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邑城王上大殿中
“可有战报?”王上威严立于大殿中,询声问道。
“王上,前日收到一份战报,似乎似乎”。
“战况如何?”。
“回禀王上,此次出征,与往日不同,犬戎似乎提前预知,设有埋伏,所以,战况非常紧张。”
“说重点!转眼初秋了,不管胜败,两位将军也该搬师回朝,周爱将。”
“你速速带人,前去接应,不能有半点闪失!”。
“是”。
周国边境
“凌风,你小子怎么样了?”。
“我不是还活着么?”一行人来到一处荆棘林,无法再前行。
“去寻一匹马来,这样走实在太慢了,还差数十里才能到边境。”
“是”。
“这里无法再前行,进退两难,西北方位亦不可取,西南方位呢?”。萧墨风摸出牛皮纸的地图,“往这边”。
众人跌跌撞撞来到西南方位,绕过了荆棘林,寻得一处山洞,将伤员搀扶了进去。
“你们几人留下,你还有你随我去弄点吃的”。
“萧兄小心点。”
“嗯”。萧墨风三人离开了山洞,出去寻找吃的,已经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体力实在跟不上,主要还是伤的伤,残的残。
十里之外,十余犬戎装扮的人,鬼鬼祟祟的紧跟其后,“王,是看着他们进了荆棘林”。
“追”。
“此次还好提前设了埋伏,不然,全军覆没了,此次,不能让姓萧的活着回去!”。
“那,其余人呢?”
“凌,萧活捉,其余人格杀勿论!”。
“是”
荆棘林,西南方位树林里,一直野兔串了出来,接过一支箭,瞄准,松!中了!
士卒跑过去捡了起来,再摘了一些野果,用竹筒装满了山泉水。
回到山洞天已暗了下来,“今晚只能在此休整一晚,给”。
萧墨风,递了水和野果给凌风,“今日没办法给你尝我的萧家烤兔了,哈哈!”。边说,一边麻溜的处理起野兔来,山洞有一条暗河,浅水见底,些许小鱼儿游来游去,不一会儿功夫,兔肉成片,放在一块洗好的石块里,怀里摸出那个棕褐色的小瓶子,撒上“**香”,“成了,凌风兄,尝尝”。
“这是?”。常年作战,食生肉,野菜,虫虫习以为常,只不过,生肉加料第一次。
“你确定不饿?尝尝,补充补充体力!”。
“嗯,怎会不饿?”。丢了一块进嘴里,肉质滑嫩,因为有作料,盖住了腥味,“还不错”。
“多吃几块,今晚应该不会太平。”
“萧兄,你也预感到了?”。
“寻马的,这么久没回来,想必回不来了”。
“有什么计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犬戎兵马,抹黑进了荆棘林“天太暗,稍作歇息,寅时再动手”。
“是!”
萧府
烟雨阁烛灯忽明忽暗,心诺内心莫名慌张,似乎有事发生,“梅儿”。
“姑娘,怎还不入睡?”
“近日,可有书信?”。
“将军,从数月前出征,至今就一封书信,姑娘已读过。”
“那以往出征也是这般时长么?”。
“不一定吧!有时候将军出征回来,也并未回府,这次姑娘在府里,想必将军回来,第一时间会回府的。”
“哦”。心诺听之,一抹羞涩爬上脸颊。
“姑娘,早些歇息,身子要紧。”梅儿说完,退了出去。
“为何,心里这般慌乱?”
提笔,记下心事:
一缕情丝,一寸柔肠,一抹情愁
青衣萝衫,你我若见
乱了谁眉眼
兜兜转转,往事初显
确难辨世间真假
时间尽头与你相守无所求
笔墨成诗,跃然纸上,一份相思,一份情长,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上官府
怀里摸出桃花簪,对着灯光细细观看,“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茅屋三间,十里桃园,一琴,一剑,一壶酒,来一个醉里挑灯看剑”。
“如今,终究梦一场,再也回不去”,拿起地上的酒壶,仰头倒进嘴里,“公子,你不能再喝了”。
“为何不能?”。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哎”隐士无奈的摇了摇头。
西周边境,荆棘林附近山洞里,留守一人值班,都打起了盹。
“王,在山洞里”。
“上!”。
“呜”值班的小卒被抹了喉。
萧墨风一跃而起,“来了!”
“你们向底处撤,我来断后。”
“萧兄,小心!”凌风明白,留下帮不了多少忙,反而会增添麻烦。
提剑来到洞口,昏暗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看不见此时的表情,“怎么?本公子放你一马?还上杆子了?”。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便成全你!”。
不等犬戎王回答,提气一跃而起,挥舞手中长剑,冲入敌军圈里,见人就杀,一个人的战场就是这般随心所欲,无暇顾及误杀。
一刻钟,地上多了几具尸体,“怎么?你不敢上么?”。
“是条汉子,就跟我单打独斗,别拉这些垫背的!”。
犬戎王,提刀怒瞪着萧墨风,咬牙切齿痛恨得紧。
“怎么?哦我忘了,你不是男人哈哈~”。萧墨风一再激怒他,给凌风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这里交给我!追”。犬戎王并不傻。
“哎~你当我是摆设么?本将军还站着,你们过得去么?”。
说完,提剑,飞身旋转,冲入靠近的几名犬戎兵身边,招招见血,不想再浪费更多的时间,持久战不适合现在的他。
“该你了就带这几个人么?”。
“呀呀”犬戎王怒火攻心,提刀砍了过去,萧墨风但觉扑面冰寒,但这股寒流瞬即过去,接着便是春风拂面,好像一下子从肃杀的隆冬到了阳春三月,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温和潮湿起来。萧墨风心头一震,想不到犬戎王的内功如此深厚,
这是修的什么内力?
虽然接下了这一刀,虎口发麻,真气也不免有所亏损,当下立即运剑如风,采取速战速决的战略,免得两败俱伤。萧墨风一脚踢起一块石头,石头飞舞着砸向犬戎王,但听得一片刀破石子震耳欲聋,趁热打铁,剑锋一划,犬戎王身上便是一道血痕,反反复复交手数十回合,期间,时不时有小卒想要溜进洞内,也一并被斩杀在剑下,寅时末,天渐渐明朗起来,萧墨风,衣袍破碎不堪,伤痕累累,犬戎王,斜靠一颗树,身子慢悠悠滑落,瞪着萧墨风,满脸鲜血,实在狰狞,“瞪我干嘛?”。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个半时辰的交手,早已体力不支,还是勉强撑着。
“我犬戎王,纵横沙场几十年,谁也不服今日,我服你了。是条汉子,可惜我们各为其主,不然我们能喝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