你做女婿就是你半个儿子,你想打想骂都由着你,珺之对如心丫头的看重你看不见?”
汪宝林摇头,僵硬的说道:“可圆儿还是受伤了,她不哭不闹不代表她不痛,若不是那小子她又如何会受伤。”
镇国公噎住了,这事确实他们理亏,说起来也是那南冀公主胡闹所致,往大了说还不是他们贫弱才会被欺凌。
“这事原本就十分荒唐,可事已至此你再说又有何用,若有一日我大厉国富明强兵强马壮谁又再来放肆,一个不知所谓的公主就让大厉颜面扫地。”
汪宝林打了个嗝,没有被镇国公绕远,固执的说道:“国公爷,末将说的是想退婚。”
镇国公气急,“你想都别想。”
“末将就想退婚,往后该送的粮食一粒都不会少。”
“做梦,想退婚你问问你宝贝闺女答不答应,原是你同意定的亲,这小聘也下了现在全京都也都知晓,如心丫头也上了心,你又不干了,这么多年没个长进,还是这么浑”
见汪宝林执拗着还要说,镇国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两个孩子婚后的第二个孩子无论是男是女都随母姓,往后就是你汪家的香火。”
汪宝林眉头微蹙,还没张嘴镇国公又指着他到:“允许婚后一年有小半年的日子可以住在娘家,这总可以了吧。”
“可以了就赶紧滚。”
汪宝林面色一喜,喜滋滋的抱拳回去了,国公爷说的对,他不能不考虑圆儿的感受把婚事给退了,他了准了国公府不会同意这开了口。
这不,他以后有了一个跟姓的小孙孙不说还能常见到圆儿,看来要把汪府再重新装修一下才是,以后小孙孙要常来的。
心中得意看到门外的安璟礼都顺眼了不少,破天荒的关怀道:“你那身子骨还得好好练练。”
要不以后小孙孙的身子骨不结实呢。
听见门外汪宝林那喜不自胜的声音,镇国公咯噔一下,他居然被那混账东西算计了。
他就说那混账不喜珺之是真,但依着他对闺女的重视程度不会直接开口,还以为他酒壮熊人胆,没想到是老谋深算。
失笑的摇了摇头,算了,孙子不和自己姓了难不成就不是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