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孟子君和鹤枫相视一眼,悄悄探出个头往院子里看去。
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白色衣裳,玉冠束头的男子,远远看去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如果忽略掉他脸上那有些狰狞的表情的话,确实看起来就是个斯文的翩翩公子。
此刻他呼吸有些粗重,见王县令走后才慢慢有了好转。
那些衙役将那名女子送进屋里便出来直接走了。
留下那名男子独自站在院子里,看起来有些萧瑟。
不一会儿外边便传来了锁门的声音,白衣男子脸上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这个院子其实不大,就是一个两进的院子。
不过就住那男子一人和照顾他衣食起居的侍从两名,就别与他人了。
哦,还有王县令隔三差五送来的女子。
那男子在院子里站了好半响才慢悠悠的进屋。
此时,孟子君瞧着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只是听王县令的意思,这么一个表面看起来正常的人,已经弄死八个女子了?!
刚想到这里,鹤枫带着她轻轻落到那男子歇息的屋顶上。
小心翼翼挪开一点瓦片往里瞧。
只见那男子走到屋内,将房门拴好后,缓缓走到窗前伸手摸了摸那名女子的脸。
见她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嘴角一勾,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再回到床上。
俯视了那名女子好一会儿,最后将茶水全倒在了她的脸上。
那名女子才幽幽醒来,看到他的时候仿佛是被吓到了。
立马坐起身往床内躲了躲,“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男子挑了挑眉,似乎很是欣赏她恐慌害怕的样子。
“我…我不是应该在家里吗,怎么会在这里的…”
女子被他这样说话的语气吓得更怕了,说话都带上了颤音。
“你再想想你是怎么来的。”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呜呜…”
“呵,你哭什么,本少爷很吓人吗?”
“没……没有……”
说着没有她却往后缩了一下。
孟子君在屋顶上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愉悦气息。
似乎是那女子越怕他,他就越开心,心情就越好。
就在她想着的时候,屋内传来了女子惊恐的尖叫声,“啊啊啊…好痛…求求你饶给了我!”
这个声音让她一下子就回神了,低头看下去,就见那男子表情略显变态的一只手拿着一根点燃的红烛,另一只手憋住她的脚将蜡油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那女子的腿上。
即使她疯狂挣扎也没用,女子的力气怎么会比的过男子呢。
“呜呜呜……放了我,我错了,求你放了我。”
像是她的样子彻底取悦了他一般,男子表情愉悦的同时眼底还浮现出一抹疯狂。
只见他将燃烧着的蜡烛一下子摁在了她的腿上,嘴里还笑着道:“继续求我啊,说不定你再求求我,我就饶了你。”
“求求你,饶了我!”
“求求你呜呜…求求你了!”
“继续说,别停,不然我可是会惩罚你的哦!”
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在那女子的腿上轻轻滑了一刀。
“看呀,你的血是红色的呢,多么漂亮的颜色呀。”
“你怎么不看,快看呀,看看这伤口,多美多好看。”
“啧啧,越看越让人稀罕呢!”
像是不满意女子没有说话,他抬手又划了一刀,“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反抗我,是不是不赞同我?!”
越说眼里的血色越浓像是着了魔一样。
而那名女子早在他划第一刀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
孟子君在屋顶上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要不是鹤枫拦着她早在他滴蜡之时就跳下去把他揍一顿再说。
见他要再次动手时,鹤枫才带着孟子君直接从屋顶跳下去。
巨大的响声将魔愣中的男子吓一跳,转身还没来来得及看清人,就感觉眼前一黑过之后就是钻心的疼痛。
孟子君一落地就朝他扑了过去,“我打死你个死变态,瞧你那变态样,牲口都不如的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为了防止那男子反抗,鹤枫上前随意踹了他一个穴位,那男子就瘫软在地全身没力气了。
“你们是谁,竟敢擅自闯进这里,还敢对我动手我爹可是县令,仔细你们的脑袋!”
他这一说,孟子君可更气了,“我让你砍我脑袋,我让你叫你爹,我让你凌虐无辜的女子。”
“看我不打死你,哎哟我去,气死我了,什么玩意儿!”
越想越气下手都不带防水的,直接哪里疼打哪里。
眼见着那男子已经被打的还剩一口气了,鹤枫连忙上前拉住她。
“好了好了,别打了,待会儿打死了咋整。”
“哼!”
一通打下来,她也累的气喘吁吁了索性也收手了。
走到闯到窗前将那名女子的腿包扎一下,才坐下来喘口气。
“现在怎么做?”
鹤枫见她坐下来歇息了才开口问道。
“能怎么办,直接给他带县衙去,王县令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就算他是有苦衷,他这也算草菅人命,还包庇自己的儿子,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说到这里她说话的语气都已经十分的生气了。
就算你觉着自己对不起儿子,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命来赔?
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明知自己儿子是个施虐狂,竟然还使劲纵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鹤枫也觉着王县令确实已经罪无可恕了。
自己的过竟然那别人的命来抵。
说好听点是他对不起儿子,这是在补偿他的儿子。
说难听点这就是草菅人命,害的还是无辜之人的命!
最后鹤枫两孟子君背在背上,然后一手提一个直接往县衙去了。
而此时的王县令还不知道他想隐瞒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他正躺在床上,想起了促使他唯一的儿子变成这样的缘由。
那时候他刚上任县令不久,做事为了公平公正,也得罪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一个人功夫了得的采花贼,而他抓住了他。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