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山谷夜)
一曲终了,词意将南宫心诺心底的想法体现的淋漓尽致,如若可能,欲远离世俗纷扰。
“姑娘稍作休息,我这便去寻些柴火,再打点野味,想必你也饿了。深山之中,恐有野兽毒虫。你小心点!”叮嘱后,就近忙活起来。
“嗯”南宫心诺点点
萧墨风抱着些许柴火,从远处缓缓走来,手里提着一只剖洗好的野兔,寻来几块石头,搭上木柴,怀里取出火折子,点火,从腰间取出一把寸长的小刀,一根木棍在他手里,瞬间变得圆滑,用其穿透野兔,架在火上烤了起来,一边翻转圆棍,又从随身包裹里取出一个褐色小瓶,向野兔撒上调味料
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
南宫心诺右手托腮,呆呆的盯着忙活的萧墨风,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什么香味?从未闻过”
“此乃**香,姑娘从未见过吧!一位故人所赠!”
“作料为何取如此的名讳?”
“稍待片刻姑娘一尝便知!”萧墨风嘴角上扬,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几滴汗水打湿了额头几缕发丝,更加彰显出他的男子魅力。
柴火光影中的两个人影,映出一副浪漫温馨的画面
“来尝尝!”萧墨风扯下一条兔腿递给南宫心诺。
“嗯!”她接过兔腿,放在鼻前嗅了嗅,香气扑鼻而来,忍禁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有点羞涩的看了萧墨风一眼。
“尝尝!独一无二的烤野兔”萧墨风满是期待的望着她。
“我试试”轻轻撕下一小块,呼了呼气,确定不烫嘴后,送进嘴里。
细细嚼烂后,吞入腹中道:
“外焦里嫩,肉质松软,作料的配方奇特,容小女子浅薄,实乃不知何物。”
“姑娘不必过谦,这位故人神出鬼没,喜好幽静,余时除了钻研医术以外,便是制香了,因此,我也不曾明了是何配方。好吃便多吃一点,姑娘太清瘦了。”
说完,用小刀割下兔肉,大口吃了起来,饱餐一顿以后,困意袭来。
南宫心诺依偎在树杆上,满口余香,久久回味便开始打起了盹,怕她着凉,从包裹里取出披风,为她轻轻的盖着。
“卯时,便带你回府,相逢便情深,恨不相逢早。何时才能入驻芳心?”用手缕了缕她额头遮住眼睛的几根青丝。
繁星渐隐,旭日东升,温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折射在南宫心诺的脸上,更添几分红晕,刹是迷眼,不知名的鸟声此起彼伏,悦耳动听。
“萧公子萧公子”南宫心诺被梦惊醒,用手揉了揉朦胧的眼睛,四处寻找。
只见远处悬崖边,一男子,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温润如玉的气质。似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不沾尘,轻若游云。她远远地看着,只觉得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飘落了凡尘。
见南宫心诺醒来,几个起跃,便来到身边。
“南宫姑娘,梦里可安稳?”
“嗯!还好!”虽然风餐露宿,近日来还算安稳的一次入眠。
“那便启程吧!”萧墨风用泥石盖住火堆,提起包裹绑在马背上,扶着她上马,自己牵马而行。
“嘘!”萧墨风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嘴边,马匹也停住脚步,屏住呼吸
“此地不宜久留,快些赶路吧!”翻身上马,向着城中方向疾驰而去。
“难道被发现了?”黑衣人从一颗比环抱还粗的树后移出来。看着两人一马消失无踪,才悄悄离开。
(缀雨阁日)
“已然查明,与南宫心诺在一起的男子是”黑衣人欲言又止。
“是谁?”郡主横眉冷对,怒火中烧。
“是萧将军!”黑衣人低头答道。
“萧将军?王上身边的红人萧墨风?怎会是他?”郡主眼里嫉妒之心更甚。
“退下吧!严密监视!有任何动向立刻来报。”
“是!”黑衣人从偏门悄悄退出。
“原来坏我好事的是你?萧墨风,我跟你势不两立!”
(将军府日)
“报!报!”一下人连滚带爬的边跑,边大声嚷嚷。
“你这是见鬼了?”一位老妇人闻声起身问道。只见她一头花白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长时睡眠不足看起有些疲惫不堪,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的沟壑却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只是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迎风飒飒。腰身紧收,下面是一袭鹅黄绣白玉兰的长裙。一双梅花绣花鞋。
“将军将军”
“将军怎么了?快说。”老妇人急了。
“将军回来了。”下人终于说完了一整句话。
“萧小!你下次能不能把舌头缕直了说话?这样会吓死老身!”老妇人假怒责备,掩饰不住的喜悦。
“小兰,快扶我去门口迎接。”
“喏!”身后丫鬟上前扶住老妇人的手臂。
萧小,尬笑的摸了摸头,跟着老妇人前往将军府大门。
几个时辰的奔波,一座古城越来越近,城门口守卫盔甲傍身,配剑而立,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敬畏。城门正中央:“洛邑新都”四个大字栩栩如生。
萧墨风一拉缰绳,加速行进。
“将军!”众将士齐齐抱拳点头行礼?
“嗯!”萧墨风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腹部,径直入了城。
街道两边店铺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铺洒在红砖绿瓦的阁楼飞檐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洛邑新都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萧墨风下马牵着,减缓了速度,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老,或风雅,或世故,或清醒的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约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之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南宫心诺犹如置身于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之中,禁不住左顾右盼。复杂的眼神若有所思。